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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期 吴锡民:莫言与广西海洋文化有缘论 外的养珠场里)、红树林内外、在红树间(在红树林与作为事物的“珍珠”(上述其一)掺合在一起,在 间)、红树上(在红树林的高岗上、红树的树干作品中到底起着怎样的作用呢?从作品的主要情 上、)、红树林中(在红树林中的木栈桥上)、从红树节线索看,正直诚恳的检察官马叔与自甘堕落的 林里、红树林深处、红树林海湾里、红树林上空等。女市长林岚、公子哥大虎和美丽的珍珠姑娘等主 作者如此打着“红树林”的旗号,其用意何在?按要人物之间,交织而成的情与仇、爱与恨、善良与 照我的解读,既然小说题名为《红树林》,那么小说邪恶的剧烈冲突,而导致冲突的诸多因素,显而易 的情节布局、人物塑造乃至语言表达理所当然地见,始终游离不岀“珍珠”的左右。也就是说,不管 要为它服务。这为其一。其二,从作品中的“卷首是事物的“珍珠”还是作为人的“珍珠”,均有助于 语”看,作家说:“在如火如炽的红树森林里,烦躁刻画人物品性,推动情节发展。比如:第二代女主 不安的叙述,犹如东奔西突的马驹……”莫言这番人公林岚,爱珠如命。她的情欲和贪欲、她的饮食 开门见山的告白,“直奔主题”地显露出他的叙事起居乃至她的日常工作,无不与珍珠结下不解之 策略。那就是:刻意将天生就富有一种原始的、生缘。而她的畸形、变异(由纯洁到堕落,由幸福到 态美的红树林,权作小说人物十分重要的活动场痛苦)的性格特征也随同这不解之缘得到充分的 所,以期能够求得置身于其中的小说人物所作所铸塑。 为的意蕴深长。例如,女市长林岚与检察官马叔 从红树林到珍珠,我们不难觉察,莫言在小说 在红树林里的多次相见,不能一味地锁定在“互吐中对它们的呈现是颇具匠心的。然而,这种匠心 衷肠”的问题上。其实,个中更有其寓意之透射:又反映出两者怎样的关系来呢?从莫言在作品中 宛如红树森林那种生命的原始魅力的尽情释放。的描写看,红树林与珍珠是天然一体的。作者这 再譬如,美丽纯朴的渔家珍珠姑娘不幸被强暴后,样描写道:“红树林是珍珠仙子的家园,是有神灵 悲愤地跑到红树林里,举刀猛砍红树林。表面上的地方。”(第118页)而珍珠家的草屋则蹲踞在红 看起来,珍珠的行为是受到屈辱的激愤发泄。可树林外的高坡上,“屋脊如霜,阴影如蓝,仿佛童话 是,“发泄”的背后透示出的象征意蕴是,红树林的中的景物”(第213页)。“在红树林与海的交接 本色无论如何也消损不了。人间沧桑,但红树林处,矗立着几十座高高的养珠棚,棚与棚之间,拉 却“涛声依旧”。 开了遥远的距离,远远望过去,好像一座座瞭望 我们再谈谈珍珠。其一,它时常以修饰语的塔。”(第117页)事实上,尽人皆知,作品之外的北 事物岀现在作品中。如:珍珠音乐(珍珠的歌)、珍海辖区范围内的合浦海边珍珠养殖场与红树林保 珠的梳子、高级珍珠霜(珍珠护肤霜、珍珠液珍珠护区是毗邻一块的。对此,莫言也亲临“现场”目 霜珍珠膏、珍珠口服液)、珍珠项链、珍珠公司(珍睹过(见本文开头),所以红树林与珍珠之间也就 珠总公司)、珍珠饰品、珍珠大厦、珍珠养殖场、珍不存在“在水一方”的分离。不过,需要指出的是 珠仙子(珍珠仙子庙)、珍珠城、高级珍珠化作品、红树林与珍珠进入到作品中,除了契合实际的地 珍珠粉(珍珠层粉)珍珠舞、珍珠广场、珍珠大厅、理环境外,莫言的匠心在于赋予了它们一定的象 珍珠养殖史(珍珠野史)、珍珠娘娘(珍珠娘娘庙)、征意蕴。就此,无须赘言。因为这从上述的讨论 珍珠展厅、黑珍珠商城、珍珠小姐、珍珠林、珍珠中业已阐明。 巾、珍珠层、珍珠鞍、珍珠帐幔、珍珠糊糊、珍珠鞋、 珍珠网被、珍珠课以及珍珠故乡等。其二,充当作 莫言与广西海洋文化有缘之意义 品中第三代的女主人公。小说第四章就开始露脸 的陈姓,珍珠姑娘,是采珠人家的后代,一直都在 从莫言与广西海洋文化有缘之起因,到“缘 跟珍珠打交道:在海里采集过野生珍珠,在珍珠总分”在《红树林》之呈现,假如着眼于莫言的自我 公司的珠池洗过珍珠,在未婚夫大同的养珠场培言说,我们的讨论似乎让人觉得有溜须拍马之嫌 育过珍珠,在首届珠乡珍珠节上做过珍珠小姐(形疑。因为,在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莫言曾认 象代言人)……甚至在大病中还见到过珍珠仙子为:“《红树林》作为一部长篇来讲后半部存在着大 的迷人的形象。她清纯、美丽、善良,但是严酷的量的问题。”可是,莫言的好朋友、著名作家余华 现实生活却使她成为美好事物与痛苦结晶错杂之却并不认同。2012年11月21日他在浙江师范 代表。