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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否可“知”,是可以存疑的。在巫性时间的认知与实践中,所谓“知命”云云,则意味着通过“知畿”而企 图人为地把握机运。这种把握,作为“伪技艺”与“倒错的实践”,实际是悲剧性的。然而,《易传》却以“乐 天”、“不忧”这样美丽的言词来作掩蔽,犹如《易传》对文王演易忧国忧民式的“忧患”加以肯定那样(“作易 者,其有忧患乎?),其关于“忧乐”的时间观,大致仅承认人生活之忧乐与人格之忧乐,而一般不探涉人之 生命与人性本在的忧乐之境 其三,《易传》云:“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又说:“圣人立象 以尽意。”既认为书写、言语不能完全表达人的内在意向,又认为《周易》卦爻符号能够完全表达意向。那 ,由此可以提出一个问题,在《易传》看来,优越于文字书写的言语、卦爻符号(象)与意向(意)、时间 真理的关系又是如何?海德格尔指出:“语言是存在的家,人以语言之家为家。”。这一名言似乎给人 一个错觉,以为海德格尔没有把一般语言学意义上的语言与言语加以区别。其实不然。考虑到海氏在这里 是从生存论、从时间晢学意义之上来使用“语言”概念这一点,便立刻使人理解.这里所谓“语言”,实际指 的是言语,即话语。海德格尔说,“语言的生存整体”,是“话语”。。言语(话语)是语言的属人的“生存形态 之一。语言的另一“生存”形态,是文字书写。但是,语言的这两种“生存”形态,是有区别的。文字书写即 《易传》所谓“书”,当其作为书写活动过程时,是具有时间性的,而一旦作为书写成果即文本时,具有空 间性。不过“书”这一文本一旦投入阅读过程,这阅读便是时间。相比之下,就“言”即言语来说,无论人说 话还是言语被倾听的过程,都具有时间性。因此,言语的发生与进行过程就是人“生存”的时间,它将人的“意 向当下”化,亦即使言语所要表达与唤起的“曾在”、“将来”意蕴即时“登场”。这种关于言语之三维时间以“当 下”为依转的统一,使真理澄明。就此意义而言,海德格尔所谓“语言是存在的家”的意思,是指“时间是存 在的家”。“语言“还原”,与“回到事物本身”,便是真理得以展开、绽放。便是“现象”。即以“象”(意向)使真 理显现。“现象”即“去蔽”。然而,“意向”既然作为一种无限之时间的展开过程,即真理之成长、实现 永无尽头,它永远是“未完成时”。因而,无论《易传》所谓“书”、“言”还是“象符号),对“意”之真理性的 表达、传播与接受,一概都是有限的。就此意义而言,存在的真理性总是不俱足、不圆满的。“现象”即“遮 可见,《易传》这一关于“不尽意还是“尽意”的所谓语言哲学之辨,在其思想意蕴与思维方式 上,不是西方那样的现象学的理念与方法本身,却是灵妙地与之相通。现象学揭示了“语言”即文辞符号既 澄明又遮蔽的二重性,这也是现象、存在、真理作为“当下”时间过程之意蕴的二重性。通行本《老子》说, “道可道,非常道。”道作为存在,可以被言说:一旦言说,又不是常在之道。《庄子》则云“非言非默”, 称存在、真理既不“在”此“言”中:又不能不“在”此“言”中。《易传》的这一论述,与老、庄一致,可被看作 种古代中华的“现象学”。文辞符号“面对实事本身”的所谓“还原”,即对存在、真理、时间性的表达、传 播与接受,只能是“不尽”之“尽”,“尽”之“不尽”。只是《易传》在表述“立象以尽意”这一层意思时,终于还 是体现了对“圣人”,对巫性时间的崇拜与敬畏。 (责任编辑:任天)《周易》时间问题的现象学 探问王振复的是否可“知”,是可以存疑的。在巫性时间的认知与实践中,所谓“知命”云云,则意味着通过“知畿”而企 图人为地把握机运。这种把握,作为“伪技艺”与“倒错的实践”,实际是悲剧性的。然而,《易传》却以“乐 天”、“不忧”这样美丽的言词来作掩蔽,犹如《易传》对文王演易忧国忧民式的“忧患”加以肯定那样(“作易 者,其有忧患乎?”),其关于“忧乐”的时间观,大致仅承认人生活之忧乐与人格之忧乐,而一般不探涉人之 生命与人性本在的忧乐之境。 其三,《易传》云:“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又说:“圣人立象 以尽意。”既认为书写、言语不能完全表达人的内在意向,又认为《周易》卦爻符号能够完全表达意向。那 么,由此可以提出一个问题,在《易传》看来,优越于文字书写的言语、卦爻符号(象)与意向(意)、时间、 真理的关系又是如何? 海德格尔指出:“语言是存在的家,人以语言之家为家。”。这一名言似乎给人 一个错觉,以为海德格尔没有把一般语言学意义上的语言与言语加以区别。其实不然。考虑到海氏在这里 是从生存论、从时间哲学意义之上来使用“语言”概念这一点,便立刻使人理解.这里所谓“语言”,实际指 的是言语,即话语。海德格尔说,“语言的生存整体”,是“话语”。。言语(话语)是语言的属人的“生存”形态 之一。语言的另一“生存”形态,是文字书写。但是,语言的这两种“生存”形态,是有区别的。文字书写即 《易传》所谓“书”,当其作为书写活动过程时,是具有时间性的,而一旦作为书写成果即文本时,具有空 间性。不过“书”这一文本一旦投入阅读过程,这阅读便是时间。相比之下,就“言”即言语来说,无论人说 话还是言语被倾听的过程,都具有时间性。因此,言语的发生与进行过程就是人“生存”的时间,它将人的“意 向”“当下”化,亦即使言语所要表达与唤起的“曾在”、“将来”意蕴即时“登场”。这种关于言语之三维时间以“当 下”为依转的统一,使真理澄明。就此意义而言,海德格尔所谓“语言是存在的家”的意思,是指“时间是存 在的家”。“语言”“还原”,与“回到事物本身”,便是真理得以展开、绽放。便是“现象”。即以“象”(意向)使真 理显现。“现象”即“去蔽”。 然而,“意向”既然作为一种无限之时间的展开过程,即真理之成长、实现 永无尽头,它永远是“未完成时”。因而,无论《易传》所谓“书”、“言”还是“象”(符号),对“意”之真理性的 表达、传播与接受,一概都是有限的。就此意义而言,存在的真理性总是不俱足、不圆满的。“现象”即“遮 蔽”。 可见,《易传》这一关于“不尽意”还是“尽意”的所谓语言哲学之辨,在其思想意蕴与思维方式 上,不是西方那样的现象学的理念与方法本身,却是灵妙地与之相通。现象学揭示了“语言”即文辞符号既 澄明又遮蔽的二重性,这也是现象、存在、真理作为“当下”时间过程之意蕴的二重性。通行本《老子》说, “道可道,非常道。”道作为存在,可以被言说;一旦言说,又不是常在之道。《庄子》则云“非言非默”, 称存在、真理既不“在”此“言”中;又不能不“在”此“言”中。《易传》的这一论述,与老、庄一致,可被看作 一种古代中华的“现象学”。文辞符号“面对实事本身”的所谓“还原”,即对存在、真理、时间性的表达、传 播与接受,只能是“不尽”之“尽”,“尽”之“不尽”。只是《易传》在表述“立象以尽意”这一层意思时,终于还 是体现了对“圣人”,对巫性时间的崇拜与敬畏。 (责任编辑:任天) 《周易》时间问题的现象学 探问 王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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