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农民阶级历史的和阶级的局限,理论上是无懈可击的。只 是这冲解释如同说古人没有宇宙飞船所以不能登上月球一样, 虽则千真万确,难免流于空泛,所以与其说它是什么历史规律, 还不如说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常识。况且它又怎样与另一个理论, 即只有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的阶级斗争才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 力相一致呢?正象作者讲的,我们的历史研究往往就这样陷入 一张难以摆脱的因果循环诊的大网。如果我们把中国封建社 会看作是一个“超稳定系远”,这对正确理解这一问题或许更有 启发意义。 长期以来,在我们的观念和实际中,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 之间,总是横笪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现在该是填平这道鸿 沟的时使了。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一体 化已成为不可抗拒的历史趋势,社会科学正在朝着同自然科学 结合的方向迈步。在这一学术思潮中,我们却迟迟没有起步, 比起其他某些学科(如经济学),中国史研究的大门,好象还不 曾有现代科学来叩问过。现在这本论著的出版,能否当作代表 史学领域这一新湖的初现?我以为是可以的。 一八一六年黑格尔在海德堡大学讲坛上,开始他的哲学史 讲演之前,曾有一段意味深长的话:“我们老一辈的入是从时代 的暴风雨中长成的,我们应该赞羡诸君的幸福,因为你们的青 春正是落在这样一些日子里,你们可以不受扰乱地专心从事于 真理和科学的探讨。”我深信我们学术界的诸位前辈,要远比这 位西方哲学老人更有气度,更能宽容,哭掖后进的热诚会和时 代前进的步伐成正比。我和本书的两位作者是同辈人,只是他 们都不是专门从事历史研究的,这本论著也只是带有探索性的 尝试,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当然难免。行家里手如果有严肃的批 评,那也是完全应该、非常有益的。但愿不要因其还有斑疵,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