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一篇论文)11 关于新闻出版自由和公布省等级会议12辩论情况的辩论 在柏林的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普鲁士国家报》13发表了一篇自白书[注:实际上是 指1842年3月16、19和26日该报第75、78、86号刊登的1841年12月24日书报检查令 的影响》、《评国内事务及其发展和自然条件》和《国内报刊和国内统计》三篇文章。一一编 者注],这使德国的所有作者和读者大为惊奇。自然,该报选择的是一种高贵的、外交式的、 不那么有趣的仟悔方式。它装得像是要给自己的同行们一面认识的镜子:它神秘地谈论的只 是其他普鲁士报纸,其实它所讲的就是那家par excellence[最道地的]普鲁士报纸,即它自己。 对这种情况可以作各种不同的解释。凯撒在说自己时就用第三人称。为什么《普鲁士国 家报》用第三人称讲话时就不能指自己呢?小孩称呼自己往往不用“我”,而用自己的名字 一“乔治”等等。为什么《普鲁士国家报》就不能用《福斯报》14、《施本纳报》15或其 他某个圣徒的名字来代替“我”呢? 新的书报检查令颁布了,我们的报纸认为必须学会一套与自由相适应的外貌和作风。《普 鲁士国家报》也不得不醒悟过来,并且突然产生出某种自由主义的(至少是独立的)思想。 但是,自由的首要条件是自我认识,而自我认识又不能离开自白。 因此,只要牢牢记住《普鲁士国家报》在这里发表的是它的自白书,只要不忘记我们在 这里看到的是未成年的半官方报纸的自我意识的第一次觉醒,一切疑团都会迎刃而解。我们 确信《普鲁士国家报》是在“用沉着的语调发表伟大的言论”[注:《国内报刊和国内统计》 引用了歌德《伊菲姬妮亚在陶里斯》第1幕第3场中的这句话。一一编者注],我们只是难 于决定:我们应该更加赞扬的是这种伟大的沉着呢,还是这种沉着的伟大? 书报检查令刚一颁布,《国家报》在经受这一打击之后刚清醒过来,该报就提出了一个 问题:“书报检查方面更大的自由给你们普鲁士报纸带来了什么好处?”[注:《1841年12 月24日书报检查令的影响》,见1842年3月16日《普鲁士国家总汇报》第75号。一一编 者注] 显然,它是想说:多年来书报检查机关的严格戒律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呢?虽然监护和 管束是最认真、最全面的,可是我却变成了什么样子呢?今后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独立 行走我还没有学会,但是,爱看热闹的观众总是等着看瘫痪者轻步飞舞。我的同行们,同样 的命运也在等待着你们!让我们在普鲁士人民面前公开承认我们的弱点吧,但是我们的自白 要说得巧妙一些。我们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我们是索然无味的。可是,我们要告诉他 们,如果说普鲁士人民对普鲁士报纸不感兴趣,那是报纸对普鲁士国家不感兴趣。 《国家报》大胆地提出问题,而且更大胆地回答问题,这只是它觉醒的前奏,这是它在 睡梦中背诵它将要扮演的那一角色的台词。它正在醒悟,正在把自己的精神表露出来。请注 意倾听这位埃皮门尼德斯16说些什么! 大家知道,计数是摇摆于感性和思维之间的理智的最初的理论活动。计数是小孩的理智 的最初的自由理论活动。《普鲁士国家报》向它的同行们17号召:让我们来计数吧。统计是 首要的政治科学![注:见《国内报刊和国内统计》。一一编者注]如果我知道一个人有多少 根头发,我就了解了这个人的脑袋。 你希望别人怎样对待你自己,你就怎样对待别人。要正确评价我们自己、特别是我《普 鲁士国家报》,还有什么办法能比统计更好呢!统计不仅会证实我和任何一家法国或英国报 纸一样经常出版,而且会证实我的读者比文明世界任何一家报纸的读者都少。