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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风陵渡口 革命的先驱:“拉赫美托夫(车尔尼雪夫斯基小说《怎么办》中的 主人公)、约翰”克里斯多夫、卢森堡、李卜克内西、李大钊、恽 代英、刘伯坚、季米特洛夫、台尔曼、伊巴露丽,好像是一座座灯 塔,在我心头闪烁。说来非常矛盾,那时的我一方面愤怒于沙俄对 中国领土的侵占和斯大林对中国的霸权行径,另一方面,又把“真 正的社会主义”和已逝去的“中苏友好”的岁月联系在一起。1969 年9月胡志明逝世的时候,我正在读瞿秋白的《饿乡记程》和《赤 都心史》,看到胡主席遗嘱中针对中苏分裂所写的那些沉痛的话, 非常感动,甚至内心里渴望重新回到“中苏友好”的年代。 那时,有关苏联的消息,内容极为单一。1969年底,中国半 公开大量发行了一本由香港三联书店出版的书籍,这就是几个日本 留苏学生写的《苏联是社会主义国家吗》,作者站在同情、拥护中 国文革的角度,披露了一些苏联的现状,我就是从这本书知道了在 莫斯科还有一所专门吸收亚、非、拉国家学生的“卢蒙巴各族人民 友好大学”。在文革初、中期,只能从蛛丝马迹中捕获更多一点苏 联的信息,当时从正面的角度少量披露苏联和东欧情况的只有一个 报刊,这就是由越南华侨协会主办的中文周报《新越华报》,上面 偶然会刊载一些有关苏、越关系,越南和东欧、古巴关系的报道, 我每周都会去市外文书店买一份《新越华报》,有时也会买一份《朝 鲜》画报,只因为那时的《朝鲜》画报偶然也会有一些有关苏朝关 系的内容。 然而书本终究不能代替现实,我活在当下,这是一个坚硬无比 的现实世界,随处都见到赤裸裸的暴力和恐怖。1966年9月,我 亲眼目睹南京无线电工业学校的红卫兵,押解着南京市近千名被泼 了满脸墨水,赤着脚的“牛鬼蛇神”在全市进行大游街。在我家附 近的街角口,有一个合作食堂的流动点,一对山东老夫妇每天早晨 出摊卖煎饼裹油条,有一天我发现,正在摊面做煎饼的老汉的衣服 的前襟上被缝上一块白长条,上面写着“国民党兵痞”。 我从小就生活在南京,这儿的一砖一石,山山水水,都渗透着 浓郁的历史沧桑感。我的一个小学同学的父亲是二十年代的共产党在历史的风陵渡口 革命的先驱:“拉赫美托夫(车尔尼雪夫斯基小说《怎么办》中的 主人公)、约翰”克里斯多夫、卢森堡、李卜克内西、李大钊、恽 代英、刘伯坚、季米特洛夫、台尔曼、伊巴露丽,好像是一座座灯 塔,在我心头闪烁。说来非常矛盾,那时的我一方面愤怒于沙俄对 中国领土的侵占和斯大林对中国的霸权行径,另一方面,又把“真 正的社会主义”和已逝去的“中苏友好”的岁月联系在一起。1969 年 9 月胡志明逝世的时候,我正在读瞿秋白的《饿乡记程》和《赤 都心史》,看到胡主席遗嘱中针对中苏分裂所写的那些沉痛的话, 非常感动,甚至内心里渴望重新回到“中苏友好”的年代。 那时,有关苏联的消息,内容极为单一。1969 年底,中国半 公开大量发行了一本由香港三联书店出版的书籍,这就是几个日本 留苏学生写的《苏联是社会主义国家吗》,作者站在同情、拥护中 国文革的角度,披露了一些苏联的现状,我就是从这本书知道了在 莫斯科还有一所专门吸收亚、非、拉国家学生的“卢蒙巴各族人民 友好大学”。在文革初、中期,只能从蛛丝马迹中捕获更多一点苏 联的信息,当时从正面的角度少量披露苏联和东欧情况的只有一个 报刊,这就是由越南华侨协会主办的中文周报《新越华报》,上面 偶然会刊载一些有关苏、越关系,越南和东欧、古巴关系的报道, 我每周都会去市外文书店买一份《新越华报》,有时也会买一份《朝 鲜》画报,只因为那时的《朝鲜》画报偶然也会有一些有关苏朝关 系的内容。 然而书本终究不能代替现实,我活在当下,这是一个坚硬无比 的现实世界,随处都见到赤裸裸的暴力和恐怖。1966 年 9 月,我 亲眼目睹南京无线电工业学校的红卫兵,押解着南京市近千名被泼 了满脸墨水,赤着脚的“牛鬼蛇神”在全市进行大游街。在我家附 近的街角口,有一个合作食堂的流动点,一对山东老夫妇每天早晨 出摊卖煎饼裹油条,有一天我发现,正在摊面做煎饼的老汉的衣服 的前襟上被缝上一块白长条,上面写着“国民党兵痞”。 我从小就生活在南京,这儿的一砖一石,山山水水,都渗透着 浓郁的历史沧桑感。我的一个小学同学的父亲是二十年代的共产党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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