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加载图片...
如今妻子己经成了寡妇,可她依然在想,如果房子着火了,她该从这旧房子里抢些什么 出来呢?是母亲留给她的戒指?是丈夫的照片?还是藏在糖缸里的47美元? 都不是,要抢出来的该是那个已经保存很久并已破旧、发黄了的信封。她清楚地知道放 在什么地方:就在一堆餐巾下面。 一天晚上,她丈夫读侦探小说睡着了。她在信封上写了一行留言,放在他的书上:“老 公,我去隔壁帮诺顿太太照顾她那几个生病的孩子了。” 第二天早晨,她看到他在她的留言下写道:“老婆,我想念你。你以为我睡着了。可是 我只是合合眼,心里却还在想那位很久以前在教堂对我们说了一番话的怪老太太呢。我总觉 得,她的模样似乎不像是上帝的信使。可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该再去猜测她是来自上天还是 附近的城镇了。重要的是:无论这位埃斯特阿姨是谁,她的话是对的”。 B 我和史蒂夫已扛了整整四个小时的垃圾了,中间只停下来说了五分钟的话。每次我将满 满的一桶垃圾扛上肩,肩膀就痛得厉害,有时候扛着垃圾朝街上走,腿都打颤,可我心里却 对自己说:“挺住,垃圾工,要挺住啊 我原本就没有想过这工作会有什么快乐可言。倒、扛、走、扛、走。时间过得飞快。 星期六意味着大多数成年人会呆在家里。上学的孩子也一样。我心里琢磨,这可能意 味着我挨家挨户收垃圾时可以和人们多搭上几句话了。不少人在花园里或花房里干活儿。多 数人看上去是可以说说话的。虽没有工夫聊很久,但问候几句以示礼貌还是有时间的。 可就是在这一点上让我吃惊不小。 我隔着好几码说了声“你好”,可马上意识到这不合常理。有时候,有人也会看着我, 微微一笑,并很快也对我说一声“你好”,或者“今天天气真好”。这种时候,我还是感到自己 是个人。可多数情况下,人们的反应要么是不理我,要么是因为我这垃圾工竟然也说了话而 惊讶地盯着我看 个身着家居长便服的妇女,见我绕过她家的屋角,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听到我向她打 招呼,赶紧用衣服把自己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赶忙退进屋里。我听到了“咔嗒”一声门被锁 上了。另一个妇女,院子里养了一只大而古怪的动物。我问她那是什么动物,她的双眼定定 地盯着我。我以为她是耳朵聋了,所以提高了嗓门。她却好像给吓着了似的,冷冷地转身走 这儿离垃圾场有很长一段路,在驾车去垃圾场的路上,史蒂夫忍不住气愤地叙说着这些 事情 “从人家看你时的那种眼光,就知道在他们眼里垃圾工是怪物。所以当你对他们说‘你 好时,他们就惊恐地看着你。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也是人。” 有个女人往垃圾箱里倒烟灰。我说,这样倒我们不好装运。她说,‘我倒什么你管得着 么,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垃圾工罢了。’我说,听着,太太,我的智商是137,高 中毕业时是班上的尖子学生。我干这活是为了挣钱,不是因为我只能干这个 我真想对他们说,“你瞧瞧,我跟你一样干净。可这没用。我对别人不说我是垃圾 工。我说我是个卡车司机。我家里人知道,可我的妻子的亲友不知道。如果有人正好碰到, 问“你是给垃圾公司开车吗?’我就说是。我相信,我们做的事是人们所需要的,就像当 警察,或者当消防队员。我并不为此而感到见不得人,可我也不会到处去吹嘘自己的工作 “有一天,我妻子的一个朋友见到她的孩子从家里跑出来看垃圾车,她就大声叫喊起来 离那些垃圾工远点,他们身上脏。’我对她很生气。‘那些垃圾工和我们一样干净,’我对 她说。‘你好像很同情他们似的,’她说。‘是的,我是很同情他们。’可我从来没有告诉她如今妻子已经成了寡妇,可她依然在想,如果房子着火了,她该从这旧房子里抢些什么 出来呢?