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等：赛博逻辑与赛博驱动逻辑 ,703· 1984年，美国科幻作家William Ford Gibson在 逻辑，涉及赛博逻辑对物理4-、社会6、思维-1 长篇小说《Neuromancer?》中最先提出赛博空间 空间等传统空间的影响.但目前针对赛博逻辑整 (Cyberspace,.也被称为网络空间)的概念.但“赛 体体系的研究较少且缺乏系统性 博空间”一词目前没有形成统一的定义，Kramer的 本文从广义视角系统地研究了赛博空间中的逻 研究表明，目前“赛博空间”一词至少存在28种不 辑，构建了赛博逻辑体系，划分赛博逻辑主要内容， 同的定义).通常认为赛博空间“描述了一种广泛 分析赛博逻辑和传统逻辑之间的相互作用，为系统 的，相互联系的数字技术”)，但此定义显然不能涵 研究赛博空间奠定基础.第1章节介绍传统空间中 盖赛博空间的深刻内涵，一些学者则把赛博空间 的逻辑，包含了物理逻辑、社会逻辑以及思维逻辑 定义为“基于传统物理、社会、思维空间构建的数 第2章节阐述了传统逻辑赛博化，以及赛博逻辑自 字世界”随着赛博空间的发展，其重要性日益 生的过程，把赛博逻辑分为赛博化逻辑和赛博自生 凸显)，人们开始探索赛博空间内的基本规则并用 逻辑两大部分.第3章节分析了赛博逻辑对传统逻 逻辑的形式加以表达，针对赛博空间相关逻辑的 辑（物理逻辑、社会逻辑、思维逻辑）的影响，归纳了 研究逐渐丰富.逻辑一词来源于“1ogc”,狭义上是 赛博驱动逻辑的内涵.第4章节总结了赛博逻辑理 指思维的规律，广义上则包括了思维规律和客观 论体系，并展望了人工智能逻辑在未来的发展 规律逻辑被认为是实体的本质和规则，而赛博 1传统空间中的逻辑 实体和赛博实体的本质和规则，则被称为赛博逻 辑(Cyberlogic))赛博逻辑是赛博哲学和赛博科 传统空间中的逻辑，即传统逻辑(Tral),包括 学间的桥梁，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 物理逻辑(PL)、社会逻辑(SL)和思维逻辑(TL), 近年来，针对特定领域内赛博逻辑的研究取 如公式(1)所示.传统的物理空间、社会空间和思 得了一些进展，赛博逻辑对其他空间的深刻影响 维空间有各自的规则且独立存在，又因联系的普 也逐渐为学术界所重视.这些工作针对计算科学⑧、 遍性而相互交融、联系在一起，如表1所示 软件例、舆情0-、硬件2)、智慧工厂]等领域中的 Tral=TL⊕PL⊕SL (1) 表1物理、社会、思维空间中的传统逻辑 Table 1 Traditional logic in physical,social,and thinking spaces Type Main content Typical example Thinking logic The laws involved in the thinking of intelligent creatures Propositional logic,mathematical logic,and language Physical logic The principles of natural science and objective laws Physics,chemistry,mechanical principles,basic biology, involved in its application and basic life sciences Social logic The principles of social sciences and objective laws Politics,economy,culture,aesthetics,popularity, involved in its application and public opinion 思维逻辑就是思维空间中的逻辑，具体指的 律，其构成心理学中的部分内容.另一个典型例子为 是智慧生物思考分析时所体现的思维规律和客观 语言文字、符号象征等经过一定时间传播，受到一 规律.①思维规律即为狭义的逻辑，是思考分析客 定群体认可，固化到群体思维空间中的客观规律 观现象、总结理解客观规律的方法论.例如人类 物理逻辑就是物理空间中的逻辑，具体指的 习惯于先把事物划分或抽象成为对象再加以观察 是现实中自然科学原理及其运用中涉及的客观规 分析，又如人们把事物间的关联总结成为包含、顺 律.①自然科学原理包括以非生物为研究对象的 序、因果、条件等类型.以这种朴素的思维方式为 学科，如物理学、化学原理，也包括以生物为研究 基础，进一步发展产生了系统研究思维规律的逻 对象但不涉及精神智慧的部分，如基础生物学、基 辑学.自亚里士多德提出词项逻辑以来，后续又产 础生命科学、医学中的内外科等.②人类对这些 生了许多逻辑类型，例如传统逻辑与现代逻辑、形 科学原理加以运用，在创造、生产、掌控、改造世 式逻辑与非形式逻辑、演绎逻辑与归纳逻辑 界的过程中涉及的客观规律，也属于物理逻辑，例 ②主观思考分析时所体现的客观规律主要指除逻 如机械原理、畜牧学 辑思维之外的意识、心理、情感等思维空间内的 社会逻辑就是社会空间中的逻辑，具体指的 客观规律.一个典型的例子为人类情感变化中的规 人文社会科学中的客观规律.社会逻辑和人类行1984 年，美国科幻作家 William Ford Gibson 在 长篇小说 《 Neuromancer》中最先提出赛博空间 （Cyberspace，也被称为网络空间）的概念[1] . 