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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虽为众望所归,其实很不孚众望。作为盟主,他既不率先杀敌,也 指挥不了这支数十万的大军。各州郡长官各怀异心,迁延日月,保存实力 酸枣驻军的将领每日大摆酒宴,谁也不肯去和董卓的军队交锋。甚而“纵兵 抄掠,民人死者且半”。酸枣粮尽,诸军作鸟兽散,一场讨伐不了了之。 董卓西走长安后,袁绍准备抛弃献帝,另立新君,以便于驾驭。他选中 软弱的汉宗室、幽州牧刘虞。当时袁氏兄弟不睦,袁术有自立之心,假借维 护忠义,反对另立刘虞为帝。袁绍写信给袁术,信中说:“先前我与韩文节 (韩馥字)共谋长久之计,要使海内见中兴之主。如今长安名义上有幼君 却不是汉家血脉,而公卿以下官吏都媚事董卓,如何信得过他!当前只应派 兵驻守关津要塞,让他衰竭而亡。东立圣君,太平之日指日可待,难道还有 什么疑问!况且我袁氏家室遭到屠戮,决不能再北面事之了。”他不顾袁术 反对,以关东诸将的名义,派遣原乐浪太守张岐谒见刘虞,呈上众议。刘虞 断然拒绝。袁绍仍不死心,又请他领尚书事,承制封拜,也同样被刘虞拒绝 了 割据冀州 董卓未垮,关东牧守为了扩充个人的地盘,争夺土地和人口,自己倒厮 杀起来了。韩馥唯恐袁绍坐大,故意减少军需供应,企图饿散、饿垮袁绍的 军队。而袁绍并不安于渤海小郡,对“天下之重资”的冀州垂涎已久。在联 兵攻董时,他曾问过曹操说:“大事如果不顺,什么地方可以据守呢?”曹 操反问:“足下的意思怎样呢?”袁绍答道:“我南据黄河,北守燕、代, 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这样也许可以成功吧!”袁绍所 谓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其中间广大地区正是物产丰富、人口众多的冀州 不过,当时袁绍颇不景气,门客逢纪建议取冀州时,袁绍甚踌躇,对他说 “冀州兵强,我军饥乏,如若攻打不下,我则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逢纪 心生一计,说:“韩馥是一个庸才,我们可以暗中与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相 约,让他南袭冀州。待他大兵一动,韩馥必然惊慌失措,我们再趁机派遣能 言善辩的人去和他说明利害关系,不怕他不让出冀州来。”袁绍很看重逢纪 果然照他的意思写一封信送给公孙瓒。初平二年(191),公孙瓒发兵,外托 讨伐董卓,南袭冀州。韩馥军一战败绩,慌了手脚,此时袁绍的说客高干、 荀谌不失时机地到了邺城。高干是袁绍外甥,荀谌与韩馥的关系不错。他们 对韩馥说:“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 的意图难以预料,我们私下都很为将军担忧。”韩馥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 冷气,急切地问:“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呢?”荀谌不正面回答,反问道 依将军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韩馥说:“我不如。” 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您比袁绍怎么样?”韩馥又说:“我不如。” “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处方面,您比袁绍又当如何 呢?”韩馥摇摇头:“还是不如。”连提了几个问题后,荀谌这才说:“公 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绍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 军之下。冀州乃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绍、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 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绍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为 《三国志·魏书·司马朗传》袁绍虽为众望所归,其实很不孚众望。作为盟主,他既不率先杀敌,也 指挥不了这支数十万的大军。各州郡长官各怀异心,迁延日月,保存实力。 酸枣驻军的将领每日大摆酒宴,谁也不肯去和董卓的军队交锋。甚而“纵兵 抄掠,民人死者且半”①。酸枣粮尽,诸军作鸟兽散,一场讨伐不了了之。 董卓西走长安后,袁绍准备抛弃献帝,另立新君,以便于驾驭。他选中 软弱的汉宗室、幽州牧刘虞。当时袁氏兄弟不睦,袁术有自立之心,假借维 护忠义,反对另立刘虞为帝。袁绍写信给袁术,信中说:“先前我与韩文节 (韩馥字)共谋长久之计,要使海内见中兴之主。如今长安名义上有幼君, 却不是汉家血脉,而公卿以下官吏都媚事董卓,如何信得过他!当前只应派 兵驻守关津要塞,让他衰竭而亡。东立圣君,太平之日指日可待,难道还有 什么疑问!况且我袁氏家室遭到屠戮,决不能再北面事之了。”他不顾袁术 反对,以关东诸将的名义,派遣原乐浪太守张岐谒见刘虞,呈上众议。刘虞 断然拒绝。袁绍仍不死心,又请他领尚书事,承制封拜,也同样被刘虞拒绝 了。 割据冀州 董卓未垮,关东牧守为了扩充个人的地盘,争夺土地和人口,自己倒厮 杀起来了。韩馥唯恐袁绍坐大,故意减少军需供应,企图饿散、饿垮袁绍的 军队。而袁绍并不安于渤海小郡,对“天下之重资”的冀州垂涎已久。在联 兵攻董时,他曾问过曹操说:“大事如果不顺,什么地方可以据守呢?”曹 操反问:“足下的意思怎样呢?”袁绍答道:“我南据黄河,北守燕、代, 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这样也许可以成功吧!”袁绍所 谓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其中间广大地区正是物产丰富、人口众多的冀州。 不过,当时袁绍颇不景气,门客逢纪建议取冀州时,袁绍甚踌躇,对他说: “冀州兵强,我军饥乏,如若攻打不下,我则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逢纪 心生一计,说:“韩馥是一个庸才,我们可以暗中与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相 约,让他南袭冀州。待他大兵一动,韩馥必然惊慌失措,我们再趁机派遣能 言善辩的人去和他说明利害关系,不怕他不让出冀州来。”袁绍很看重逢纪, 果然照他的意思写一封信送给公孙瓒。初平二年(191),公孙瓒发兵,外托 讨伐董卓,南袭冀州。韩馥军一战败绩,慌了手脚,此时袁绍的说客高干、 荀谌不失时机地到了邺城。高干是袁绍外甥,荀谌与韩馥的关系不错。他们 对韩馥说:“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 的意图难以预料,我们私下都很为将军担忧。”韩馥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 冷气,急切地问:“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呢?”荀谌不正面回答,反问道: “依将军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韩馥说:“我不如。” “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您比袁绍怎么样?”韩馥又说:“我不如。” “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处方面,您比袁绍又当如何 呢?”韩馥摇摇头:“还是不如。”连提了几个问题后,荀谌这才说:“公 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绍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 军之下。冀州乃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绍、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 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绍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为 ① 《三国志·魏书·司马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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