是母亲留给她的戒指?是丈夫的照片?还是藏在糖缸里的47美元? 都不是,要抢出来的该是那个已经保存很久并已破旧、发黄了的信封。她清楚地知道放 在什么地方:就在一堆餐巾下面。 一天晚上,她丈夫读侦探小说睡着了。她在信封上写了一行留言,放在他的书上:“老 公,我去隔壁帮诺顿太太照顾她那几个生病的孩子了。” 第二天早晨,她看到他在她的留言下写道:“老婆,我想念你。你以为我睡着了。可是 我只是合合眼,心里却还在想那位很久以前在教堂对我们说了一番话的怪老太太呢。我总觉 得,她的模样似乎不像是上帝的信使。可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该再去猜测她是来自上天还是 附近的城镇了。重要的是:无论这位埃斯特阿姨是谁,她的话是对的”。 Passage B 我和史蒂夫已扛了整整四个小时的垃圾了,中间只停下来说了五分钟的话。每次我将满 满的一桶垃圾扛上肩,肩膀就痛得厉害,有时候扛着垃圾朝街上走,腿都打颤,可我心里却 对自己说: “挺住,垃圾工,要挺住啊。 ” 我原本就没有想过这工作会有什么快乐可言。倒、扛、走、扛、走。时间过得飞快。 星期六意味着大多数成年人会呆在家里。上学的孩子也一样。我心里琢磨, 这可能意 味着我挨家挨户收垃圾时可以和人们多搭上几句话了。不少人在花园里或花房里干活儿。多 数人看上去是可以说说话的。虽没有工夫聊很久,但问候几句以示礼貌还是有时间的。 可就是在这一点上让我吃惊不小。 我隔着好几码说了声“你好”, 可马上意识到这不合常理。有时候,有人也会看着我, 微微一笑,并很快也对我说一声“你好”,或者“今天天气真好”。这种时候,我还是感到自己 是个人。可多数情况下,人们的反应要么是不理我,要么是因为我这垃圾工竟然也说了话而 惊讶地盯着我看。 一个身着家居长便服的妇女,见我绕过她家的屋角,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听到我向她打 招呼,赶紧用衣服把自己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赶忙退进屋里。我听到了“咔嗒”一声门被锁 上了。另一个妇女,院子里养了一只大而古怪的动物。我问她那是什么动物,她的双眼定定 地盯着我。我以为她是耳朵聋了,所以提高了嗓门。她却好像给吓着了似的,冷冷地转身走 了。 这儿离垃圾场有很长一段路,在驾车去垃圾场的路上,史蒂夫忍不住气愤地叙说着这些 事情。 “从人家看你时的那种眼光,就知道在他们眼里垃圾工是怪物。 所以当你对他们说‘你 好’时,他们就惊恐地看着你。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也是人 。” “有个女人往垃圾箱里倒烟灰。我说,这样倒我们不好装运。她说,‘我倒什么你管得着 么,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垃圾工罢了。’ 我说,‘听着,太太,我的智商是 137,高 中毕业时是班上的尖子学生。我干这活是为了挣钱,不是因为我只能干这个。’” 我真想对他们说, ‘你瞧瞧,我跟你一样干净。’ 可这没用。我对别人不说我是垃圾 工。我说我是个卡车司机。我家里人知道,可我的妻子的亲友不知道。如果有人正好碰到, 问‘你是给垃圾公司开车吗?’ 我就说是。我相信,我们做的事是人们所需要的,就像当 警察,或者当消防队员。我并不为此而感到见不得人,可我也不会到处去吹嘘自己的工作。 “有一天,我妻子的一个朋友见到她的孩子从家里跑出来看垃圾车,她就大声叫喊起来。 ‘离那些垃圾工远点,他们身上脏。’ 我对她很生气。‘那些垃圾工和我们一样干净,’ 我对 她说。‘你好像很同情他们似的,’ 她说。‘是的,我是很同情他们。’ 可我从来没有告诉她
<<向上翻页向下翻页>>
©2008-现在 cucdc.com 高等教育资讯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