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倩等：基于要约-承诺的智能法律合约订立方法与实现 7 的智能合约可执行算法予以处理，处理完毕后将 5.1 智能法律合约语言 签名时间Time(Partyl)）和签名Sign(Partyl以伴随 智能法律合约语言是一种面向法律合同领域 交易的形式存储于区块链，并将处理结果填充回 的编程语言，属于领域特定语言DSL的一种，其特 合约范本，供相关人员查看. 征就是符合现行法律规范.文献[12]提出的智能 要约生效后，要约过程中的所有数据都被存 合约规范化语言SPESC就是这类语言的一种.采用 储于区块链，任何时候相关人员都可请求查看合 该语言所撰写的智能法律合约有利于不同领域（法 约内容.受要约人(PartyII)若同意此要约，则主动 律、计算机及相关应用领域)人员协同设计和开发 触发合约交互接口进行签名，待已部署的智能合 智能合约，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智能合约语言形式. 约可执行算法处理完毕后，将签名时间Time(PartyII) 表2展示了SPESC的智能法律合约语法规 和签名Sign(PartyIl)同样以伴随交易的形式存储 则.依据《民法典》第470条规定，智能法律合约涵 于区块链，并将处理结果填充回合约范本以供 盖的合同内容包括：当事人信息、标的、数量、质 查看. 量、价款或者报酬、履行期限和方式、违约责任、 4.4智能合约存证 解决争议的方法等方面，因此，SPESC语言编写的 缔约双方经智能合约订立阶段后，合约生效 智能法律合约由合约框架(Contract)、合约名称 预先被存在链上的智能合约代码被当事人触发， (Title)、当事人描述(Parties)、标的(Assets)、资产 通过网络中多节点共识后，按照合约中表述的条 表达式(AssetExpressions)、合约条款(Terms)、附 款自动执行.智能合约从一个状态转变成另一个 加信息(Additions)等法律构成要素组成. 状态，基于区块链的智能合约平台将合约代码、合 标的是指当事人权利和义务共同指向的对 约执行的中间状态Status、执行结果以伴随交易的 象，以资产加以表示.资产表达式则是智能合约语 形式存储至区块链.该过程可对合约订立及合约 言中条款调用资产的形式，通常涉及的资产操作 执行中合约状态的改变进行存证0其中区块链 包括存入(Deposits)、取回(Withdraws)、转移 一方面保证这些数据不被篡改，另一方面通过每 (Transfers)三类.文献[34)对各种类型标的物（实 个节点以相同的输入执行智能合约来验证运行结 物资产、虚拟资产、货币资产等)及其操作进行了 果的正确性 全面阐述 缔约双方及相关人员可通过交易id随时请求 合同的主体是合同的各项条款，也是确定 调取查看合约的代码、执行状态以及执行结果 当事人权利和义务的根据.在SPESC语言中， 智能合约平台将智能法律合约和链上存储的交互 条款包括一般条款(GeneralTerms)、违约条款 数据进行整合，并以书面化形式予以呈现. (BreachTerms)、仲裁条款(ArbitrationTerms)三种 总之，上述智能合约订立方案遵循“要约-承 类型.文献[17刀中将合约名称、当事人描述、合同 诺”制度，能够符合现行法律法规规范，从而保证 条款及附加信息进行了详细介绍，并给出了由 智能合约依法成立与法律效力 SPESC撰写合约转化为智能合约程序的方法.然 5智能法律合约的订立方案 而，上述工作都不涉及合约订立过程，也没有在语 言中支持合约订立相关语法 第4节已从建立、部署、订立和存证四个阶段 5.2智能法律合约中订立语法 规范了智能合约订立流程.此后我们将对该流程 在现行法律法规中合同订立法律构成要件基 中的订立阶段进行详细设计，使该阶段满足相关 础上，本文对智能法律合约语言进行了打充并引 法律规定的“要约-承诺”制度，保证合约合法成立 入了合约订立(Contract conclusions)相关语法.首 智能法律合约作为法律合同转化为智能合约 先，鉴于要约、承诺是合同成立的基本规则，因此 程序的过渡形式)，也需要遵循我国相关法律法 合约订立语法需体现要约和承诺两个阶段；其次， 规对合约订立的要求.同时，考虑到智能法律合约 订立过程必须确认当事人的姓名或者名称和住 语言是编写智能法律合约的原则和依据，因而首 所：此外，《民法典》第490条规定了采用合同书形 先需要在智能法律合约语言设计中满足合约订立 式订立合同的，自当事人均签名时合同成立，因 的法律要求.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本节将首先以 此，智能法律合约必须支持当事人以数字签名形 SPESC语言为例介绍智能法律合约，继而在其中 式对合约进行签名 加入合约订立相关语法并加以示例. 鉴于以上三点要求，参照现有书面合同样式，的智能合约可执行算法予以处理，处理完毕后将 签名时间 Time(PartyI) 和签名 Sign(PartyI) 以伴随 交易的形式存储于区块链，并将处理结果填充回 合约范本，供相关人员查看. 