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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闻到爆米花的香味。第二天早晨,我会在客厅的地毯上仔细搜索他们 掉落的爆米花,把没爆开的玉米粒塞到嘴里捣鼓。我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很可能是因为这事几乎每晚都会发生一一我们的父亲太爱爆米花了。 几年之前,当我们又重聚一堂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重拾我那 早已遗忘的过去了。在我大约3岁之前,我家每年夏天都会在加利福尼 亚州东北部寒拉斯山脉中的雄鹿湖畔租一个度假屋,以躲避萨克拉门托 山谷的炽热天气。这一年,我的哥哥们又开车去了那个地方,他们发现 我们的老房子仍然没变。就连那个由本地锯木厂制作的桌子也仍然安稳 地摆在客厅里。他们敲开了门,发生了一件更奇妙的事一一我二哥居然 认识现在的租客。他邀请他们进屋参观,还邀请我们一家人回去看一看。 我们和父亲一道,在几个月后终于启程。我们先上了高速公路,然后驶 入尘土飞扬的小道,穿过阴暗的松林,又经过明丽的石头山峰。最后我 们终于来到那个小木屋跟前。我的兄姊们立马四散开来,宣称某个地方 是他们最喜欢的户外据点。只有我呆立在车子旁边,因为极度震惊而一 动不动一一这个地方跟我印象中的样子实在太不一样。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得在沙滩上走很远的路才能去到湖边;在我的印象 中,母亲曾站在宽阔的沙滩上,裙摆在风中飘摇鼓动,一只手在嘴巴围 成喇叭形状。但其实那湖滨上碎石散布,而且离我们只有几英尺远。我 还记得,在离房子不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从湖中突起的大坝,如同一道危 险而突兀的悬崖,我的兄姊们曾经冒险走到近前。但尽管那只是一个人能闻到爆米花的香味。第二天早晨,我会在客厅的地毯上仔细搜索他们 掉落的爆米花,把没爆开的玉米粒塞到嘴里捣鼓。我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很可能是因为这事几乎每晚都会发生——我们的父亲太爱爆米花了。 几年之前,当我们又重聚一堂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重拾我那 早已遗忘的过去了。在我大约 3 岁之前,我家每年夏天都会在加利福尼 亚州东北部寒拉斯山脉中的雄鹿湖畔租一个度假屋,以躲避萨克拉门托 山谷的炽热天气。这一年,我的哥哥们又开车去了那个地方,他们发现 我们的老房子仍然没变。就连那个由本地锯木厂制作的桌子也仍然安稳 地摆在客厅里。他们敲开了门,发生了一件更奇妙的事——我二哥居然 认识现在的租客。他邀请他们进屋参观,还邀请我们一家人回去看一看。 我们和父亲一道,在几个月后终于启程。我们先上了高速公路,然后驶 入尘土飞扬的小道,穿过阴暗的松林,又经过明丽的石头山峰。最后我 们终于来到那个小木屋跟前。我的兄姊们立马四散开来,宣称某个地方 是他们最喜欢的户外据点。只有我呆立在车子旁边,因为极度震惊而一 动不动——这个地方跟我印象中的样子实在太不一样。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得在沙滩上走很远的路才能去到湖边;在我的印象 中,母亲曾站在宽阔的沙滩上,裙摆在风中飘摇鼓动,一只手在嘴巴围 成喇叭形状。但其实那湖滨上碎石散布,而且离我们只有几英尺远。我 还记得,在离房子不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从湖中突起的大坝,如同一道危 险而突兀的悬崖,我的兄姊们曾经冒险走到近前。但尽管那只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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