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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忠孝带着宫本走进医心堂的时候,王仁甫正捻着他的宝贝银针,一枚一枚地仔 细看着。宫本一郎进门就喝退了身边的随从,双手抱拳说:“久闻王先生神针大 名,今日总算有幸目睹了。”王仁甫随意一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宫本也不客气,单刀直入地说:“听贵师弟白先生说,令师曾传针灸秘术于你, 可否让在下看看?” 王仁甫正色道:“中华医术博大精深,乃我民族之瑰宝,岂容异族觊觎?先生死 了这条心吧!”然后拱了拱手,算是送客。 宫本一郎沉下脸来说:“仁甫君再好好想想吧。”说完,带着手下走了。 过几日,白忠孝独自一人来了,劝王仁甫投靠日本人。白忠孝告诉王仁甫,宫本 怀疑青龙山游击队长刘一飞当日受伤是他救的,就这一条足以杀了王仁甫全家。 白忠孝还说,宫本有头痛病,一髙兴或是一发怒就头痛得满地打滚,要不是念在 王仁甫的神针可以救他,早就抓了王仁甫进日本人的大牢了。 王仁甫笑了笑说,咱俩师出同门,你就可以治他,而且可以凭着手艺尽享日本人 的荣华呀!” 白忠孝拉着王仁甫的手说:“师兄,你明知我的针灸术不如你,我只能治得了 宫本一时呀! 王仁甫拍拍白忠孝的手说:“好吧,你坐下,我把师父的针灸术教给你,你就可 以治好宫本一郎的病了。”白忠孝坐在椅子上,王仁甫捻起一排银针,悉数刺入 白忠孝头顶,片刻后取下,对白忠孝说,这神针之妙就在于针的深浅不一,深 毫则当场毙命,浅一毫则治不了根本,师弟切记啊!” 七日后,宫本头痛病再犯,白忠孝依着师兄传授之术,将银针一一刺入宫本的胖 脑袋,片刻间宫本只觉得神清气爽,而扎完针后白忠孝却颓然倒地,再无气息。 宫本挥挥手,让手下将白忠孝拖到荒野弃尸。自此,宫本的头痛病也不再犯了 再说白忠孝被扔在荒野,被青龙山游击队发现竟是当日救过队长的先生的师弟, 就抬上了山准备找个地方掩埋,岂料一锨土下去,白忠孝却长出了一口气,醒了 过来。活过来的白忠孝不敢说自己帮过日本人,就留在了游击队给伤员治病。 几个月后,宫本一郎指挥手下围攻青龙山,游击队已经弹尽粮绝,眼看着青龙山 就要被攻下。宫本手舞军刀大笑,正指挥着日本兵最后冲锋的时候,突然觉得头 皮一麻,头痛病又犯了。宫本丢了军刀,捂着脑袋直挺挺地倒下去,一蹬腿死了 游击队乘机反攻,全歼了日本鬼子。游击队员不解,为什么没人击中宫本,宫本 却自己死了,只有白忠孝不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医心堂再次开张的时候,日本人已经投降。王仁甫端坐在草药味弥漫的大堂里, 白忠孝也进来了。白忠孝进门就跪在王仁甫面前说:“师兄,我没能遵从师父教 诲,帮了日本人,害了别人也差点害了自己呀!要不是师兄扎我几针,恐怕我已 是罪人了呢。”见王仁甫不语,白忠孝又说:“你扎我,我再扎宫本,一样的针 法,咋就治死了宫本呢 王仁甫哈哈一笑说:“宫本病在身上,一针刺进神经止住疼痛,再一针刺出脑血 管微疵,欣喜若狂自会出血而死:而你身虽无病却病在心神,一针刺你灵魂出窍, 再一针刺你回归正道,是为医心啊。”白忠孝跪地不起,王仁甫双手搀起白忠孝 说 已归正,就忘记过去,我教你师父的神针绝技吧。” 自此,医心堂名震省内外。 (节选自《微型小说选刊》)白忠孝带着宫本走进医心堂的时候,王仁甫正捻着他的宝贝银针,一枚一枚地仔 细看着。宫本一郎进门就喝退了身边的随从,双手抱拳说:“久闻王先生神针大 名,今日总算有幸目睹了。”王仁甫随意一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宫本也不客气,单刀直入地说:“听贵师弟白先生说,令师曾传针灸秘术于你, 可否让在下看看?” 王仁甫正色道:“中华医术博大精深,乃我民族之瑰宝,岂容异族觊觎?先生死 了这条心吧!”然后拱了拱手,算是送客。 宫本一郎沉下脸来说:“仁甫君再好好想想吧。”说完,带着手下走了。 过几日,白忠孝独自一人来了,劝王仁甫投靠日本人。白忠孝告诉王仁甫,宫本 怀疑青龙山游击队长刘一飞当日受伤是他救的,就这一条足以杀了王仁甫全家。 白忠孝还说,宫本有头痛病,一高兴或是一发怒就头痛得满地打滚,要不是念在 王仁甫的神针可以救他,早就抓了王仁甫进日本人的大牢了。 王仁甫笑了笑说,咱俩师出同门,你就可以治他,而且可以凭着手艺尽享日本人 的荣华呀!” 白忠孝拉着王仁甫的手说:“师兄,你明知我的针灸术不如 你,我只能治得了 宫本一时呀!” 王仁甫拍拍白忠孝的手说:“好吧,你坐下,我把师父的针灸术教给你,你就可 以治好宫本一郎的病了。”白忠孝坐在椅子上,王仁甫捻起一排银针,悉数刺入 白忠孝头顶,片刻后取下,对白忠孝说,这神针之妙就在于针的深浅不一,深一 毫则当场毙命,浅一毫则治不了根本,师弟切记啊!” 七日后,宫本头痛病再犯,白忠孝依着师兄传授之术,将银针一一刺入宫本的胖 脑袋,片刻间宫本只觉得神清气爽,而扎完针后白忠孝却颓然倒地,再无气息。 宫本挥挥手,让手下将白忠孝拖到荒野弃尸。自此,宫本的头痛病也不再犯了。 再说白忠孝被扔在荒野,被青龙山游击队发现竟是当日救过队长的先生的师弟, 就抬上了山准备找个地方掩埋,岂料一锨土下去,白忠孝却长出了一口气,醒了 过来。活过来的白忠孝不敢说自己帮过日本人,就留在了游击队给伤员治病。 几个月后,宫本一郎指挥手下围攻青龙山,游击队已经弹尽粮绝,眼看着青龙山 就要被攻下。宫本手舞军刀大笑,正指挥着日本兵最后冲锋的时候,突然觉得头 皮一麻,头痛病又犯了。宫本丢了军刀,捂着脑袋直挺挺地倒下去,一蹬腿死了。 游击队乘机反攻,全歼了日本鬼子。游击队员不解,为什么没人击中宫本,宫本 却自己死了,只有白忠孝不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医心堂再次开张的时候,日本人已经投降。王仁甫端坐在草药味弥漫的大堂里, 白忠孝也进来了。白忠孝进门就跪在王仁甫面前说:“师兄,我没能遵从师父教 诲,帮了日本人,害了别人也差点害了自己呀!要不是师兄扎我几针,恐怕我已 是罪人了呢。”见王仁甫不语,白忠孝又说:“你扎我,我再扎宫本,一样的针 法,咋就治死了宫本呢?” 王仁甫哈哈一笑说:“宫本病在身上,一针刺进神经止住疼痛,再一针刺出脑血 管微疵,欣喜若狂自会出血而死;而你身虽无病却病在心神,一针刺你灵魂出窍, 再一针刺你回归正道,是为医心啊。”白忠孝跪地不起,王仁甫双手搀起白忠孝 说:“心已归正,就忘记过去,我教你师父的神针绝技吧。” 自此,医心堂名震省内外。 (节选自《微型小说选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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