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迪等：智能法律合约及其研究进展 77 数据电文中关于电子手段进行生成、发送、接收 序列表示的区块链智能合约及其所生成的链码表 及存储的要求.因此，它们都符合数据电文规定 述了计算机自动化执行的过程，并不能以直观的 区块链智能合约不仅是一种数据电文而且依 方式确定上述法律合同要件 据我国现行法律属于书面形式： 下面以反例进行说明.合同条款在法律上是合 辨析5：区块链智能合约及其所生成的链码属 同条件的表现和固定化，也是确定合约当事人权利 于书面形式 和义务的根据.然而，结构化语言表示的智能合约 依据当前我国《民法典》第469条规定：“当事 通过以函数或过程形式描述当事人行为，不支持能 人订立合同，可以采用书面形式、口头形式或者其 愿动词的使用，因而无法直观描述执行人执行该行 他形式.书面形式是合同书、信件、电报、电传、传 为的权利与义务关系，有可能引起法律纠纷：法律 真等可以有形地表现所载内容的形式.以电子数据 合同通过条款形式对当事人行为结果进行约定，但 交换、电子邮件等方式能够有形地表现所载内容， 某些条款并不直接限制达到该结果当事人的执行 并可以随时调取查用的数据电文，视为书面形式.” 方式，这与智能合约程序中确定性的某种执行指令 部署于区块链智能合约平台上的合约代码应属于 序列并不一致.因此，以可执行指令序列表示的区 数据电文.区块链智能合约及其所生成的链码虽然 块链智能合约及其所生成的链码本身不构成合同. 在形式上采用了计算机语言的指令代码形式进行 推论6：在合同订立过程中必须明确约定现实 表示，对普通人员来说已经不具有可理解性，但可 合约、智能法律合约、代码、链码的相互转化关 以通过电子数据交换形式从区块链上随时调取查 系，并对它们的意思表示进行说明 看上述相关代码，并可通过屏幕显示或打印形式有 本文中智能法律合约转化关系及相关要素间 形地表现所载内容，因此它们属于书面形式. 关系图如图4所示.依据《民法典》第143规定： 可知，区块链智能合约及其链码在形式上已 “具备下列条件的民事法律行为有效：（一）行为人 经具有法律合同的特征，符合当事人订立合同的 具有相应的民事行为能力；（二）意思表示真实； 要求.然而，在内容上区块链智能合约及其链码仍 (三)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不违背 然无法满足我国现行法律的规定 公序良俗.”合同存在法律效力应该满足3方面的 辨析6：以可执行指令序列表示的区块链智能 原则，即：1)行为人具有相应的民事行为能力；2) 合约及其所生成的链码不足以构成法律合同 意思表示真实；3)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 依照《民法典》第470条规定，以可执行指令 规定，不违背公序良俗 y differences ents 自动执行和当事人权何的内在子盾 非这区原则 法律有效性和代码安全注同圈 审在准侧 专有到智能合的 G指能台的 SPESCi请卖阀研究 法律化 基本性时 可移植性 Case study of CML 同等法津效力三要求」 合钓正辑根里研究 常 CML请，实例街究 研究方 现实法律合同 属于数然电文排析 relatioshipdde the 构 属于书面形式弗析 conversion has the same 析及 whether i is 订立过程需明确转化关希 e 领明转化具有相同意思表示 不足以构或法津合同瑞析 图4本文中智能法律合约转化关系及相关要素间关系图 Fig.4 Diagram of the transforma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smart legal contracts 针对原则1)，现实合约、智能法律合约、代 行为是需要当事人触发执行的，最大限度保证了 码、链码的运行需经过所有当事人的签订，且部分 当事人具备民事行为能力：针对原则3)，现实合约数据电文中关于电子手段进行生成、发送、接收 及存储的要求. 因此，它们都符合数据电文规定. 区块链智能合约不仅是一种数据电文而且依 据我国现行法律属于书面形式： 辨析 5：区块链智能合约及其所生成的链码属 于书面形式. 依据当前我国《民法典》第 469 条规定：“当事 人订立合同，可以采用书面形式、口头形式或者其 他形式. 书面形式是合同书、信件、电报、电传、传 真等可以有形地表现所载内容的形式. 以电子数据 交换、电子邮件等方式能够有形地表现所载内容， 并可以随时调取查用的数据电文，视为书面形式. ” 部署于区块链智能合约平台上的合约代码应属于 数据电文. 区块链智能合约及其所生成的链码虽然 在形式上采用了计算机语言的指令代码形式进行 表示，对普通人员来说已经不具有可理解性，但可 以通过电子数据交换形式从区块链上随时调取查 看上述相关代码，并可通过屏幕显示或打印形式有 形地表现所载内容，因此它们属于书面形式. 可知，区块链智能合约及其链码在形式上已 经具有法律合同的特征，符合当事人订立合同的 要求. 然而，在内容上区块链智能合约及其链码仍 然无法满足我国现行法律的规定. 辨析 6：以可执行指令序列表示的区块链智能 合约及其所生成的链码不足以构成法律合同. 依照《民法典》第 470 条规定，以可执行指令 序列表示的区块链智能合约及其所生成的链码表 述了计算机自动化执行的过程，并不能以直观的 方式确定上述法律合同要件. 