面对如此形象的“珍珠”,我们不禁要问,她大学做《我们的文学》主题讲座时说:“如果从文学第1期 吴锡民:莫言与广西海洋文化有缘论 31 外的养珠场里)、红树林内外、在红树间(在红树林 间)、红 树 上 (在 红 树 林 的 高 岗 上、红 树 的 树 干 上、)、红树林中(在红树林中的木栈桥上)、从红树 林里、红树林深处、红树林海湾里、红树林上空等. 作者如此打着“红树林”的旗号,其用意何在? 按 照我的解读,既然小说题名为«红树林»,那么小说 的情节布局、人物塑造乃至语言表达理所当然地 要为它服务.这为其一.其二,从作品中的“卷首 语”看,作家说:“在如火如炽的红树森林里,烦躁 不安的叙述,犹如东奔西突的马驹􀆺􀆺”莫言这番 开门见山的告白,“直奔主题”地显露出他的叙事 策略.那就是:刻意将天生就富有一种原始的、生 态美的红树林,权作小说人物十分重要的活动场 所,以期能够求得置身于其中的小说人物所作所 为的意蕴深长.例如,女市长林岚与检察官马叔 在红树林里的多次相见,不能一味地锁定在“互吐 衷肠”的问题上.其实,个中更有其寓意之透射: 宛如红树森林那种生命的原始魅力的尽情释放. 再譬如,美丽纯朴的渔家珍珠姑娘不幸被强暴后, 悲愤地跑到红树林里,举刀猛砍红树林.表面上 看起来,珍珠的行为是受到屈辱的激愤发泄.可 是,“发泄”的背后透示出的象征意蕴是,红树林的 本色无论如何也消损不了.人间沧桑,但红树林 却“涛声依旧”. 我们再谈谈珍珠.其一,它时常以修饰语的 事物出现在作品中.如:珍珠音乐(珍珠的歌)、珍 珠的梳子、高级珍珠霜(珍珠护肤霜、珍珠液珍珠 霜珍珠膏、珍珠口服液)、珍珠项链、珍珠公司(珍 珠总公司)、珍珠饰品、珍珠大厦、珍珠养殖场、珍 珠仙子(珍珠仙子庙)、珍珠城、高级珍珠化作品、 珍珠粉(珍珠层粉)、珍珠舞、珍珠广场、珍珠大厅、 珍珠养殖史(珍珠野史)、珍珠娘娘(珍珠娘娘庙)、 珍珠展厅、黑珍珠商城、珍珠小姐、珍珠林、珍珠 巾、珍珠层、珍珠鞍、珍珠帐幔、珍珠糊糊、珍珠鞋、 珍珠网被、珍珠课以及珍珠故乡等.其二,充当作 品中第三代的女主人公.小说第四章就开始露脸 的陈姓,珍珠姑娘,是采珠人家的后代,一直都在 跟珍珠打交道:在海里采集过野生珍珠,在珍珠总 公司的珠池洗过珍珠,在未婚夫大同的养珠场培 育过珍珠,在首届珠乡珍珠节上做过珍珠小姐(形 象代言人)􀆺􀆺甚至在大病中还见到过珍珠仙子 的迷人的形象.她清纯、美丽、善良,但是严酷的 现实生活却使她成为美好事物与痛苦结晶错杂之 代表.面对如此形象的“珍珠”,我们不禁要问,她 与作为事物的“珍珠”(上述其一)掺合在一起,在 作品中到底起着怎样的作用呢? 从作品的主要情 节线索看,正直诚恳的检察官马叔与自甘堕落的 女市长林岚、公子哥大虎和美丽的珍珠姑娘等主 要人物之间,交织而成的情与仇、爱与恨、善良与 邪恶的剧烈冲突,而导致冲突的诸多因素,显而易 见,始终游离不出“珍珠”的左右.也就是说,不管 是事物的“珍珠”还是作为人的“珍珠”,均有助于 刻画人物品性,推动情节发展.比如:第二代女主 人公林岚,爱珠如命.她的情欲和贪欲、她的饮食 起居乃至她的日常工作,无不与珍珠结下不解之 缘.而她的畸形、变异(由纯洁到堕落,由幸福到 痛苦)的性格特征也随同这不解之缘得到充分的 铸塑. 从红树林到珍珠,我们不难觉察,莫言在小说 中对它们的呈现是颇具匠心的.然而,这种匠心 又反映出两者怎样的关系来呢? 从莫言在作品中 的描写看,红树林与珍珠是天然一体的.作者这 样描写道:“红树林是珍珠仙子的家园,是有神灵 的地方.”(第118页)而珍珠家的草屋则蹲踞在红 树林外的高坡上,“屋脊如霜,阴影如蓝,仿佛童话 中的景物”(第 213 页).“在红树林与海的交接 处,矗立着几十座高高的养珠棚,棚与棚之间,拉 开了遥远的距离,远远望过去,好像一座座瞭望 塔.”(第117页)事实上,尽人皆知,作品之外的北 海辖区范围内的合浦海边珍珠养殖场与红树林保 护区是毗邻一块的.对此,莫言也亲临“现场”目 睹过(见本文开头),所以红树林与珍珠之间也就 不存在“在水一方”的分离.不过,需要指出的是, 红树林与珍珠进入到作品中,除了契合实际的地 理环境外,莫言的匠心在于赋予了它们一定的象 征意蕴.就此,无须赘言.因为这从上述的讨论 中业已阐明. 三、莫言与广西海洋文化有缘之意义 从莫言与广西海洋文化有缘之起因,到“缘 分”在«红树林»中之呈现,假如着眼于莫言的自我 言说,我们的讨论似乎让人觉得有溜须拍马之嫌 疑.因为,在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莫言曾认 为:“«红树林»作为一部长篇来讲后半部存在着大 量的问题.”[6]可是,莫言的好朋友、著名作家余华 却并不认同.2012年11月21日他在浙江师范 大学做«我们的文学»主题讲座时说:“如果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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