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加载图片...
的第一阶段。 规训书写的其它革新涉及到这些因素的相互关联,文件的积累和序列化以及比较领域的 建立。通过比较,进行分类、形成范疇、确定平均水准和规范。18世纪的医院尤其成为文 牍方法的大实验室。记录的保管、归纳整理及在巡诊时的流通,医生与行政人员例会上的比 较核对,数据的上报(向医院的中心机构或贫民院总署),一个医院、一个城镇甚至全国的 疾病、治疗和死亡情况的统计,这些都成为使医院纳入规训制度的过程的一个部分。在一个 良好的医疗“规训”(在这个词的双关意义上,即纪律和学科)所应具备的各种基本条件中, 应该包括书写程序。后者应使个人资料得以纳入各种累积系统,而不致遗失,应使个人纳入 总的记录中并且使每个人的检查数据都会影响总的计算。 由于检查伴有一套书写机制,检查就造成了两种相互关联的可能性:首先是把个人当作 一个可描述、可分析的对象,这样做不是为了像博物学家对待生物那样把人简化为“种”的 特征,而是为了在一种稳定的知识体系的监视下,强调人的个人特征、个人发育、个人能力 其次是建构一个比较体系,从而能够度量总体现象,描述各种群体,确定累积情况的特点, 计算个人之间的差异及这些人在某一片“居民”中的分布。 这些有关记录、登记、建立档案、分类制表的琐碎技术对于我们来说已是司空见惯的了, 但在当时关于个人的科学的认识“解冻”中具有决定性的意义。人们无疑会提出一个亚里士 多德式的问题:一种研究个人的科学能够合理而合法地成立吗?重大的问题或许需要有重大 的解决办法。然而,这里涉及的是一个较小的历史问题,即在接近18世纪末时一般可称为 “临床科学的事物的出现问题。这是有关个别描述、交叉检查、既往病历、“档案”如何进入 科学话语的一般运作的问题。对于这个简单的事实问题,人们无疑必须给予一个不那么“高 雅”的回答:人们应该探究这些书写和登记的程序,人们应该探究检查的机制,探究规训机 制与一种新的支配肉体的权力的构成。关于人的科学就是这样诞生的吗?这一点或许可以在 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档案中得到解答。对肉体、姿势和行为进行强制的现代方式就源出于 此 3.由各种文牍技术所包围的检查把每一个人变成一个“个案”。这种个案同时既成为一 门知识的对象,又成为一种权力的支点。个案不再是决疑法或法理学中的那种确定一种行为 并能修改对某一准则的运用的一组证据。它就是那个可描述、判断、度量及与他人比较的具 有个性的人。而且,它也是那个必须加以训练、教养、分类、规范化、排斥等等的个人 长期以来,普通的个性一每个人的日常个性—直是不能进入描述领域的。被注视、 被观察、被详细描述、被一种不间断的书写逐日地跟踪,是一种特权。一个人的编年史、生 话报道、死后的历史研究,是他的权力象征仪式的一部分。规训方法顺倒了这种关系,降低 了可描述个性的标准,并从这种描述中造就了一种控制手段和一种支配方法。描述不再是供 未来回忆的纪念碑,而是供不备之需的文件。而且,这种新的描述是最鲜明的,因为规训结 构是很严格的。自18世纪起,与规训机制的发展曲线相一致,儿童、病人、疯人、囚徒都 愈益容易成为个别描述和生平记载的对象。这种把现实生活变成文字的做法不再是把人英雄 化,而是一种客观化和征服。如同国王的编年史或绿林好汉的传奇一样,精神病人或罪犯的 经过仔细核对的生平也属于具有某种政治功能的书写内容,但是所使用的权力技巧截然不 同 由于检查是同时从仪式上和“科学”上对个人差异的确定,是用每个人的特点来确定这 个人(与典礼不同,典礼是用具有各种标志的场面展示地位、门第、特权和职务),检查就 清晰地标示了一种新的权力运行方式的出现。在这种方式中,每个人都获得自己的个性并以 此作为自己的身份标志,他通过这种身份与表现他和使他成为“个案”的特征、计量、差距、 “标志”联系起来。的第一阶段。 