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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湛蓝,这高原上的天,真是让人爱慕,羞得死都市里灰蒙蒙的天空。 就在这时,游目四野,你会看见一尊尊黑色的粗大的石柱一般的东西,伫立 在那里。它突然使我想起囻明园被焚烧过的石柱,顽强地、倔强地站着,透着- 股孤傲和英武。当我们的车子从侧旁驰过,感觉中好像是在接受一种远古的、神 秘而又庄严的仪仗,这些威武的士兵,凛然地站立着。我想慢慢举起手来向他们 致以敬意。 我惊讶,这竟是柳树? 我在江南,曾看遍柳树。如果比西湖是明眸,垂柳便是柔长的睫毛。春莺穿 梭其间,以柔婉清亮的歌,唱江南的秀色。即便是在陕西,我也在关中,在咸阳 古渡,在灞陵桥头,看到过柳树,那些曲弓的树身,抽岀长长的枝条,从柳下穿 过,柳条会轻拂你的脸庞,以_种漫长的眷恋,使你不忍快步离去。正是柳枝的 暗示,招致离人折柳以赠。多么哀伤的诗意! 在诗里、在画里、在人们的心目里,柳是女性的,是多姿多情的。 这些站立在高天厚土之间的塞上柳却像是汉子,充满一身阳刚气 我仔细端详那柳树,原来不管粗细一概地被拦颈砍去了树冠。一尊黑色的树 桩,如同一盏黑陶烧制的油灯盏,摆在那里。粗些的树身,不知被砍过多少次树 冠,砍过的地方“憋”得益发粗大,像是油灯的灯碗。是的,那些也许是在去年, 或在前年被砍去过树冠的地方,又都笔直地抽出些枝条来,以一种怒发冲冠的姿 态,剌向蓝天,我猜想,若是春天,三阵风两场雨,这些“灯盏”怕会被—一点 燃,那一蓬蓬绿色的火焰,定会把黄土高原上的春天照得清淸亮亮。 可是,砍掉树冠,这是多么奇特的一种栽植方法,莫非那树竟是梅花鹿,那 些枝条,固然,会鹿角一般再生,可粗粗细细的柳枝,有什么用处呢?在从靖边 县城到古老的统万城遗址去的路上,我看到一些有环抱粗的柳树,树身低矮,树 顶粗大,树冠被屡屡砍掉,像一些丑陋的粗骨节病患者,叫人产生一些怜念。看 来,这种栽树的办法,已有很久很久的历史了。 塞上柳,像一个谜。车子穿行在谜里,推动着我的思绪。我望着远处,长长 的土圪梁上疏疏落落地顶着去年新抽技条的柳树,像一把把团扇,道具一般贴在湛蓝湛蓝,这高原上的天,真是让人爱慕,羞得死都市里灰蒙蒙的天空。 就在这时,游目四野,你会看见一尊尊黑色的粗大的石柱一般的东西,伫立 在那里。它突然使我想起圆明园被焚烧过的石柱,顽强地、倔强地站着,透着一 股孤傲和英武。当我们的车子从侧旁驰过,感觉中好像是在接受一种远古的、神 秘而又庄严的仪仗,这些威武的士兵,凛然地站立着。我想慢慢举起手来向他们 致以敬意。 我惊讶,这竟是柳树? 我在江南,曾看遍柳树。如果比西湖是明眸,垂柳便是柔长的睫毛。春莺穿 梭其间,以柔婉清亮的歌,唱江南的秀色。即便是在陕西,我也在关中,在咸阳 古渡,在灞陵桥头,看到过柳树,那些曲弓的树身,抽出长长的枝条,从柳下穿 过,柳条会轻拂你的脸庞,以一种漫长的眷恋,使你不忍快步离去。正是柳枝的 暗示,招致离人折柳以赠。多么哀伤的诗意! 在诗里、在画里、在人们的心目里,柳是女性的,是多姿多情的。 这些站立在高天厚土之间的塞上柳却像是汉子,充满一身阳刚气。 我仔细端详那柳树,原来不管粗细一概地被拦颈砍去了树冠。一尊黑色的树 桩,如同一盏黑陶烧制的油灯盏,摆在那里。粗些的树身,不知被砍过多少次树 冠,砍过的地方“憋”得益发粗大,像是油灯的灯碗。是的,那些也许是在去年, 或在前年被砍去过树冠的地方,又都笔直地抽出些枝条来,以一种怒发冲冠的姿 态,刺向蓝天,我猜想,若是春天,三阵风两场雨,这些“灯盏”怕会被一一点 燃,那一蓬蓬绿色的火焰,定会把黄土高原上的春天照得清清亮亮。 可是,砍掉树冠,这是多么奇特的一种栽植方法,莫非那树竟是梅花鹿,那 些枝条,固然,会鹿角一般再生,可粗粗细细的柳枝,有什么用处呢?在从靖边 县城到古老的统万城遗址去的路上,我看到一些有环抱粗的柳树,树身低矮,树 顶粗大,树冠被屡屡砍掉,像一些丑陋的粗骨节病患者,叫人产生一些怜念。看 来,这种栽树的办法,已有很久很久的历史了。 塞上柳,像一个谜。车子穿行在谜里,推动着我的思绪。我望着远处,长长 的土圪梁上疏疏落落地顶着去年新抽技条的柳树,像一把把团扇,道具一般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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