要约生效后，要约过程中的所有数据都被存 储于区块链，任何时候相关人员都可请求查看合 约内容. 受要约人（PartyII）若同意此要约，则主动 触发合约交互接口进行签名，待已部署的智能合 约可执行算法处理完毕后，将签名时间 Time(PartyII) 和签名 Sign(PartyII) 同样以伴随交易的形式存储 于区块链，并将处理结果填充回合约范本以供 查看. 4.4    智能合约存证 缔约双方经智能合约订立阶段后，合约生效. 预先被存在链上的智能合约代码被当事人触发， 通过网络中多节点共识后，按照合约中表述的条 款自动执行. 智能合约从一个状态转变成另一个 状态，基于区块链的智能合约平台将合约代码、合 约执行的中间状态 Status、执行结果以伴随交易的 形式存储至区块链. 该过程可对合约订立及合约 执行中合约状态的改变进行存证[30] ，其中区块链 一方面保证这些数据不被篡改，另一方面通过每 个节点以相同的输入执行智能合约来验证运行结 果的正确性. 缔约双方及相关人员可通过交易 id 随时请求 调取查看合约的代码、执行状态以及执行结果. 智能合约平台将智能法律合约和链上存储的交互 数据进行整合，并以书面化形式予以呈现. 总之，上述智能合约订立方案遵循“要约–承 诺”制度，能够符合现行法律法规规范，从而保证 智能合约依法成立与法律效力. 5    智能法律合约的订立方案 第 4 节已从建立、部署、订立和存证四个阶段 规范了智能合约订立流程. 此后我们将对该流程 中的订立阶段进行详细设计，使该阶段满足相关 法律规定的“要约–承诺”制度，保证合约合法成立. 智能法律合约作为法律合同转化为智能合约 程序的过渡形式[33] ，也需要遵循我国相关法律法 规对合约订立的要求. 同时，考虑到智能法律合约 语言是编写智能法律合约的原则和依据，因而首 先需要在智能法律合约语言设计中满足合约订立 的法律要求.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本节将首先以 SPESC 语言为例介绍智能法律合约，继而在其中 加入合约订立相关语法并加以示例. 5.1    智能法律合约语言 智能法律合约语言是一种面向法律合同领域 的编程语言，属于领域特定语言 DSL 的一种，其特 征就是符合现行法律规范. 文献 [12] 提出的智能 合约规范化语言 SPESC 就是这类语言的一种. 采用 该语言所撰写的智能法律合约有利于不同领域（法 律、计算机及相关应用领域）人员协同设计和开发 智能合约，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智能合约语言形式. 表 2 展示了 SPESC 的智能法律合约语法规 则. 依据《民法典》第 470 条规定，智能法律合约涵 盖的合同内容包括：当事人信息、标的、数量、质 量、价款或者报酬、履行期限和方式、违约责任、 解决争议的方法等方面，因此，SPESC 语言编写的 智能法律合约由合约框架（Contract）、合约名称 （Title）、当事人描述（Parties）、标的（Assets）、资产 表达式（AssetExpressions）、合约条款（Terms）、附 加信息（Additions）等法律构成要素组成. 标的是指当事人权利和义务共同指向的对 象，以资产加以表示. 资产表达式则是智能合约语 言中条款调用资产的形式，通常涉及的资产操作 包 括 存 入 （ Deposits） 、 取 回 （ Withdraws） 、 转 移 （Transfers）三类. 文献 [34] 对各种类型标的物（实 物资产、虚拟资产、货币资产等）及其操作进行了 全面阐述. 合同的主体是合同的各项条款 ，也是确定 当事人权利和义务的根据 . 在 SPESC 语言中 ， 条款包括一般条款 （ GeneralTerms） 、违约条款 （BreachTerms）、仲裁条款（ArbitrationTerms）三种 类型. 文献 [17] 中将合约名称、当事人描述、合同 条款及附加信息进行了详细介绍 ，并给出了由 SPESC 撰写合约转化为智能合约程序的方法. 然 而，上述工作都不涉及合约订立过程，也没有在语 言中支持合约订立相关语法. 5.2    智能法律合约中订立语法 在现行法律法规中合同订立法律构成要件基 础上，本文对智能法律合约语言进行了扩充并引 入了合约订立（Contract conclusions）相关语法. 首 先，鉴于要约、承诺是合同成立的基本规则，因此 合约订立语法需体现要约和承诺两个阶段；其次， 订立过程必须确认当事人的姓名或者名称和住 所；此外，《民法典》第 490 条规定了采用合同书形 式订立合同的，自当事人均签名时合同成立，因 此，智能法律合约必须支持当事人以数字签名形 式对合约进行签名. 鉴于以上三点要求，参照现有书面合同样式， 郭    倩等： 基于要约–承诺的智能法律合约订立方法与实现 ·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