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管理学教科书的人,都不会对韦伯陌生。但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似乎被人忽略了,就是 有一些对管理学贡献巨大的大师级人物,却置身于管理圈外。反过来,有一些本来是在管理 学圈内造诣颇深的人物,最终却“移情别恋”走出了管理学的边界。前者如社会学家韦伯 后者如由决策理论转向人工智能的西蒙。这种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管理学的与众不 马克斯·韦伯( Max Weber)是20世纪初期德国最伟大的学者之一,按照他自己的观点, 他的学术研究范畴属于社会学,后世也公认韦伯是现代社会学奠基人之一。其实他的学术贡 献并不限于此,韦伯在学术上的贡献可以说是全方位的,在多个学科都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除了社会学以外,哲学、政治学、经济学、法学、管理学、历史学,乃至宗教与艺术等多个 领域,都有韦伯的大名。就连中国的《史学理论》杂志,都开辟了韦伯专栏。仅仅以管理学 领域而言,找不出一本不提韦伯的管理学教科书。可以说,韦伯关于社会组织的理论及其研 究方法,已经成了管理学不可或缺的基础之一。凡是谈到管理学发展历程的地方,都把韦伯 和泰罗、法约尔并列。古典管理学时期的这三位大师各有特色。如果说,泰罗是以新教徒的 执着和认真,把企业管理导向科学:法约尔是以高瞻远瞩的睿智,构建了管理学的宏观大厦 那么,韦伯就是哲学家式的冷峻和严密,创立了组织理论。这三位,都无愧于管理学界的大 腕称号 韦伯年代的德国,正处于以传统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过渡之中。1871年刚刚统一的德国, 在欧洲大陆上高歌猛进,拿列宁的话来说,“1871年以后,德国实力的加强要比英法快三 四倍”(《列宁选集》第二卷708页)。然而,对普鲁士传统的因袭,使德国的近代工业后面 拖着一条军国主义和容克贵族的尾巴。这种情形,正如亚当·斯密时代的英国,纺织业的迅 猛兴起和对自由贸易的渴望受到重商主义的抑制一样。斯密的理论,摧毁了阻挡英国发展的 障碍一重商主义的国家干预政策。韦伯的贡献,也正是以专业化的工具理性,打破了德国的 传统经济制度和政治控制。正是在这一意义上,美国的管理学家丹尼尔·雷恩把马克斯·韦 伯誉为德国的亚当·斯密 但是,韦伯在生前却并不那么幸运。他的一生总是那么不尽如人意,而且总会出现戏剧 性的阴差阳错。他的青少年时代平淡无奇,既没有显示出早慧和睿智,又没有学业上的勤奋 和刻苦。一直到韦伯进入海德堡大学读法律时,他还同那些浮躁浅薄的少爷学生没什么两样 据说,他们的通病就是学得少,玩得多,看书少,喝酒多。在那些学生的胡闹中,韦伯自己 也上过决斗场,还差一点用剑把脸划开。不过,情况很快有了变化,在他服了一年兵役后, 可能是受军队严格纪律的影响,当他再次返回校园时,刻苦用功,同以前的吊儿郎当判若两 人。看来,有时候当兵也是有收益的。 经过几年的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韦伯不仅拿到了博士学位,而且谋取到了大学教职 从此开始了他的学术生涯。但好景不长,他同自己严厉的父亲关系一直较僵,在海德堡,两 人发生了剧烈争吵。不久他父亲暴卒,使他非常悔恨和内疚,导致自己精神失常。有人说 如果弗洛伊德能够与韦伯碰面,绝对能有所收获。疾病的折磨使韦伯放弃工作去度假。他到 处旅游,1904年,他到了美国。这块大陆上的生机勃勃和社会平等,使他转向了社会学 美洲的启发,孕育出了他的名作《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从此,他在社会科学各个领 域到处耕耘,法律、历史、经济、文化、社会、宗教、政治等等,似乎任何一个领域都是他 的专长,近代科学的专业分工在韦伯那里失灵了过管理学教科书的人,都不会对韦伯陌生。