下面以反例进行说明. 合同条款在法律上是合 同条件的表现和固定化，也是确定合约当事人权利 和义务的根据. 然而，结构化语言表示的智能合约 通过以函数或过程形式描述当事人行为，不支持能 愿动词的使用，因而无法直观描述执行人执行该行 为的权利与义务关系，有可能引起法律纠纷；法律 合同通过条款形式对当事人行为结果进行约定，但 某些条款并不直接限制达到该结果当事人的执行 方式，这与智能合约程序中确定性的某种执行指令 序列并不一致. 因此，以可执行指令序列表示的区 块链智能合约及其所生成的链码本身不构成合同. 推论 6：在合同订立过程中必须明确约定现实 合约、智能法律合约、代码、链码的相互转化关 系，并对它们的意思表示进行说明. 本文中智能法律合约转化关系及相关要素间 关系图如图 4 所示. 依据《民法典》第 143 规定： “具备下列条件的民事法律行为有效：（一）行为人 具有相应的民事行为能力；（二）意思表示真实； （三）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不违背 公序良俗. ”合同存在法律效力应该满足 3 方面的 原则，即：1）行为人具有相应的民事行为能力；2） 意思表示真实；3）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 规定，不违背公序良俗. Description by natural language 自然语言描述 Portability 可移植性 Implementation method 实 现 方 法 Pragmatic terminology differences 用语差异 Specified grammatical requirements 文法要求 Discrimination on whether it belongs to data message 属于数据电文辨析 Discrimination on whether it belongs to written form 属于书面形式辨析 Analysis on whether it is sufficient to constitute a legal contract 不足以构成法律合同辨析 ， The concluding process needs to clarify the conversion relationship and indicate the conversion has the same meaning 订立过程需明确转化关系 说明转化具有相同意思表示 Legalization 法律化 Case study of CML language CML语言实例研究 Three requirements of equal legal effect 同等法律效力三要求 Smart contract 智能合约 Actual legal contract 现实法律合同 Proprietary smart contracts 专有型智能合约 General type smart contracts 通用型智能合约 Professional smart contract 专业型智能合约 Legalization of smart contract 智 能 合 约 法 律 化 思 考 Exploration on legalization of smart contract 智 能 合 约 法 律 化 探 索 Legalized analysis of smart contract architecture and deployment 法 律 化 辨 析 智 能 合 约 架 构 及 部 署 Principle of non￾empowerment 非赋权原则 Examination criteria 审查准则 Smart legal contract 智 能 法 律 合 约 Essential properties 基本性质 Research directions 研究方向 Platform independence 平台独立性 Research oncontract logic model 合约逻辑模型研究 Research on the language model of smart legal contract 智能法律合约语言模型研究 Case study of SPESC language SPESC语言实例研究 Inherent contradiction between automatic execution and the rights of parties 自动执行和当事人权利间的内在矛盾 Legal validity and code security issues 法律有效性和代码安全性问题 图 4    本文中智能法律合约转化关系及相关要素间关系图 Fig.4    Diagram of the transforma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smart legal contracts 针对原则 1），现实合约、智能法律合约、代 码、链码的运行需经过所有当事人的签订，且部分 行为是需要当事人触发执行的，最大限度保证了 当事人具备民事行为能力；针对原则 3），现实合约 王    迪等： 智能法律合约及其研究进展 · 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