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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金瓶梅》的批评 发布时间:20080619浏览次数804 有关《金瓶梅》的批评 《金瓶梅》是一部不同于《三国》、《水浒》与《西游》的“世情小说。它独特的艺术风 貌与赤赤裸裸的性事描写,一问世就被人们目为¨另辟幽蹊"的奇书”(张无咎《批评北宋 三遂平妖传叙》),引起了社会的关注和热烈的争论。在晚明的短短的几十年间,就有 多位文坛名士通过笔记、序跋等发表了各自的看法,到崇祯年间还出现了一种《新刻绣 像批评金瓶梅》的批点本 笔记、序跋中的《金瓶梅》的批评有关笔记、序跋等对于《金瓶梅》的批评主要集中在 两个问题上 对于《金瓶梅》这类世情小说的艺术特点的认识。最早评论《金瓶梅》的当为署 名欣欣子的《金瓶梅词话序》。这篇序的第一句话就指出了这部小说的基本特点:“寄意 于时俗”。这就是说,《金瓶梅》是一部通过描写时俗来表达作者思想感情的书。所 谓时俗”,就是指当时的平常世俗社会中的一切,作者就是罄平日所蕴而写成的。有关 这一点在谢肇制的《金瓶梅跋》中说得更为详尽: 《金瓶梅》一书,不著作者名代。相传永陵中有金吾戚里,凭怙奢汰,淫纵无度,而其 门客病之,采摭日逐行事,汇以成编,而托之西门庆也。书凡数百万言,为卷二十,始 末不过数年事耳。其中朝野之政务,官私之晋接,闺闼之[女世木晤语,市里之猥谈,与夫 势利交合之态,心输背笑之局,桑中濮上之期,尊[叠缶枕席之语,驵马会之机械意 智,粉黛之自媚争姸,狎客之从谀逢迎,奴[亻台]之稽唇淬语,穷极境象,[马戒]意快 心。譬之范工抟泥,姸媸老少,人鬼万殊,不徒肖其貌,且并其神传之。信稗官司之上 乘,炉锤之妙手也 这里尽管说这部书也写了朝野之政务,官私之晋接",但众所周知,小说实际上主要写的 是"闺闼、市里¨恂的日常生活。官场、朝廷中的种种,也是在与下层生活的联系中来加 以描写的,或者说也是被市民化了的。这部小说的特点首先就在于把这个世俗社会写 的穷极境象,[戒噫意快心”。与此同时,能把一批姸媸老少的俗人形象写得个性鲜 明。“不徒肖其貌,且并其神传之”。与小说写俗事、俗人相呼应,世情小说的另一特点 是“语涉俚俗,多用市井之常谈,闺房之碎语”,“使三尺童子闻之,洞洞然易晓”(欣欣 子《金瓶梅词话序》)。总之,从《金瓶梅》一问世,批评家们就认识了世情小说事 俗、人俗、语俗的主要艺术特点,并对《金瓶梅》在这一方面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二、《金瓶梅》是劝惩"还是诲淫”?《金瓶梅》作为一部世情小说,人类的性活动也被 当作一般的日常生活来加以描写的。这些笔墨,从总体上看是刻画人物形象、暴露社会 黑暗的有机组成部分,但与我国传统的道德观念、审美情趣是违背的,这就不能不引起 批评界的热烈争论。从传统的道德观念与审美情趣来看,它无疑是一部秽书。袁中道在 《游居柿录》中说:“《水浒》崇之则诲盗,此书诲淫。有名教之思者,何必务为新奇以 惊愚而蠹俗乎!"他追忆董其昌曾对他说过:此书决当焚之。尽管董其昌本人是一个老 而渔色,招致方士,专讲房术”(《骨董琐记》卷四《董思白为人》条)的人,但他认为 在小说中赤裸的性描写还是有伤风化的。基于这样的认识,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 记载,当有人劝他刊刻《金瓶梅》时,他说:“此等书必遂有人板行,但一刻则家传达室 户到,坏人心术,他日阎罗究诘始祸,何辞置对?吾岂以刀锥博泥犁哉!"这种观点大致 代表了封建文人的普遍看法。 与此相反的是,一些有胆识的批评家则高度评价了《金瓶梅》的艺术价值时,认为其“写 淫”主要也在于叨劝惩"’,而不在于诲淫υ。