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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的那边》是我在二十多年前写下的一首诗,那时我还是一个从边远山区来到大学校园不久的大学生 因此,对我来说,重读这首诗,犹如翻开封存多年的老相册,重又看到了那个不无稚气、却让人感叹和怀 念的早年的我 显然,《在山的那边》起源于童年经验。我生于湖北西北部山区的武当山下,父母为中小学老师,从小随 着父母的调动,在五六个地方生活过,但一直没有走出山里的世界。世界对于幼年的我来说,就是放学后 片寂静的校园、山川中那清澈的河流以及怀抱着这一切的无言的群山 而我偏偏又是一个善于幻想、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的少年。诗的开头两句,正是我”小时候 的真实写照。我想几乎在每一个人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有一些隐秘的向往”,而诗中的这种对山那边”的 遥望和幻想,构成了我小时候特有的秘密一一在今天看来,它还隐秘地影响到我的一生。 但是,仅仅如此,还不足以构成一首诗。于是,"海”在我的生活中并最终在这首诗中出现了。"海"的出现 恰好与”山”形成了对应,显现出一种诗的结构。这里的"山"与"海",可以从隐喻的意义上来读解:山, 个实际生活的世界,封闭、灰暗、压抑;海,一个想像的世界,开阔、光亮、自由。海,是山川陆地的 束,另一个世界的开始。海,从古到今,都是对人的自由天性、对人的想像力的召唤。而这些含义,在我 年幼时都不可能意识到。我只是凭借着我那耽于幻想的天性在遥望山的那边,在想像海的那一边蓝色。 然而,正如人们所知,这种对另一个世界的幻想,在现实生活中是最易受到挫折的。可以说,任何不务实 际”的幻想,在”铁青着脸”的现实面前,都有它破灭的一天。我在自己的青少年时期一再经历过这样的让人 内心深受刺痛的时刻。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幻想受挫,但那种理想主义的精神却在生命中扎下了根来 它因在现实环境中受挫变得更为内在、也更为倔强了!诗的第二节所主要揭示的,就是这种对海”的信念 也许是由于不屈的天性,也许是我在上初中时读到的一句格言”只要沿着江河走,就一定能发现大海”,给 了我这种信念。而这时的”海”一一这个童年时的梦也被提升到整个人生的层面来重新理解,它已和第一节 中的海有所不同,它已具有某种人生理想的象征色彩了。是的,我曾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过,当我爬上那 座又一座诱惑着我的山顶”,也许任何理想都是一个诱惑的圈套,任何理想都可望而不可即,然而正是在这 艰难曲折的求索过程中,人生被提升和充实。人生被赋予了希望和意义,那雪白的海潮。阿,夜夜奔来/一 次次漫湿了我枯干的心灵 命运就这佯造就丁我们这样一代。我们这一代,生于五六十年代,从小受的是理想主义教育,经历过”文革 和上山下乡,在”文革”结束后又来到大学校园,有人称我们为理想主义的一代,又有人称我们为幻灭的《在山的那边》是我在二十多年前写下的一首诗,那时我还是一个从边远山区来到大学校园不久的大学生。 因此,对我来说,重读这首诗,犹如翻开封存多年的老相册,重又看到了那个不无稚气、却让人感叹和怀 念的早年的我。 显然,《在山的那边》起源于童年经验。我生于湖北西北部山区的武当山下,父母为中小学老师,从小随 着父母的调动,在五六个地方生活过,但一直没有走出山里的世界。世界对于幼年的我来说,就是放学后 一片寂静的校园、山川中那清澈的河流以及怀抱着这一切的无言的群山。 而我偏偏又是一个善于幻想、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的少年。诗的开头两句,正是我“小时候” 的真实写照。我想几乎在每一个人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有一些“隐秘的向往”,而诗中的这种对“山那边”的 遥望和幻想,构成了我小时候特有的秘密——在今天看来,它还隐秘地影响到我的一生。 但是,仅仅如此,还不足以构成一首诗。于是,“海”在我的生活中并最终在这首诗中出现了。“海”的出现, 恰好与“山”形成了对应,显现出一种诗的结构。这里的“山”与“海”,可以从隐喻的意义上来读解:山,一 个实际生活的世界,封闭、灰暗、压抑;海,一个想像的世界,开阔、光亮、自由。海,是山川陆地的结 束,另一个世界的开始。海,从古到今,都是对人的自由天性、对人的想像力的召唤。而这些含义,在我 年幼时都不可能意识到。我只是凭借着我那耽于幻想的天性在遥望山的那边,在想像海的那一边蓝色。 然而,正如人们所知,这种对另一个世界的幻想,在现实生活中是最易受到挫折的。可以说,任何“不务实 际”的幻想,在“铁青着脸”的现实面前,都有它破灭的一天。我在自己的青少年时期一再经历过这样的让人 内心深受刺痛的时刻。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幻想受挫,但那种理想主义的精神却在生命中扎下了根来—— 它因在现实环境中受挫变得更为内在、也更为倔强了!诗的第二节所主要揭示的,就是这种对“海”的信念。 也许是由于不屈的天性,也许是我在上初中时读到的一句格言“只要沿着江河走,就一定能发现大海”,给 了我这种信念。而这时的“海”——这个童年时的梦也被提升到整个人生的层面来重新理解,它已和第一节 中的海有所不同,它已具有某种人生理想的象征色彩了。“是的,我曾—次又一次地失望过,当我爬上那— 座又—座诱惑着我的山顶”,也许任何理想都是一个诱惑的圈套,任何理想都可望而不可即,然而正是在这 艰难曲折的求索过程中,人生被提升和充实。人生被赋予了希望和意义,“那雪白的海潮。阿,夜夜奔来/— 次次漫湿了我枯干的心灵……” 命运就这佯造就丁我们这样一代。我们这一代,生于五六十年代,从小受的是理想主义教育,经历过“文革” 和上山下乡,在“文革”结束后又来到大学校园,有人称我们为理想主义的一代,又有人称我们为幻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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