规训书写的其它革新涉及到这些因素的相互关联,文件的积累和序列化以及比较领域的 建立。通过比较,进行分类、形成范畴、确定平均水准和规范。18 世纪的医院尤其成为文 牍方法的大实验室。记录的保管、归纳整理及在巡诊时的流通,医生与行政人员例会上的比 较核对,数据的上报(向医院的中心机构或贫民院总署),一个医院、一个城镇甚至全国的 疾病、治疗和死亡情况的统计,这些都成为使医院纳入规训制度的过程的一个部分。在一个 良好的医疗“规训”(在这个词的双关意义上,即纪律和学科)所应具备的各种基本条件中, 应该包括书写程序。后者应使个人资料得以纳入各种累积系统,而不致遗失,应使个人纳入 总的记录中并且使每个人的检查数据都会影响总的计算。 由于检查伴有一套书写机制,检查就造成了两种相互关联的可能性:首先是把个人当作 一个可描述、可分析的对象,这样做不是为了像博物学家对待生物那样把人简化为“种”的 特征,而是为了在一种稳定的知识体系的监视下,强调人的个人特征、个人发育、个人能力; 其次是建构一个比较体系,从而能够度量总体现象,描述各种群体,确定累积情况的特点, 计算个人之间的差异及这些人在某一片“居民”中的分布。 这些有关记录、登记、建立档案、分类制表的琐碎技术对于我们来说已是司空见惯的了, 但在当时关于个人的科学的认识“解冻”中具有决定性的意义。人们无疑会提出一个亚里士 多德式的问题:一种研究个人的科学能够合理而合法地成立吗?重大的问题或许需要有重大 的解决办法。然而,这里涉及的是一个较小的历史问题,即在接近 18 世纪末时一般可称为 “临床”科学的事物的出现问题。这是有关个别描述、交叉检查、既往病历、“档案”如何进入 科学话语的一般运作的问题。对于这个简单的事实问题,人们无疑必须给予一个不那么“高 雅”的回答:人们应该探究这些书写和登记的程序,人们应该探究检查的机制,探究规训机 制与一种新的支配肉体的权力的构成。关于人的科学就是这样诞生的吗?这一点或许可以在 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档案中得到解答。对肉体、姿势和行为进行强制的现代方式就源出于 此。 3.由各种文牍技术所包围的检查把每一个人变成一个“个案”。这种个案同时既成为一 门知识的对象,又成为一种权力的支点。个案不再是决疑法或法理学中的那种确定一种行为 并能修改对某一准则的运用的一组证据。它就是那个可描述、判断、度量及与他人比较的具 有个性的人。而且,它也是那个必须加以训练、教养、分类、规范化、排斥等等的个人。 长期以来,普通的个性——每个人的日常个性——一直是不能进入描述领域的。被注视、 被观察、被详细描述、被一种不间断的书写逐日地跟踪,是一种特权。一个人的编年史、生 话报道、死后的历史研究,是他的权力象征仪式的一部分。规训方法颠倒了这种关系,降低 了可描述个性的标准,并从这种描述中造就了一种控制手段和一种支配方法。描述不再是供 未来回忆的纪念碑,而是供不备之需的文件。而且,这种新的描述是最鲜明的,因为规训结 构是很严格的。自 18 世纪起,与规训机制的发展曲线相一致,儿童、病人、疯人、囚徒都 愈益容易成为个别描述和生平记载的对象。这种把现实生活变成文字的做法不再是把人英雄 化,而是一种客观化和征服。如同国王的编年史或绿林好汉的传奇一样,精神病人或罪犯的 经过仔细核对的生平也属于具有某种政治功能的书写内容,但是所使用的权力技巧截然不 同。 由于检查是同时从仪式上和“科学”上对个人差异的确定,是用每个人的特点来确定这 个人(与典礼不同,典礼是用具有各种标志的场面展示地位、门第、特权和职务),检查就 清晰地标示了一种新的权力运行方式的出现。在这种方式中,每个人都获得自己的个性并以 此作为自己的身份标志,他通过这种身份与表现他和使他成为“个案”的特征、计量、差距、 “标志”联系起来
<<向上翻页向下翻页>>
©2008-现在 cucdc.com 高等教育资讯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