公安派领袖袁宗道最初读到此书时就给予了热烈有关《金瓶梅》的批评 发布时间: 2008-06-19 浏览次数: 804 有关《金瓶梅》的批评 《金瓶梅》是一部不同于《三国》、《水浒》与《西游》的“世情小说”。它独特的艺术风 貌与赤赤裸裸的性事描写,一问世就被人们目为“另辟幽蹊”的“奇书”(张无咎《批评北宋 三遂平妖传叙》),引起了社会的关注和热烈的争论。在晚明的短短的几十年间,就有 多位文坛名士通过笔记、序跋等发表了各自的看法,到崇祯年间还出现了一种《新刻绣 像批评金瓶梅》的批点本。 笔记、序跋中的《金瓶梅》的批评 有关笔记、序跋等对于《金瓶梅》的批评主要集中在 两个问题上: 一、对于《金瓶梅》这类世情小说的艺术特点的认识。最早评论《金瓶梅》的当为署 名欣欣子的《金瓶梅词话序》。这篇序的第一句话就指出了这部小说的基本特点:“寄意 于时俗”。这就是说,《金瓶梅》是一部通过描写“时俗”来表达作者思想感情的书。所 谓“时俗”,就是指当时的平常世俗社会中的一切,作者就是“罄平日所蕴”而写成的。有关 这一点在谢肇制的《金瓶梅跋》中说得更为详尽: 《金瓶梅》一书,不著作者名代。相传永陵中有金吾戚里,凭怙奢汰,淫纵无度,而其 门客病之,采摭日逐行事,汇以成编,而托之西门庆也。书凡数百万言,为卷二十,始 末不过数年事耳。其中朝野之政务,官私之晋接,闺闼之[女世木]语,市里之猥谈,与夫 势利交合之态,心输背笑之局,桑中濮上之期,尊[叠缶]枕席之语,驵[马会]之机械意 智,粉黛之自媚争妍,狎客之从谀逢迎,奴[亻台]之稽唇淬语,穷极境象,[马戒]意快 心。譬之范工抟泥,妍媸老少,人鬼万殊,不徒肖其貌,且并其神传之。信稗官司之上 乘,炉锤之妙手也。 这里尽管说这部书也写了“朝野之政务,官私之晋接”,但众所周知,小说实际上主要写的 是“闺闼”、“市里”间的日常生活。官场、朝廷中的种种,也是在与下层生活的联系中来加 以描写的,或者说也是被市民化了的。这部小说的特点首先就在于把这个世俗社会写 的“穷极境象,[马戒]意快心”。与此同时,能把一批“妍媸老少”的俗人形象写得个性鲜 明。“不徒肖其貌,且并其神传之”。与小说写俗事、俗人相呼应,世情小说的另一特点 是“语涉俚俗”,多用“市井之常谈,闺房之碎语”,“使三尺童子闻之,洞洞然易晓”(欣欣 子《金瓶梅词话序》)。总之,从《金瓶梅》一问世,批评家们就认识了世情小说事 俗、人俗、语俗的主要艺术特点,并对《金瓶梅》在这一方面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二、《金瓶梅》是“劝惩”还是“诲淫”?《金瓶梅》作为一部世情小说,人类的性活动也被 当作一般的日常生活来加以描写的。这些笔墨,从总体上看是刻画人物形象、暴露社会 黑暗的有机组成部分,但与我国传统的道德观念、审美情趣是违背的,这就不能不引起 批评界的热烈争论。从传统的道德观念与审美情趣来看,它无疑是一部“秽书”。袁中道在 《游居柿录》中说:“《水浒》崇之则诲盗,此书诲淫。有名教之思者,何必务为新奇以 惊愚而蠹俗乎!”他追忆董其昌曾对他说过:此书“决当焚之”。尽管董其昌本人是一个“老 而渔色,招致方士,专讲房术”(《骨董琐记》卷四《董思白为人》条)的人,但他认为 在小说中赤裸的性描写还是有伤风化的。基于这样的认识,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 记载,当有人劝他刊刻《金瓶梅》时,他说:“此等书必遂有人板行,但一刻则家传达室 户到,坏人心术,他日阎罗究诘始祸,何辞置对?吾岂以刀锥博泥犁哉!”这种观点大致 代表了封建文人的普遍看法。 与此相反的是,一些有胆识的批评家则高度评价了《金瓶梅》的艺术价值时,认为其“写 淫”主要也在于“劝惩”,而不在于“诲淫”。公安派领袖袁宗道最初读到此书时就给予了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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