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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温泉,能治百病。各种走兽之外,又有各种飞禽。神奇的音乐鸟能唱出八个乐音。希世 的灵芝草,有珊瑚似的肉芝。作为最高的效果,它格外赏赐了只属于幸福的少数人的,极罕 见的摄身光。这种光最神奇不过。它有彩色光晕如镜框,中间一明镜可显见人形。三个人并 立峰上,各自从峰前摄身光中看见自己的面容身影 这样,大自然布置完毕,显然满意了,因此它在自己的这件艺术品上,最后三下两下, 将那些可以让人从人间通入胜境去的通道全部切断,处处悬崖绝壁,无可托足。它不肯随便 把胜境给予人类。它封了山 鸿蒙以后多少年,只有善于攀援的金丝猴来游。以后又多少年,才来到了人。第一个来 者黄帝,一来到,黄山命了名。他和浮丘公、容成子上山采药。传说他在三大主峰之一,海 拔1840公尺的光明顶之傍,炼丹峰上,飞升了。 又几干年,无人攀登这不可攀登的黄山。直到盛唐,开元天宝年间,才有个诗人来到。 即使在猿猴愁攀登的地方,这位诗人也不愁。在他足下,险阻山道阻不住他。他是李白。他 逸兴横飞,登上了海拔1860公尺的莲花峰,黄山最高峰的绝顶。有诗为证:丹崖夹石柱, 菡萏金芙蓉,伊惜升绝顶,俯视天目松。李白在想像中看见,浮丘公引来了王子乔,“吹笙 舞风松"。他还想“乘桥蹑彩虹”,又想“遗形入无穷”,可见他游兴之浓 又数百年,宋代有一位吴龙翰,“上丹崖万仞之巅,夜宿莲花峰顶。霜月洗空,一碧万 里。”看来那时候只能这样,白天登山,当天回不去。得在山顶露宿,也是一种享乐。 可是这以后,元明清数百年内,极大多数旅行家都没有能登上莲花峰顶。汪以“从者七 人,二僧与俱″,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登山队,-仆前持斧斤,剪伐丛莽,一仆鸣金继之, 二三人肩糗执剑戟以随。”他们只到了半山寺,狼狈不堪,临峰翘望,败兴而归。只有少数 人到达了光明顶。登莲花峰顶的更少了。而三大主峰之中的天都峰,海拔只有1810公尺, 却最险峻,从来没有人上去过。那时有一批诗人,结盟于天都峰下,称天都社。诗倒是写了 不少,可登了上去的,没有一个。 登天都,有记载的,仅后来的普门法师、云水僧、李匡台、方夜和徐霞客 白露之晨,我们从温泉宾馆出发。经人字瀑,看到了从前的人登山之途,五百级罗汉级。 这是在两大瀑布奔泻而下的光滑的峭壁上琢凿出来的石级,没有扶手,仅可托足,果然惊险。 但我们现在并不需要从这儿登山另外有比较平缓的相当宽阔的石级从瀑布旁侧的山林间 路往上铺砌。我们甚至还经过了一段公路,只是它还没有修成。一路总有石级。装在险峻 地方的铁栏杄很结实;红漆了,更美观。林业学校在名贵树木上悬挂小牌子,写着树名和它 们的拉丁学名,像公园里那样的 过了立马亭,龙蟠坡,到半山寺,便见天都峰挺立在前,雄峻难以攀登。这时山路渐渐 的陡削,我们快到达那人间与胜境的最后边界线了。 然而,现在这边界线的道路全是石级铺砌的了,相当宽阔,直到天都峰趾。仰头看吧 天都峰,果然像过去的旅行家所描写的“卓绝云际"。他们来到这里时,莫不“心甚欲往 可是“客怨,仆泣”,他们都被劝阻了。“不可上,乃止”,他们没上去。方夜在他的《小游 记》中写道:“天都险莫能上。自普门师蹑其顶,继之者惟云水僧-十八人集月夜登之,归 而几堕崖者已四。又次为李匡台,登而其仆亦堕险几毙。自后遂无至者。近踵其险而至者, 惟余侣耳。” 那时上天都确实险。但现今我们面前,已有了上天的云梯。一条鸟道,像绳梯从上空落 下来。它似乎是无穷尽的石级,等我们去攀登。它陡则陡矣,累亦累人,却并不可怕。石级 是不为不宽阔的,两旁还有石栏,中间挂铁索,保护你。我们直上,直上,直上,不久后便一道温泉,能治百病。