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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花,广播的是小草小花小道消息。菠萝蜜把肥嘟嘟果实掖在胳肢窝里,像一只只刺猬抱附 在巨大的树干上 石坡上高踞着一所欧式旧宅,宽敞的长廊环绕,屋顶却四处见光。爬山虎穿门入户,芦 苇耀武扬威招摇在窗棂间。荒园深处,野鷾鸪的啼声颤悠悠地拽过柠檬桉银色的枝条,弹岀 抑扬顿挫的尾声。唯昂然屹立的花岗岩石柱,与时光抗衡,毫不退让,犹保持昔日荣光。 有一天发现这所房子的屋顶修缮好了,红色的砖墙恢复了娇艳的肤色;再一天就看到窗 帘在重新刷白的百叶窗后面温柔地低垂。围墙缺口已规划成典雅气派的大理石门廊。沿着石 坡,三角梅、扶桑、一品红正当令。②尤其正楼两侧的花甬里,忽然金灿灿开出一片阳光三 分野趣,哟,是都市人阔别好几辈孑的油菜花。 眼看着—栋破败的大房子,一天天抖擞丰满而且充满人情味,便即兴编排岀-些聊斋情 节琼瑶故事来自娱自乐 傍晩了,游客们散尽,一天的油水十分丰厚。一群群偷嘴的小麻雀从洗碗槽飞起,见我 并无谴责呵斥之意,遂又拉帮结伙回到泔水桶讨食。它们想必忘记了收割后,阳光晒得热腾 腾的泥香扑鼻的大田,以及田中央孤零零的,憨态可掬的稻草人。 桄榔树下一对老两口相偕坐在石椅上看日落,浪花偶尔溅到老汉的胡子上,旁边老妻就 伸出袖管帮他揩一下。默想自己若老了,可有与丈夫互相扶持来这儿闲度时光的福分?赶紧 把旁边一张空椅的落叶扫了扫,拇指在椅背摁一虚印,为10年后订座。 接着立刻想到要活过这十年,须加紧锻炼,保养各器官的正常运作。伸胳膊蹬腿,前俯 后仰,腰背像缺油的轴承咯吱咯吱响;双肩乱动,看上去似跳迪斯科或草裙舞。又根据《健 康文摘》介绍,拣一段平坦直溜的柏油路面,倒退疾走。走到老两口身边,见他们的笑纹加 深,大有赞赏之意,不觉把步孑提得更加轻捷雄壮,心中配以进行曲。 当我如此贪得无厌,将风景—攫入心扉,敢情我自己也成了他人眼中的晨景?叭花,广播的是小草小花小道消息。菠萝蜜把肥嘟嘟果实掖在胳肢窝里,像一只只刺猬抱附 在巨大的树干上。 石坡上高踞着一所欧式旧宅,宽敞的长廊环绕,屋顶却四处见光。爬山虎穿门入户,芦 苇耀武扬威招摇在窗棂间。荒园深处,野鹧鸪的啼声颤悠悠地拽过柠檬桉银色的枝条,弹出 抑扬顿挫的尾声。唯昂然屹立的花岗岩石柱,与时光抗衡,毫不退让,犹保持昔日荣光。 有一天发现这所房子的屋顶修缮好了,红色的砖墙恢复了娇艳的肤色;再一天就看到窗 帘在重新刷白的百叶窗后面温柔地低垂。围墙缺口已规划成典雅气派的大理石门廊。沿着石 坡,三角梅、扶桑、一品红正当令。②尤其正楼两侧的花甬里,忽然金灿灿开出一片阳光三 分野趣,哟,是都市人阔别好几辈子的油菜花。 眼看着一栋破败的大房子,一天天抖擞丰满而且充满人情味,便即兴编排出一些聊斋情 节琼瑶故事来自娱自乐。 傍晚了,游客们散尽,一天的油水十分丰厚。一群群偷嘴的小麻雀从洗碗槽飞起,见我 并无谴责呵斥之意,遂又拉帮结伙回到泔水桶讨食。它们想必忘记了收割后,阳光晒得热腾 腾的泥香扑鼻的大田,以及田中央孤零零的,憨态可掬的稻草人。 桄榔树下一对老两口相偕坐在石椅上看日落,浪花偶尔溅到老汉的胡子上,旁边老妻就 伸出袖管帮他揩一下。默想自己若老了,可有与丈夫互相扶持来这儿闲度时光的福分?赶紧 把旁边一张空椅的落叶扫了扫,拇指在椅背摁一虚印,为 10 年后订座。 接着立刻想到要活过这十年,须加紧锻炼,保养各器官的正常运作。伸胳膊蹬腿,前俯 后仰,腰背像缺油的轴承咯吱咯吱响;双肩乱动,看上去似跳迪斯科或草裙舞。又根据《健 康文摘》介绍,拣一段平坦直溜的柏油路面,倒退疾走。走到老两口身边,见他们的笑纹加 深,大有赞赏之意,不觉把步子提得更加轻捷雄壮,心中配以进行曲。 当我如此贪得无厌,将风景一一攫入心扉,敢情我自己也成了他人眼中的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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