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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者。师云:今时薄知学问,亦皆得力於太老师昔年教导之力焉。太老师又谓:余要汝 读书,不要汝作官,读书为明理,而不在于荣显。故师初离家远游时,太老师极不赞 成,但书一“埊”字示师云:识知此否?师对以乃地字。即曰:所以走遍天下大地,莫非只 是山、水、土耳,不如随其归隐山中云。师又谓:太老师好客喜交游,慷慨轻财,平生 多奇行。座中宾朋常满,三教九流,靡不接待。其中颇多奇才异能之士,故师幼时,已 受熏染之力矣。师谓太老师亦能诗,唯不肯工于此道,亦不多作。 师诵其佳句云 浮云世事争奔眼,闲坐林间抚七弦。 又如 鼻息惊雷蛰,中心自有天。床头半壶酒,能换几回眠。 又如: 散干金何足道,贫能慷慨世间稀。 又示师家书有句云 仗剑须交天下士,黄金多买百城书。 师谓:清未民初,一般社会,尊重文人风气,犹有盛世重文之流风余韵。即在民国十 余年间,文人落魄,以游学为标榜,而有送诗卖对之客者,尚不乏人。师谓少年时,亲 见一书生,操江北口音,负一长包袱,冒风雨而来,至师家自请投宿。师之尊人即留食 之,且识其为跌宕风尘之士,与之谈甚洽。是夜即请其在厅堂演练技击,举手投足之 间,风声飒然。事毕,见地上方砖,皆有其足迹之印。师之尊人询渠文学,则自称能 诗,太老师即命笔墨,并出题日“夜来风雨”,渠即醮墨成诗云: 夜气清如许,来宾宿有因,风霜迷客路,雨雪阻行人。 字体近似欧苏,清劲又余者。次晨,太老师即赠以丰资,以壮其行色焉。 金粟轩诗话(之五) 师谓:词章境界,清新隽永之作,当推佛道两家之诗词为首。盖自己胸中若无脱俗超 然之意境,但求着力于文学辞句,终为下乘。然涉仙佛之学,文字结习,自然常落其 术语,故从文学立场而言,又难为俗人所接受。又谓:如专集佛道二家之诗词,汇集成 编,佳作诚多,惜尚无人注意于此。民国二十年间,上海商务印书馆,有高僧山居诗及 续编各一册出版,唯只取栯堂、石屋、雪峰(按应为中峰")、憨山数人,未能摄唐、 宋、明(按此处脱元”或清”字)四代诸佳作之全。故每告余辈留心国故者好自为之。但 以唐宋以来,禅师辈语录,即有千余种,尚何论道家之著作。吾师读书破万卷,虽都寓 目,然复不甚注意于此,故余辈均自感力有不及。师谓:若独以诗言诗,境界髙远,当 推寒山子。至若神韵雄浑,说理透彻,则以栯堂为首。同安察之诗,则说法者多,又自 成格。至于憨山、苍雪、雪峰之诗,足为诗之规范,可以言诗佛,尚不尽足以论诗禅 也。师平居于栖神寂定外,即读书自娱。于书无所不涉,如通俗小说,以及武侠小说 等,无不过目。尝谓:通俗小说之济公传,实袭其本传而加以渲染者。谓济颠和尚之 诗,平淡超脱,有迥非力学可及之处。即举其示寂前诗云 其 几度西湖独上船,篙师识我不论钱。一声啼鸟破幽寂,正是山横落照边 湖上春光已破悭,湖边杨柳拂雕栏。算来不用一文买,输与山僧闲往还。 其三 出岸桃花红锦英,夹堤杨柳绿丝轻。遥看白鹭窥鱼处,冲破平湖一点青。 其四 五月西湖凉似秋,新荷吐蕊暗香浮。明年花落人何在?把酒问花花点头。 又如 从来诸事不相关,独有香醪真个贪。清早若无三碗酒,怎禁门外朔风寒 至于后世所传,乩坛之诗,间亦偶有可取,但不足为信。师谓:四十二年间,师在基 隆,偶值友人扶乩,忽称济公降坛,即指名与师通话,师亦笑而应之 乩笔即写一诗云 细雨濛濛天晩晴,海山一角奏玄音;时人不识余心乐,踏破芒鞋访至今。 师亦笑谢之。尝谓余辈曰:此皆不可执著,如深信之,即为魔障矣。又谓:至若吕祖 纯阳集之诗,几无一首是真,殊不可信 师谓:自南宋以后,元明之间社会,乞丐亦有如帮会之组织者,俗名为卑田院,恐创 于元代之间,亡国遗民,有不甘屈节者,宁留为乞食以自全也。明朝亡国,满清入关之此者。