各种走兽之外,又有各种飞禽。神奇的音乐鸟能唱出八个乐音。希世 的灵芝草,有珊瑚似的肉芝。作为最高的效果,它格外赏赐了只属于幸福的少数人的,极罕 见的摄身光。这种光最神奇不过。它有彩色光晕如镜框,中间一明镜可显见人形。三个人并 立峰上,各自从峰前摄身光中看见自己的面容身影。 这样,大自然布置完毕,显然满意了,因此它在自己的这件艺术品上,最后三下两下, 将那些可以让人从人间通入胜境去的通道全部切断,处处悬崖绝壁,无可托足。它不肯随便 把胜境给予人类。它封了山。 二 鸿蒙以后多少年,只有善于攀援的金丝猴来游。以后又多少年,才来到了人。第一个来 者黄帝,一来到,黄山命了名。他和浮丘公、容成子上山采药。传说他在三大主峰之一,海 拔 1840 公尺的光明顶之傍,炼丹峰上,飞升了。 又几千年,无人攀登这不可攀登的黄山。直到盛唐,开元天宝年间,才有个诗人来到。 即使在猿猴愁攀登的地方,这位诗人也不愁。在他足下,险阻山道阻不住他。他是李白。他 逸兴横飞,登上了海拔 1860 公尺的莲花峰,黄山最高峰的绝顶。有诗为证:丹崖夹石柱, 菡萏金芙蓉,伊惜升绝顶,俯视天目松。李白在想像中看见,浮丘公引来了王子乔,“吹笙 舞风松”。他还想“乘桥蹑彩虹”,又想“遗形入无穷”,可见他游兴之浓。 又数百年,宋代有一位吴龙翰,“上丹崖万仞之巅,夜宿莲花峰顶。霜月洗空,一碧万 里。”看来那时候只能这样,白天登山,当天回不去。得在山顶露宿,也是一种享乐。 可是这以后,元明清数百年内,极大多数旅行家都没有能登上莲花峰顶。汪以“从者七 人,二僧与俱”,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登山队,“一仆前持斧斤,剪伐丛莽,一仆鸣金继之, 二三人肩糗执剑戟以随。”他们只到了半山寺,狼狈不堪,临峰翘望,败兴而归。只有少数 人到达了光明顶。登莲花峰顶的更少了。而三大主峰之中的天都峰,海拔只有 1810 公尺, 却最险峻,从来没有人上去过。那时有一批诗人,结盟于天都峰下,称天都社。诗倒是写了 不少,可登了上去的,没有一个。 登天都,有记载的,仅后来的普门法师、云水僧、李匡台、方夜和徐霞客。 三 白露之晨,我们从温泉宾馆出发。经人字瀑,看到了从前的人登山之途,五百级罗汉级。 这是在两大瀑布奔泻而下的光滑的峭壁上琢凿出来的石级,没有扶手,仅可托足,果然惊险。 但我们现在并不需要从这儿登山。另外有比较平缓的,相当宽阔的石级从瀑布旁侧的山林间, 一路往上铺砌。我们甚至还经过了一段公路,只是它还没有修成。一路总有石级。装在险峻 地方的铁栏杆很结实;红漆了,更美观。林业学校在名贵树木上悬挂小牌子,写着树名和它 们的拉丁学名,像公园里那样的。 过了立马亭,龙蟠坡,到半山寺,便见天都峰挺立在前,雄峻难以攀登。这时山路渐渐 的陡削,我们快到达那人间与胜境的最后边界线了。 然而,现在这边界线的道路全是石级铺砌的了,相当宽阔,直到天都峰趾。仰头看吧! 天都峰,果然像过去的旅行家所描写的“卓绝云际”。他们来到这里时,莫不“心甚欲往”。 可是“客怨,仆泣”,他们都被劝阻了。“不可上,乃止”,他们没上去。方夜在他的《小游 记》中写道:“天都险莫能上。自普门师蹑其顶,继之者惟云水僧一十八人集月夜登之,归 而几堕崖者已四。又次为李匡台,登而其仆亦堕险几毙。自后遂无至者。近踵其险而至者, 惟余侣耳。” 那时上天都确实险。但现今我们面前,已有了上天的云梯。一条鸟道,像绳梯从上空落 下来。它似乎是无穷尽的石级,等我们去攀登。它陡则陡矣,累亦累人,却并不可怕。石级 是不为不宽阔的,两旁还有石栏,中间挂铁索,保护你。我们直上,直上,直上,不久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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