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易》有关的故事 周易》不但是中华民族的国宝,也是世界文化宝库中的名著。外国人也在读 它、研究它。《周易》的世界各国文字译本就已有数十种之多。它固非我民族所 可私有、独占者也。人家那么热衷地学习、研探,我们自己若不重视,这话可“ 打从哪里说起”?人家的研究成果,一旦超越了我们自己,则我们将何以面对自 己的先人?不要当我在说“瞎话”。上两个世纪前,德国的数理哲学大师莱布尼 茨( L ei bni z,1646~1716)从拉丁文译本《周易》读到“八卦 的组成结构时,就惊异地发现到其基本素数是0(阴爻)与1(阳爻),其进位制 是“二进位”,即认为这是世界上数学进位制中最先进的。而过去我们研究《周 易》的专家学者,搞了几百年、上千年,也没有一人省识到这一点。本世纪后期 发明了电子计算机,而电计机的运算正是“二进位”,其基数乃为0与1。它证 明了莱布尼茨的原理是准确的,更证明了《周易》“数理学”是了不起的。所以 我们自己如若再不勤学苦习,好好研究我们自己的这部“文化瑰宝”,只是“叶 公好龙”似的说点空话,那真有一天会下不了台。 其实此事之可怕,清代说部大师李汝珍(约1763~1830)早就预言 过了。李汝珍在《镜花缘》中,有一回写书生唐敖陪其姐夫(商人)林之洋飘海 漫游,陪同者还有一位年已八十、博学多闻的老舵手多九公。一日来到了“黑齿 国”。此国风俗与旧日中华大不相同。他们并不重男轻女,而是女男平等。登岸 后,林之洋上街去做生意,唐、多两人则结伴去都城闲逛。他俩走进一条小巷,见 有一户门上写有“女学塾”三字,两人好生惊异,想不到外国竟如此“开通” 不免进去访问。访问倒也罢了,哪知多九公想卖老,意想用《周易》难题来考考 女塾里的外国女学生,结果却被十四岁左右的外国女学生反问考倒,弄得“抓耳 挠腮”,丢盔弃甲,逡巡而退。这个教训,不可以不吸取,故此我不避“文抄公” 之嫌,恭录《镜花缘》原文一节如下,以为警惕云 多九公就想:大约寻 的经书也难她不住。我闻,外国向无《易经》,何不难她一难。想罢,转向姑娘 们说:‘老夫闻《易》一书外邦见者甚少。贵处人文极盛,兼之二位才女博览广 读,于此书自然了解得精奥。自秦、汉以来注解名家歧途叠出,不知那一家注述 最为上乘?’“紫衣女回答道:‘据婢子所知,自汉、晋以至南季,除了子夏的 《周易传》两卷,尚有九十三家。但婢子学识浅陋,何敢妄发议论,尚请指教。 多九公又忖思道:‘老夫向日所见,解《易》名家约有百余种。不意此地竞有 九十余种。但并无一字评论,或许是大言不惭,以为吓人地步。现在我且考她 考,教她出出丑;唐兄看着,也觉欢喜。’于是,他又问道:‘老夫向日所见 解《易》名家约有百余种,不意此地竟有九十三种。至于这些书的注疏者及卷数 才女也还记得吗?’“紫衣女微笑答道:‘各书精微,未能十分精熟:至于注家 名姓、卷帙,还略略记得。’于是,紫衣女把九十三部注疏按顺序叙述了一遍 她不仅说出了作者姓名,甚至还把每部著作的篇幅详细描述了出来。“多九公听 着听着,就呆住了。紫衣女不仅说出他所知道的,还说出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他 真怕女子再盘问他。可紫衣女却真的向他提出了问题:‘大贤方才言道,《周易》 有百余种注疏,不知这就是刚才说的这几种,还是另有百余种?请大贤略述一二 以广见闻。 以下原书所描写的,是多九公窘态万状,答不上紫衣女子的反询,以至战战 兢兢,浑身冒汗……其情景简直惨不忍睹,我也不必抄下去了。“前车可鉴” 我虽不至如九公那样妄自尊大,主动去招惹是非,可也真害怕一旦遇见一位外国与《周易》有关的故事 《周易》不但是中华民族的国宝,也是世界文化宝库中的名著。