除了那些不是 十分愿意而是被迫对我发生兴趣的官员,除了那些离不开半官方报纸的公共场所,还有谁读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一篇论文)11 关于新闻出版自由和公布省等级会议 12 辩论情况的辩论 在柏林的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普鲁士国家报》13 发表了一篇自白书[注:实际上是 指 1842 年 3 月 16、19 和 26 日该报第 75、78、86 号刊登的 1841 年 12 月 24 日书报检查令 的影响》、《评国内事务及其发展和自然条件》和《国内报刊和国内统计》三篇文章。——编 者注],这使德国的所有作者和读者大为惊奇。自然,该报选择的是一种高贵的、外交式的、 不那么有趣的忏悔方式。它装得像是要给自己的同行们一面认识的镜子;它神秘地谈论的只 是其他普鲁士报纸,其实它所讲的就是那家 par excellence [最道地的]普鲁士报纸,即它自己。 对这种情况可以作各种不同的解释。凯撒在说自己时就用第三人称。为什么《普鲁士国 家报》用第三人称讲话时就不能指自己呢?小孩称呼自己往往不用“我”,而用自己的名字 ——“乔治”等等。为什么《普鲁士国家报》就不能用《福斯报》14、《施本纳报》15 或其 他某个圣徒的名字来代替“我”呢? 新的书报检查令颁布了。我们的报纸认为必须学会一套与自由相适应的外貌和作风。《普 鲁士国家报》也不得不醒悟过来,并且突然产生出某种自由主义的(至少是独立的)思想。 但是,自由的首要条件是自我认识,而自我认识又不能离开自白。 因此,只要牢牢记住《普鲁士国家报》在这里发表的是它的自白书,只要不忘记我们在 这里看到的是未成年的半官方报纸的自我意识的第一次觉醒,一切疑团都会迎刃而解。我们 确信《普鲁士国家报》是在“用沉着的语调发表伟大的言论”[注:《国内报刊和国内统计》 引用了歌德《伊菲姬妮亚在陶里斯》第 1 幕第 3 场中的这句话。——编者注],我们只是难 于决定:我们应该更加赞扬的是这种伟大的沉着呢,还是这种沉着的伟大? 书报检查令刚一颁布,《国家报》在经受这一打击之后刚清醒过来,该报就提出了一个 问题:“书报检查方面更大的自由给你们普鲁士报纸带来了什么好处?”[注:《1841 年 12 月 24 日书报检查令的影响》,见 1842 年 3 月 16 日《普鲁士国家总汇报》第 75 号。——编 者注] 显然,它是想说:多年来书报检查机关的严格戒律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呢?虽然监护和 管束是最认真、最全面的,可是我却变成了什么样子呢?今后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独立 行走我还没有学会,但是,爱看热闹的观众总是等着看瘫痪者轻步飞舞。我的同行们,同样 的命运也在等待着你们!让我们在普鲁士人民面前公开承认我们的弱点吧,但是我们的自白 要说得巧妙一些。我们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我们是索然无味的。可是,我们要告诉他 们,如果说普鲁士人民对普鲁士报纸不感兴趣,那是报纸对普鲁士国家不感兴趣。 《国家报》大胆地提出问题,而且更大胆地回答问题,这只是它觉醒的前奏,这是它在 睡梦中背诵它将要扮演的那一角色的台词。它正在醒悟,正在把自己的精神表露出来。请注 意倾听这位埃皮门尼德斯 16 说些什么! 大家知道,计数是摇摆于感性和思维之间的理智的最初的理论活动。计数是小孩的理智 的最初的自由理论活动。《普鲁士国家报》向它的同行们 17 号召:让我们来计数吧。统计是 首要的政治科学![注:见《国内报刊和国内统计》。——编者注]如果我知道一个人有多少 根头发,我就了解了这个人的脑袋。 你希望别人怎样对待你自己,你就怎样对待别人。要正确评价我们自己、特别是我《普 鲁士国家报》,还有什么办法能比统计更好呢!统计不仅会证实我和任何一家法国或英国报 纸一样经常出版,而且会证实我的读者比文明世界任何一家报纸的读者都少。除了那些不是 十分愿意而是被迫对我发生兴趣的官员,除了那些离不开半官方报纸的公共场所,还有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