师云:今时薄知学问,亦皆得力於太老师昔年教导之力焉。太老师又谓:余要汝 读书,不要汝作官,读书为明理,而不在于荣显。故师初离家远游时,太老师极不赞 成,但书一“埊”字示师云:识知此否?师对以乃地字。即曰:所以走遍天下大地,莫非只 是山、水、土耳,不如随其归隐山中云。师又谓:太老师好客喜交游,慷慨轻财,平生 多奇行。座中宾朋常满,三教九流,靡不接待。其中颇多奇才异能之士,故师幼时,已 受熏染之力矣。师谓太老师亦能诗,唯不肯工于此道,亦不多作。 师诵其佳句云: 浮云世事争奔眼,闲坐林间抚七弦。 又如: 鼻息惊雷蛰,中心自有天。床头半壶酒,能换几回眠。 又如: 富散千金何足道,贫能慷慨世间稀。 又示师家书有句云: 仗剑须交天下士,黄金多买百城书。 师谓:清末民初,一般社会,尊重文人风气,犹有盛世重文之流风余韵。即在民国十 余年间,文人落魄,以游学为标榜,而有送诗卖对之客者,尚不乏人。师谓少年时,亲 见一书生,操江北口音,负一长包袱,冒风雨而来,至师家自请投宿。师之尊人即留食 之,且识其为跌宕风尘之士,与之谈甚洽。是夜即请其在厅堂演练技击,举手投足之 间,风声飒然。事毕,见地上方砖,皆有其足迹之印。师之尊人询渠文学,则自称能 诗,太老师即命笔墨,并出题曰“夜来风雨”,渠即醮墨成诗云: 夜气清如许,来宾宿有因,风霜迷客路,雨雪阻行人。 字体近似欧苏,清劲又余者。次晨,太老师即赠以丰资,以壮其行色焉。 金粟轩诗话(之五) 师谓:词章境界,清新隽永之作,当推佛道两家之诗词为首。盖自己胸中若无脱俗超 然之意境,但求着力于文学辞句,终为下乘。然一涉仙佛之学,文字结习,自然常落其 术语,故从文学立场而言,又难为俗人所接受。又谓:如专集佛道二家之诗词,汇集成 编,佳作诚多,惜尚无人注意于此。民国二十年间,上海商务印书馆,有高僧山居诗及 续编各一册出版,唯只取栯堂、石屋、雪峰(按应为“中峰”)、憨山数人,未能摄唐、 宋、明(按此处脱“元”或“清”字)四代诸佳作之全。故每告余辈留心国故者好自为之。但 以唐宋以来,禅师辈语录,即有千余种,尚何论道家之著作。吾师读书破万卷,虽都寓 目,然复不甚注意于此,故余辈均自感力有不及。师谓:若独以诗言诗,境界高远,当 推寒山子。至若神韵雄浑,说理透彻,则以栯堂为首。同安察之诗,则说法者多,又自 成格。至于憨山、苍雪、雪峰之诗,足为诗之规范,可以言诗佛,尚不尽足以论诗禅 也。师平居于栖神寂定外,即读书自娱。于书无所不涉,如通俗小说,以及武侠小说 等,无不过目。尝谓:通俗小说之济公传,实袭其本传而加以渲染者。谓济颠和尚之 诗,平淡超脱,有迥非力学可及之处。即举其示寂前诗云: 其一: 几度西湖独上船,篙师识我不论钱。一声啼鸟破幽寂,正是山横落照边。 其二: 湖上春光已破悭,湖边杨柳拂雕栏。算来不用一文买,输与山僧闲往还。 其三: 出岸桃花红锦英,夹堤杨柳绿丝轻。遥看白鹭窥鱼处,冲破平湖一点青。 其四: 五月西湖凉似秋,新荷吐蕊暗香浮。明年花落人何在?把酒问花花点头。 又如: 从来诸事不相关,独有香醪真个贪。清早若无三碗酒,怎禁门外朔风寒。 至于后世所传,乩坛之诗,间亦偶有可取,但不足为信。师谓:四十二年间,师在基 隆,偶值友人扶乩,忽称济公降坛,即指名与师通话,师亦笑而应之。 乩笔即写一诗云: 细雨濛濛天晚晴,海山一角奏玄音;时人不识余心乐,踏破芒鞋访至今。 师亦笑谢之。尝谓余辈曰:此皆不可执著,如深信之,即为魔障矣。又谓:至若吕祖 纯阳集之诗,几无一首是真,殊不可信。 师谓:自南宋以后,元明之间社会,乞丐亦有如帮会之组织者,俗名为卑田院,恐创 于元代之间,亡国遗民,有不甘屈节者,宁留为乞食以自全也。明朝亡国,满清入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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