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之师也，盖厉武帝西行之所遗也。方其时也，王师南征，太祖践祚，聚九州 之民气，凝龙脉于顺天。灭六合之爁焱，息四极之巨澜。斩三楚之狡虫，活九夷 之颛民。逐穷寇于海涯，筑华夏之龙魂。 “尔乃税马江郊，饮戈藩篱。吾师惶恐，日夜东西。弃身败壁，消毁形仪。日居 月诸，苟全行尸。十七年冬，四宇倾颓，予以遗弃，见摭于师。孤独子然，生以 相携。食腐衣枯，天地流离。 “师之居也，每悭语言。语必太古，言唯往贤。饮朝露以作酒，赋四韵而当歌。 诵经史以相娱，话鬼域而长呵。其所言‘亦羽’之事，踊跃兮令人血张，其事曰： “昔者女娲氏抟土造人，拂柳散泥。重而浊者，下降为人：轻而清者，上浮为亦。 亦者，予师之所谓也，或称亦羽，其名不传于世，不见于书，盖其不为肉食者所 容也，每有所传，书必焚之，人必坑之，于是其名也渐绝于秦汉。至于五胡乱华， 宋帝坠海，华夏风骨，恍乎中绝。尔乃建奴叩关，天下流血，犬牙之下，魂以亿 计。于是尽焚天下书，以四库之名也饰。泊乎今世，亦羽之名，无复知之矣！ “亦羽者，生无常形，行无常态，随意东西，游乎宇内。 “或化为龙，旋转九天。口吞一日，鳞蔽千山。呼则云动，翕则雨连。布霖九州， 施露三川。佑我颛民，卫我中原。态生大纛，威镇夷蛮。 “或化为凤，声闻八方。广翅磅礴，鲜羽昭彰。朝发昆仑，暮宿扶桑。沐羽南溟， 饮露北疆。暖我小人，遗我荣光。翱翔中天，万鸟来邦！ “或隐朝市，寄身孤窗。谋皆易暴，思唯国殇。哀我王事，不养不丧。博浪一锤， 天下惶惶。弃身圮上，拾履桥旁。修我兵法，养我中肠。旋下宛蛲，复入阿房。 主虽竖子，敌纵无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地才二川，势并三王。悲歌垓下， 陨首乌江。威威我汉，万世当昌！“予之师也，盖厉武帝西行之所遗也。方其时也，王师南征，太祖践祚，聚九州 之民气，凝龙脉于顺天。灭六合之爁焱，息四极之巨澜。斩三楚之狡虫，活九夷 之颛民。逐穷寇于海涯，筑华夏之龙魂。 “尔乃税马江郊，饮戈藩篱。吾师惶恐，日夜东西。弃身败壁，消毁形仪。日居 月诸，苟全行尸。十七年冬，四宇倾颓，予以遗弃，见摭于师。孤独孑然，生以 相携。食腐衣枯，天地流离。 “师之居也，每悭语言。语必太古，言唯往贤。饮朝露以作酒，赋四韵而当歌。 诵经史以相娱，话鬼蜮而长呵。其所言‘亦羽’之事，踊跃兮令人血张，其事曰： “昔者女娲氏抟土造人，拂柳散泥。重而浊者，下降为人；轻而清者，上浮为亦。 亦者，予师之所谓也，或称亦羽，其名不传于世，不见于书，盖其不为肉食者所 容也，每有所传，书必焚之，人必坑之，于是其名也渐绝于秦汉。至于五胡乱华， 宋帝坠海，华夏风骨，恍乎中绝。尔乃建奴叩关，天下流血，犬牙之下，魂以亿 计。于是尽焚天下书，以四库之名也饰。洎乎今世，亦羽之名，无复知之矣！ “亦羽者，生无常形，行无常态，随意东西，游乎宇内。 “或化为龙，旋转九天。口吞一日，鳞蔽千山。呼则云动，翕则雨涟。布霖九州， 施露三川。佑我颛民，卫我中原。态生大纛，威镇夷蛮。 “或化为凤，声闻八方。广翅磅礴，鲜羽昭彰。朝发昆仑，暮宿扶桑。沐羽南溟， 饮露北疆。暧我小人，遗我荣光。翱翔中天，万鸟来邦！ “或隐朝市，寄身孤窗。谋皆易暴，思唯国殇。哀我王事，不养不丧。博浪一锤， 天下惶惶。弃身圮上，拾履桥旁。修我兵法，养我中肠。旋下宛蛲，复入阿房。 主虽竖子，敌纵无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地才二川，势并三王。悲歌垓下， 陨首乌江。威威我汉，万世当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