但“赛 博空间”一词目前没有形成统一的定义，Kramer 的 研究表明，目前“赛博空间”一词至少存在 28 种不 同的定义[2] . 通常认为赛博空间“描述了一种广泛 的，相互联系的数字技术” [3] ，但此定义显然不能涵 盖赛博空间的深刻内涵，一些学者则把赛博空间 定义为“基于传统物理、社会、思维空间构建的数 字世界” [4] . 随着赛博空间的发展，其重要性日益 凸显[5] ，人们开始探索赛博空间内的基本规则并用 逻辑的形式加以表达，针对赛博空间相关逻辑的 研究逐渐丰富. 逻辑一词来源于“logic”，狭义上是 指思维的规律，广义上则包括了思维规律和客观 规律[6] . 逻辑被认为是实体的本质和规则，而赛博 实体和赛博实体的本质和规则，则被称为赛博逻 辑（Cyberlogic） [7] . 赛博逻辑是赛博哲学和赛博科 学间的桥梁，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 近年来，针对特定领域内赛博逻辑的研究取 得了一些进展，赛博逻辑对其他空间的深刻影响 也逐渐为学术界所重视. 这些工作针对计算科学[8]、 软件[9]、舆情[10−11]、硬件[12]、智慧工厂[13] 等领域中的 逻辑，涉及赛博逻辑对物理[14−15]、社会[16]、思维[17−18] 空间等传统空间的影响. 但目前针对赛博逻辑整 体体系的研究较少且缺乏系统性. 本文从广义视角系统地研究了赛博空间中的逻 辑，构建了赛博逻辑体系，划分赛博逻辑主要内容， 分析赛博逻辑和传统逻辑之间的相互作用，为系统 研究赛博空间奠定基础. 第 1 章节介绍传统空间中 的逻辑，包含了物理逻辑、社会逻辑以及思维逻辑. 第 2 章节阐述了传统逻辑赛博化，以及赛博逻辑自 生的过程，把赛博逻辑分为赛博化逻辑和赛博自生 逻辑两大部分. 第 3 章节分析了赛博逻辑对传统逻 辑（物理逻辑、社会逻辑、思维逻辑）的影响，归纳了 赛博驱动逻辑的内涵. 第 4 章节总结了赛博逻辑理 论体系，并展望了人工智能逻辑在未来的发展. 1    传统空间中的逻辑 传统空间中的逻辑，即传统逻辑（Tral），包括 物理逻辑（PL）、社会逻辑（SL）和思维逻辑（TL）， 如公式（1）所示. 传统的物理空间、社会空间和思 维空间有各自的规则且独立存在，又因联系的普 遍性而相互交融、联系在一起，如表 1 所示. Tral = TL⊕PL⊕SL （1） 表 1 物理、社会、思维空间中的传统逻辑 Table 1   Traditional logic in physical, social, and thinking spaces Type Main content Typical example Thinking logic The laws involved in the thinking of intelligent creatures Propositional logic, mathematical logic, and language Physical logic The principles of natural science and objective laws involved in its application Physics, chemistry, mechanical principles, basic biology, and basic life sciences Social logic The principles of social sciences and objective laws involved in its application Politics, economy, culture, aesthetics, popularity, and public opinion 思维逻辑就是思维空间中的逻辑，具体指的 是智慧生物思考分析时所体现的思维规律和客观 规律. ①思维规律即为狭义的逻辑，是思考分析客 观现象、总结理解客观规律的方法论. 例如人类 习惯于先把事物划分或抽象成为对象再加以观察 分析，又如人们把事物间的关联总结成为包含、顺 序、因果、条件等类型. 以这种朴素的思维方式为 基础，进一步发展产生了系统研究思维规律的逻 辑学. 自亚里士多德提出词项逻辑以来，后续又产 生了许多逻辑类型，例如传统逻辑与现代逻辑、形 式逻辑与非形式逻辑、演绎逻辑与归纳逻辑[19] . ②主观思考分析时所体现的客观规律主要指除逻 辑思维之外的意识、心理、情感等思维空间内的 客观规律. 一个典型的例子为人类情感变化中的规 律，其构成心理学中的部分内容. 另一个典型例子为 语言文字、符号象征等经过一定时间传播，受到一 定群体认可，固化到群体思维空间中的客观规律. 物理逻辑就是物理空间中的逻辑，具体指的 是现实中自然科学原理及其运用中涉及的客观规 律. ①自然科学原理包括以非生物为研究对象的 学科，如物理学、化学原理，也包括以生物为研究 对象但不涉及精神智慧的部分，如基础生物学、基 础生命科学、医学中的内外科等. ②人类对这些 科学原理加以运用，在创造、生产、掌控、改造世 界的过程中涉及的客观规律，也属于物理逻辑，例 如机械原理、畜牧学. 社会逻辑就是社会空间中的逻辑，具体指的 人文社会科学中的客观规律. 社会逻辑和人类行 徐    阳等： 赛博逻辑与赛博驱动逻辑 · 7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