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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东西都是化肥和农药喂大的,哪有你种的好呢。母亲得意地笑起来。” 星期六那天,气温特别高,我不敢出门,开了空调在家里呆着。孩子嚷嚷雪糕没了,我只好下 楼去超市买。在暑气蒸腾的街头,我忽然就看见了母亲的背影。看样子她刚下车,胳膊上挎着个篮 子,背上背着沉甸甸的袋子,她弯着腰,左躲右闪,怕别人碰了她的东西,在拥挤的人流里,母亲 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我大声地叫她,她急急抬起满是热汗的脸,四处寻找,看见我走过来,竟惊喜 地说不出话来。 一回到家,母亲就喜滋滋地往外捧那些东西。她的手青筋暴露,十指上都缠着胶布,手背上有 结了痂的血口子。母亲笑着对我说:“吃呀,你快吃呀,这全是我挑出来的。” 我的没有出过远门的母亲,只为着我的一句话,便千里迢迢地赶了来。她坐的是最便宜的没有 空调的客车,车上满是乘客,又热又挤,但那些水灵灵的葡萄和梨子都完好无损。我想象不出,她 一路上是如何过来的,我只知道,在这世上,凡有母亲的地方就有奇迹。 母亲只住了三天,她说我太辛苦,起早贪黑地上班,还要照顾孩子,她干着急,却帮不上忙。 城里的厨房设施,她一样也不敢碰,生怕弄坏了。她自己悄悄去订了票,又悄悄地一个人走。在车 站给我打了电话,说她走了,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吃饭。 才回去一星期,母亲又说想我了,不住地催我回家。我苦笑:“妈,你再等等,等我忙完了这 阵子就回。”第二天,我就接到姨妈的电话,她说:“你妈妈病了,病得很重,你快回来吧。”我 急得眼前发黑,泪眼婆娑地去请假,跌跌撞撞地奔到车站,赶上了最后一趟车 路上,我心里不住地祈祷。我希望,这是母亲骗我的,我希望她好好的。我愿意听她的唠叨 愿意吃光她给我做的所有饭菜,愿意经常抽空来看她。此时,我才知道,人活到八十岁也是需要母 亲的 车子终于到了村口,母亲小跑着过来,满脸的笑。我抱住她,又想哭又想笑,嗔怪道:“你说 什么不好,说自己病危,亏你想得出!”母亲讪讪地笑:“不这样说,领导怎么会准你假呢。”看 见母亲无限欢喜的神情,我什么说不出来了。她只是想让看到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却费尽 心机才实现,这能怪母亲吗? 母亲乐呵呵地忙进忙出,摆了一桌子好吃的东西,等着我的夸奖。我毫不留情地批评:“红豆 粥煮糊了,水煎包子的皮太厚,卤肉味道太咸。”母亲的笑容顿时变得尴尬,她无奈地挠着头。我 心里暗暗地笑,我知道,一旦我说什么东西好吃,母亲非得逼我吃一大堆,走的时候还要带上,就 这样,我被她喂得肥肥白白,怎么都瘦不下去。而且,不贬低她,我怎么有机会占领灶台呢? 我给母亲做饭,跟她聊天,母亲长时间地凝视着我,眼里满是疼爱。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虔诚 地半张着嘴,侧着耳朵凝神地听,就连玍睡,她也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说:“既然这么5 “不过,那些东西都是化肥和农药喂大的,哪有你种的好呢。母亲得意地笑起来。” 星期六那天,气温特别高,我不敢出门,开了空调在家里呆着。孩子嚷嚷雪糕没了,我只好下 楼去超市买。在暑气蒸腾的街头,我忽然就看见了母亲的背影。看样子她刚下车,胳膊上挎着个篮 子,背上背着沉甸甸的袋子,她弯着腰,左躲右闪,怕别人碰了她的东西,在拥挤的人流里,母亲 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我大声地叫她,她急急抬起满是热汗的脸,四处寻找,看见我走过来,竟惊喜 地说不出话来。 一回到家,母亲就喜滋滋地往外捧那些东西。她的手青筋暴露,十指上都缠着胶布,手背上有 结了痂的血口子。母亲笑着对我说:“吃呀,你快吃呀,这全是我挑出来的。” 我的没有出过远门的母亲,只为着我的一句话,便千里迢迢地赶了来。她坐的是最便宜的没有 空调的客车,车上满是乘客,又热又挤,但那些水灵灵的葡萄和梨子都完好无损。我想象不出,她 一路上是如何过来的,我只知道,在这世上,凡有母亲的地方就有奇迹。 母亲只住了三天,她说我太辛苦,起早贪黑地上班,还要照顾孩子,她干着急,却帮不上忙。 城里的厨房设施,她一样也不敢碰,生怕弄坏了。她自己悄悄去订了票,又悄悄地一个人走。在车 站给我打了电话,说她走了,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吃饭。 才回去一星期,母亲又说想我了,不住地催我回家。我苦笑:“妈,你再等等,等我忙完了这 阵子就回。”第二天,我就接到姨妈的电话,她说:“你妈妈病了,病得很重,你快回来吧。”我 急得眼前发黑,泪眼婆娑地去请假,跌跌撞撞地奔到车站,赶上了最后一趟车。 一路上,我心里不住地祈祷。我希望,这是母亲骗我的,我希望她好好的。我愿意听她的唠叨, 愿意吃光她给我做的所有饭菜,愿意经常抽空来看她。此时,我才知道,人活到八十岁也是需要母 亲的。 车子终于到了村口,母亲小跑着过来,满脸的笑。我抱住她,又想哭又想笑,嗔怪道:“你说 什么不好,说自己病危,亏你想得出!”母亲讪讪地笑:“不这样说,领导怎么会准你假呢。”看 见母亲无限欢喜的神情,我什么说不出来了。她只是想让看到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却费尽 心机才实现,这能怪母亲吗? 母亲乐呵呵地忙进忙出,摆了一桌子好吃的东西,等着我的夸奖。我毫不留情地批评:“红豆 粥煮糊了,水煎包子的皮太厚,卤肉味道太咸。”母亲的笑容顿时变得尴尬,她无奈地挠着头。我 心里暗暗地笑,我知道,一旦我说什么东西好吃,母亲非得逼我吃一大堆,走的时候还要带上,就 这样,我被她喂得肥肥白白,怎么都瘦不下去。而且,不贬低她,我怎么有机会占领灶台呢? 我给母亲做饭,跟她聊天,母亲长时间地凝视着我,眼里满是疼爱。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虔诚 地半张着嘴,侧着耳朵凝神地听,就连午睡,她也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说:“既然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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