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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菲女士的日记 的白云,会感到一种渺茫的,不捉摸的难过,但看到一个·二十多 岁的男子(苇弟其实还大我四岁)把眼泪一颗一颗掉到我手背时, 却像野人-样的在得意的笑了。苇弟是从东城买了许多信纸信封来 我这里玩,为了他很快乐,在笑,我使故意去捉弄,看到他哭了, 我却快意起来,并月说:“请珍重点你的眼酒吧,不要以为姊姊是像 别的女人一样脆弱得受不起一颗眼泪…”“还要哭,请你转家去 哭,我看见眼汨就讨厌…”自然,他不走,不分辩,不负气,只 蜷在椅角边老老实实无声的去流那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那末多的眼汨。 我,自然,得意够了,是又会惭愧起来,于是用着姊姊的态度去喊 他洗脸,抚摩他的头发。他镶着泪珠又笑了。 在一个老实人面前,我是已尽自己的残酷天性去折磨了他,但 当他走后,我真又想能抓问他来,只请求他一句:“我知道自已的罪 过,请不要再爱这样一个不配承受那真挚的爱的女人了吧!” 317 一月一号 2 我不知道挪些热闹的人们是怎样的过年法,我是只在牛奶中加 了一个鸡子,鸡子还是昨大苇弟拿来的,一共是二十个,昨天煨了 七个茶卤蛋,剩下的十三个,大约总够我两星期来吃它。若吃午饭 时,苇弟会来,则一定有两个罐头的希望。我真希望他来。因为想 到苇弟来,所以我便上单牌楼去买了四合糖,两包点心,一篓橘子 利苹果,是预备他来时给他吃的。我是准断定在今天只有他才能来。 但午饭吃过了,苇弟却没来。 我一共写」五封信,都是用前几天苇弟买来的好纸好笔。但我 想能接得几个关丽的画片,却不能。连几个最爱弄这个玩艺儿的姊 姊们都把我这应得的一份儿总了。不得画片,不希罕,单单只忘了 我,却是可气的事。不过为了自己从不会给人拜过一次年,算了, 这也是应该的。 晚饭还是我一人独吃,我烦恼透了。 夜晚毓芳云霖却来了,还引来一个高个儿少年,我只想他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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