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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福的肚子是美好生活的最有力物证,但是不是去弄一张网球卡,再反证一下? 病人可没那种好情致,他们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出院?什么时候… 而每一个肿瘤病人,如我之类的则在想:我还剩多少? 大学里,粗糙的饭菜使1米70的我到过130斤,而5年的肿瘤患者当下来,我都没兴趣 去称一下,只知道我已能看清楚自己的骨骼的长相,腰是肯定能讨楚王的喜好,而大腿怕是 不行 镜子里的我,越来越像标本,唯一醒目的是脖子上的瘤,它用了一年的时间,长得超过网 球了(这网球最终会要我的命)。我曾经在镜子前失声痛哭过,觉得自己不该变成这样,深深 厌恶自己的肉体,但近来,我已学会了接受事实。 癌症是一种慢性的消耗性疾病,有点像生了一个败家子,终使你万贯家产,总有耗完的 天。让一个人耗尽精血、用尽体能而死,真他妈的不知是谁的创意。 古往今来的刑罚我看可以分成两类:一是处罚,如砍头枪毙之类,二是惩罚,什么五马分 尸、凌迟、活埋等。 很多疾病都能要人命,那种立马见效的脑溢血、心肌梗死、半个汤团噎死人的死法,在我 看来简直是温柔的。 癌症是真正的惩罚。 5年前那时候,我刚刚得知自己患了癌症,惊讶得拉住每一个来探望我的朋友,问他们是 否知道我无意识地做过什么坏事,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这惩罚要落到我的身上。 后来渐渐地不问了,今世我知道,前世呢 我记得第一次胃癌开刀时,在锈迹斑斑的铁床脚上吊着这么一张小纸卡 陆幼青男32岁胃CA根治术 从那时起,在病床上,我让家里人买了很多讨论癌症的专著,开始研究我受到的惩罚 我学的是中文系,并没有多少专业知识支持我的研究,但古文功底却派上了用场,我看了 不少中医关于癌症的论述,但我什么都没有弄明白 中医说肿瘤是肿玦,是堵塞,是热毒,西医说,肿瘤是一些细胞变节了,疯狂了,不顾- 切地复制自己,占领各种阵地,把敌人赶走,等大获全胜时,跟它们的主人一起完蛋。这发福的肚子是美好生活的最有力物证,但是不是去弄一张网球卡,再反证一下? 病人可没那种好情致,他们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出院?什么时候„„ 而每一个肿瘤病人,如我之类的则在想:我还剩多少? 大学里,粗糙的饭菜使 1 米 70 的我到过 130 斤,而 5 年的肿瘤患者当下来,我都没兴趣 去称一下,只知道我已能看清楚自己的骨骼的长相,腰是肯定能讨楚王的喜好,而大腿怕是 不行。 镜子里的我,越来越像标本,唯一醒目的是脖子上的瘤,它用了一年的时间,长得超过网 球了(这网球最终会要我的命)。我曾经在镜子前失声痛哭过,觉得自己不该变成这样,深深 厌恶自己的肉体,但近来,我已学会了接受事实。 癌症是一种慢性的消耗性疾病,有点像生了一个败家子,终使你万贯家产,总有耗完的一 天。让一个人耗尽精血、用尽体能而死,真他妈的不知是谁的创意。 古往今来的刑罚我看可以分成两类:一是处罚,如砍头枪毙之类,二是惩罚,什么五马分 尸、凌迟、活埋等。 很多疾病都能要人命,那种立马见效的脑溢血、心肌梗死、半个汤团噎死人的死法,在我 看来简直是温柔的。 癌症是真正的惩罚。 5 年前那时候,我刚刚得知自己患了癌症,惊讶得拉住每一个来探望我的朋友,问他们是 否知道我无意识地做过什么坏事,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这惩罚要落到我的身上。 后来渐渐地不问了,今世我知道,前世呢? 我记得第一次胃癌开刀时,在锈迹斑斑的铁床脚上吊着这么一张小纸卡: 陆幼青 男 32 岁 胃 CA 根治术 从那时起,在病床上,我让家里人买了很多讨论癌症的专著,开始研究我受到的惩罚。 我学的是中文系,并没有多少专业知识支持我的研究,但古文功底却派上了用场,我看了 不少中医关于癌症的论述,但我什么都没有弄明白。 中医说肿瘤是肿块,是堵塞,是热毒,西医说,肿瘤是一些细胞变节了,疯狂了,不顾一 切地复制自己,占领各种阵地,把敌人赶走,等大获全胜时,跟它们的主人一起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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