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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黄历倒背如流。“说春”就是按照黄历的记载,预告一些节气与所谓凶吉日的关系而已。 使人们开心之余,自己也获得一碗小米。在人们,那是享受了娱乐的回报。在他自己,是一 种个人价值体现的满足。不久农村开展“破除迷信”运动,原本皆大开心之事,遂成罪过。丈 夫进了学习班,“说春人娘子”一急之下,将他们的家卖到了仅剩自己穿着的一身衣服的地步, 买了两袋小米,用竹篓一袋一袋背着,挨家挨户一碗碗的还。乡亲们过意不去,都批评她未 免太过认真。她却说—“我丈夫是学知人’,我是学知人的妻子。对我们,清名重要。若 失清名,家便也没什么要紧了。理解我的,就请将小米收回了吧!…” 我问:“现在她家状况如何?为什么还让八十三岁的老人家采茶卖茶呢 子诚说:“阿婆得子晚,六十几岁时,三十几岁的独生儿子病故了。媳妇改嫁,带着孙 子远走高飞,早已断了音讯。从那以后,她一直一个人过活。七八年前,将名下分的一亩多 茶地也退给了村里.” 这么大岁数,又是孤独一人,连地都没了,可怎么活呢?” “县里有政策,要求县镇两级领导班子的干部,每人认养一位农村的鳏寡高龄老人,保 障后者们的一般生活需求,同时两级政府给予一定补贴” 我不禁感慨:“多好的举措…” 不料子诚却说:“办法是很好,多数干部也算做得比较有责任。但阿婆的命太不好,偏 偏承担保障她生活责任的县里的一位副县长,名面是爱民的典范,背地里贪污受贿,酒色财 赌黑,五毒俱全,原来不是个东西,三年前被判了重刑。阿婆知道后,如同自己的名誉也受 了玷污似的,一下子病倒了。病好后,开始替茶地多的人家采茶,一天采了多少斤,按当日 茶价五五分成。老人家眼力不济了,手指也没了准头,根本采不了芽茶,只能采大叶茶了, 早出晚归,平均下来,一天也就只能挣到五六元钱。她一心想要用自己挣的钱,把那副县长 助济她的钱给退还清了 可…这难道就没有人认为应该告诉老人家,她完全不必那样做吗?.” 仿佛被割掉了舌的我,终于又能说出话来。而且,说得激一部黄历倒背如流。“说春”就是按照黄历的记载,预告一些节气与所谓凶吉日的关系而已。 使人们开心之余,自己也获得一碗小米。在人们,那是享受了娱乐的回报。在他自己,是一 种个人价值体现的满足。不久农村开展“破除迷信”运动,原本皆大开心之事,遂成罪过。丈 夫进了学习班,“说春人娘子”一急之下,将他们的家卖到了仅剩自己穿着的一身衣服的地步, 买了两袋小米,用竹篓一袋一袋背着,挨家挨户一碗碗的还。乡亲们过意不去,都批评她未 免太过认真。她却说——“我丈夫是‘学知人’,我是‘学知人’的妻子。对我们,清名重要。若 失清名,家便也没什么要紧了。理解我的,就请将小米收回了吧!……” 我问:“现在她家状况如何?为什么还让八十三岁的老人家采茶卖茶呢?” 子诚说:“阿婆得子晚,六十几岁时,三十几岁的独生儿子病故了。媳妇改嫁,带着孙 子远走高飞,早已断了音讯。从那以后,她一直一个人过活。七八年前,将名下分的一亩多 茶地也退给了村里……” “这么大岁数,又是孤独一人,连地都没了,可怎么活呢?” “县里有政策,要求县镇两级领导班子的干部,每人认养一位农村的鳏寡高龄老人,保 障后者们的一般生活需求,同时两级政府给予一定补贴……” 我不禁感慨:“多好的举措……” 不料子诚却说:“办法是很好,多数干部也算做得比较有责任。但阿婆的命太不好,偏 偏承担保障她生活责任的县里的一位副县长,名面是爱民的典范,背地里贪污受贿,酒色财 赌黑,五毒俱全,原来不是个东西,三年前被判了重刑。阿婆知道后,如同自己的名誉也受 了玷污似的,一下子病倒了。病好后,开始替茶地多的人家采茶,一天采了多少斤,按当日 茶价五五分成。老人家眼力不济了,手指也没了准头,根本采不了芽茶,只能采大叶茶了, 早出晚归,平均下来,一天也就只能挣到五六元钱。她一心想要用自己挣的钱,把那副县长 助济她的钱给退还清了……” “可……这……难道就没有人认为应该告诉老人家,她完全不必那样做吗?……” 仿佛被割掉了舌的我,终于又能说出话来。而且,说得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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