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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4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 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 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 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贴;颇踌躇 其实我那年已20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 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 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5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 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 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 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 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 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 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 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不能料理自己吗? 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4.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 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 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 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贴;颇踌躇 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20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 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 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5.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 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 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 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 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 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 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 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不能料理自己吗? 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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