外国人也在读 它、研究它。《周易》的世界各国文字译本就已有数十种之多。它固非我民族所 可私有、独占者也。人家那么热衷地学习、研探,我们自己若不重视,这话可 “ 打从哪里说起 ” ?人家的研究成果,一旦超越了我们自己,则我们将何以面对自 己的先人?不要当我在说 “ 瞎话 ” 。上两个世纪前,德国的数理哲学大师莱布尼 茨(Leibniz,1646~1716)从拉丁文译本《周易》读到“ 八卦” 的组成结构时,就惊异地发现到其基本素数是0(阴爻)与1(阳爻),其进位制 是 “ 二进位 ” ,即认为这是世界上数学进位制中最先进的。而过去我们研究《周 易》的专家学者,搞了几百年、上千年,也没有一人省识到这一点。本世纪后期 发明了电子计算机,而电计机的运算正是 “ 二进位 ” ,其基数乃为0与1。它证 明了莱布尼茨的原理是准确的,更证明了《周易》“ 数理学” 是了不起的。所以, 我们自己如若再不勤学苦习,好好研究我们自己的这部“ 文化瑰宝” ,只是“ 叶 公好龙” 似的说点空话,那真有一天会下不了台。 其实此事之可怕,清代说部大师李汝珍(约1763~1830)早就预言 过了。李汝珍在《镜花缘》中,有一回写书生唐敖陪其姐夫(商人)林之洋飘海 漫游,陪同者还有一位年已八十、博学多闻的老舵手多九公。一日来到了 “ 黑齿 国 ” 。此国风俗与旧日中华大不相同。他们并不重男轻女,而是女男平等。登岸 后,林之洋上街去做生意,唐、多两人则结伴去都城闲逛。他俩走进一条小巷,见 有一户门上写有“ 女学塾” 三字,两人好生惊异,想不到外国竟如此“ 开通” , 不免进去访问。访问倒也罢了,哪知多九公想卖老,意想用《周易》难题来考考 女塾里的外国女学生,结果却被十四岁左右的外国女学生反问考倒,弄得 “ 抓耳 挠腮” ,丢盔弃甲,逡巡而退。这个教训,不可以不吸取,故此我不避“ 文抄公” 之嫌,恭录《镜花缘》原文一节如下,以为警惕云——“ 多九公就想:大约寻常 的经书也难她不住。我闻,外国向无《易经》,何不难她一难。想罢,转向姑娘 们说: ‘ 老夫闻《易》一书外邦见者甚少。贵处人文极盛,兼之二位才女博览广 读,于此书自然了解得精奥。自秦、汉以来注解名家歧途叠出,不知那一家注述 最为上乘? ’ “ 紫衣女回答道: ‘ 据婢子所知,自汉、晋以至南季,除了子夏的 《周易传》两卷,尚有九十三家。但婢子学识浅陋,何敢妄发议论,尚请指教。’ “ 多九公又忖思道:‘ 老夫向日所见,解《易》名家约有百余种。不意此地竟有 九十余种。但并无一字评论,或许是大言不惭,以为吓人地步。现在我且考她一 考,教她出出丑;唐兄看着,也觉欢喜。 ’ 于是,他又问道: ‘ 老夫向日所见, 解《易》名家约有百余种,不意此地竟有九十三种。至于这些书的注疏者及卷数, 才女也还记得吗?’ “ 紫衣女微笑答道:‘ 各书精微,未能十分精熟;至于注家 名姓、卷帙,还略略记得。 ’ 于是,紫衣女把九十三部注疏按顺序叙述了一遍。 她不仅说出了作者姓名,甚至还把每部著作的篇幅详细描述了出来。 “ 多九公听 着听着,就呆住了。紫衣女不仅说出他所知道的,还说出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他 真怕女子再盘问他。可紫衣女却真的向他提出了问题:‘ 大贤方才言道,《周易》 有百余种注疏,不知这就是刚才说的这几种,还是另有百余种?请大贤略述一二, 以广见闻。’ … … ” 以下原书所描写的,是多九公窘态万状,答不上紫衣女子的反询,以至战战 兢兢,浑身冒汗 … … 其情景简直惨不忍睹,我也不必抄下去了。“ 前车可鉴” , 我虽不至如九公那样妄自尊大,主动去招惹是非,可也真害怕一旦遇见一位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