但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似乎被人忽略了,就是 有一些对管理学贡献巨大的大师级人物,却置身于管理圈外。反过来,有一些本来是在管理 学圈内造诣颇深的人物,最终却“移情别恋”走出了管理学的边界。前者如社会学家韦伯, 后者如由决策理论转向人工智能的西蒙。这种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管理学的与众不 同。 马克斯·韦伯(Max Weber)是 20 世纪初期德国最伟大的学者之一,按照他自己的观点, 他的学术研究范畴属于社会学,后世也公认韦伯是现代社会学奠基人之一。其实他的学术贡 献并不限于此,韦伯在学术上的贡献可以说是全方位的,在多个学科都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除了社会学以外,哲学、政治学、经济学、法学、管理学、历史学,乃至宗教与艺术等多个 领域,都有韦伯的大名。就连中国的《史学理论》杂志,都开辟了韦伯专栏。仅仅以管理学 领域而言,找不出一本不提韦伯的管理学教科书。可以说,韦伯关于社会组织的理论及其研 究方法,已经成了管理学不可或缺的基础之一。凡是谈到管理学发展历程的地方,都把韦伯 和泰罗、法约尔并列。古典管理学时期的这三位大师各有特色。如果说,泰罗是以新教徒的 执着和认真,把企业管理导向科学;法约尔是以高瞻远瞩的睿智,构建了管理学的宏观大厦; 那么,韦伯就是哲学家式的冷峻和严密,创立了组织理论。这三位,都无愧于管理学界的大 腕称号。 韦伯年代的德国,正处于以传统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过渡之中。1871 年刚刚统一的德国, 在欧洲大陆上高歌猛进,拿列宁的话来说,“1871 年以后,德国实力的加强要比英法快三 四倍”(《列宁选集》第二卷 708 页)。然而,对普鲁士传统的因袭,使德国的近代工业后面 拖着一条军国主义和容克贵族的尾巴。这种情形,正如亚当·斯密时代的英国,纺织业的迅 猛兴起和对自由贸易的渴望受到重商主义的抑制一样。斯密的理论,摧毁了阻挡英国发展的 障碍—重商主义的国家干预政策。韦伯的贡献,也正是以专业化的工具理性,打破了德国的 传统经济制度和政治控制。正是在这一意义上,美国的管理学家丹尼尔·雷恩把马克斯·韦 伯誉为德国的亚当·斯密。 但是,韦伯在生前却并不那么幸运。他的一生总是那么不尽如人意,而且总会出现戏剧 性的阴差阳错。他的青少年时代平淡无奇,既没有显示出早慧和睿智,又没有学业上的勤奋 和刻苦。一直到韦伯进入海德堡大学读法律时,他还同那些浮躁浅薄的少爷学生没什么两样。 据说,他们的通病就是学得少,玩得多,看书少,喝酒多。在那些学生的胡闹中,韦伯自己 也上过决斗场,还差一点用剑把脸划开。不过,情况很快有了变化,在他服了一年兵役后, 可能是受军队严格纪律的影响,当他再次返回校园时,刻苦用功,同以前的吊儿郎当判若两 人。看来,有时候当兵也是有收益的。 经过几年的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韦伯不仅拿到了博士学位,而且谋取到了大学教职。 从此开始了他的学术生涯。但好景不长,他同自己严厉的父亲关系一直较僵,在海德堡,两 人发生了剧烈争吵。不久他父亲暴卒,使他非常悔恨和内疚,导致自己精神失常。有人说, 如果弗洛伊德能够与韦伯碰面,绝对能有所收获。疾病的折磨使韦伯放弃工作去度假。他到 处旅游,1904 年,他到了美国。这块大陆上的生机勃勃和社会平等,使他转向了社会学。 美洲的启发,孕育出了他的名作《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从此,他在社会科学各个领 域到处耕耘,法律、历史、经济、文化、社会、宗教、政治等等,似乎任何一个领域都是他 的专长,近代科学的专业分工在韦伯那里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