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精神文化干渴了的乡民们遇到这样开心的事自然陶醉。大家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不知那耍猴 戏的段二爷变了个什么戏法,把坐在前排的佟寿变成了他自己的模样,那小猴把佟寿当作段二爷在 他身上又抓又抚,弄得佟寿不知所措,头发被抓得乱莲蓬的。身边的人明明看着坐的是佟寿,怎么 会成了段二爷,都感到不解。从此,佟寿就没有哪一个叫他佟寿,不管大人小孩都叫他“段二爷 分红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进钱的人家不必说,补钱的人家就得一五一十地把钱拿出来,补 给那些劳动日挣得多的。可钱从哪里来,那时候是要割资本主义尾巴的,要想把什么变一分钱是没 有什么可变的,唯独自留地里种点辣椒或其他的经济作物,秋后按国家牌价卖给供销社才能变出点 钱来,所以每到要分红的时候该补钱的人是愁上眉头 有的进钱人家与补钱人家相互谈好,答应喊着,等哪时有了哪时给。段二爷没有找哪一家喊 自己的劳力,癞子头上的虱子——跑不脱。他想到的是进现钱,好实现他的愿望 分红会上,各自揣着的心在昏喑的煤油灯下像灯火苗一样摆动,跳跃,或被灯蛾扑打得东倒西 歪。桌上摆着一匝钞票。段二爷看着那匝钞票逐渐地矮下去,完全消失了,会计还没有叫到他的名 字,他全身冰凉 会计终于叫到他的名字,宣布他应进一百三十元,比去年多了十五元。尽管多了十五元,段二 爷心里高兴不起来,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会计接着念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下一个是佟金银,生产队长,是段二爷亲幺爸,人多劳力少,应补一百五十元 佟金银当场把二十元现钞搭在桌子上交给了出纳,剩余一百三十元。他望了望段二爷,大声地 喊,段二爷,喊到哈,过几天给你。 说话算话哟,幺爸。段二爷只得应承了一句。你放心,男儿汉大丈夫。佟金银拍着胸膛慷慨答 道。 腊月说到就到,家家户户置办年货忙。段二爷分红该进的钱还没有到手。心里着急,亲自登门6 说了,精神文化干渴了的乡民们遇到这样开心的事自然陶醉。大家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不知那耍猴 戏的段二爷变了个什么戏法,把坐在前排的佟寿变成了他自己的模样,那小猴把佟寿当作段二爷在 他身上又抓又抚,弄得佟寿不知所措,头发被抓得乱莲蓬的。身边的人明明看着坐的是佟寿,怎么 会成了段二爷,都感到不解。从此,佟寿就没有哪一个叫他佟寿,不管大人小孩都叫他“段二爷” 了。 分红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进钱的人家不必说,补钱的人家就得一五一十地把钱拿出来,补 给那些劳动日挣得多的。可钱从哪里来,那时候是要割资本主义尾巴的,要想把什么变一分钱是没 有什么可变的,唯独自留地里种点辣椒或其他的经济作物,秋后按国家牌价卖给供销社才能变出点 钱来,所以每到要分红的时候该补钱的人是愁上眉头。 有的进钱人家与补钱人家相互谈好,答应喊着,等哪时有了哪时给。段二爷没有找哪一家喊, 自己的劳力,癞子头上的虱子——跑不脱。他想到的是进现钱,好实现他的愿望。 分红会上,各自揣着的心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像灯火苗一样摆动,跳跃,或被灯蛾扑打得东倒西 歪。桌上摆着一匝钞票。段二爷看着那匝钞票逐渐地矮下去,完全消失了,会计还没有叫到他的名 字,他全身冰凉。 会计终于叫到他的名字,宣布他应进一百三十元,比去年多了十五元。尽管多了十五元,段二 爷心里高兴不起来,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会计接着念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下一个是佟金银,生产队长,是段二爷亲幺爸,人多劳力少,应补一百五十元。 佟金银当场把二十元现钞搭在桌子上交给了出纳,剩余一百三十元。他望了望段二爷,大声地 喊,段二爷,喊到哈,过几天给你。 说话算话哟,幺爸。段二爷只得应承了一句。你放心,男儿汉大丈夫。佟金银拍着胸膛慷慨答 道。 腊月说到就到,家家户户置办年货忙。段二爷分红该进的钱还没有到手。心里着急,亲自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