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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昌明从兜里掏出块绉绉巴巴的手绢儿,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叫通了一个电话。 一喂,你是朱盛吗?一 一是我呀,你是谁呀?一 一连我你都听不出来了,我是杨昌明。一 一哦啊,对不起,对不起!杨书记,找我有什麽事呀?一 一无事不敢惊动,通知收到了没有?一 一我们这里邮递员从来不出事故。喂,老杨,给透露透露,又学习什麽文件呀?一 一你别装傻了,学什麽你还不知道?一 一三中全会精神,四项基本原则,我完全拥护,有记录可查丨|一 一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学习省委赵部长的讲话,讨论老许那篇文章。一 一哪篇文章呀?一 一你别明知故问了。上次开会传达省委的育见,你不是来了吗?赵部长点名批了老许那 篇介绍西方现代派的文章呀!一 一我是研究日本纯文学的。西方现代派,跟我两码事儿。一 一朱盛,你那儿是公用电话,别瞎扯了。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告诉你,党委办公室吉 子宽亲自来参加。你可别迟到,别请假!一 一好?!只要今天夜里不上医院看急诊,明天我一定来。一 一喂,喂,你通知一下沈志业,他那儿没电话。一 一行啊,我给你跑腿儿。一 杨昌明放下话筒,脸上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他觉得口乾舌燥,拿起桌上的暖瓶, 晃了晃,空的。他起身提着暖瓶到锅护房去灌开水。 这外国文学研究室所在的省社会科学院,占据着一处庙宇式的古建筑。几进的大院,高 大的房星,参天的松柏,确是一个幽静的做学间的去处。只是房屋年久失修,瓦残墙断,柱 漆剥落,地面坑洼,更兼落叶秋风,很有一点萧杀的景象。杨昌明从兜里掏出块绉绉巴巴的手绢儿,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叫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是朱盛吗?﹂ ﹁是我呀,你是谁呀?﹂ ﹁连我你都听不出来了,我是杨昌明。﹂ ﹁哦啊,对不起,对不起!杨书记,找我有什麽事呀?﹂ ﹁无事不敢惊动,通知收到了没有?﹂ ﹁我们这里邮递员从来不出事故。喂,老杨,给透露透露,又学习什麽文件呀?﹂ ﹁你别装傻了,学什麽你还不知道?﹂ ﹁三中全会精神,四项基本原则,我完全拥护,有记录可查││﹂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学习省委赵部长的讲话,讨论老许那篇文章。﹂ ﹁哪篇文章呀?﹂ ﹁你别明知故问了。上次开会传达省委的育见,你不是来了吗?赵部长点名批了老许那 篇介绍西方现代派的文章呀!﹂ ﹁我是研究日本纯文学的。西方现代派,跟我两码事儿。﹂ ﹁朱盛,你那儿是公用电话,别瞎扯了。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告诉你,党委办公室吉 子宽亲自来参加。你可别迟到,别请假!﹂ ﹁好?!只要今天夜里不上医院看急诊,明天我一定来。﹂ ﹁喂,喂,你通知一下沈志业,他那儿没电话。﹂ ﹁行啊,我给你跑腿儿。﹂ 杨昌明放下话筒,脸上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他觉得口乾舌燥,拿起桌上的暖瓶, 晃了晃,空的。他起身提着暖瓶到锅护房去灌开水。 这外国文学研究室所在的省社会科学院,占据着一处庙宇式的古建筑。几进的大院,高 大的房星,参天的松柏,确是一个幽静的做学间的去处。只是房屋年久失修,瓦残墙断,柱 漆剥落,地面坑洼,更兼落叶秋风,很有一点萧杀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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