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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保住,我的身体虚弱,但却无法安心调养。当时正赶上‘四·一二’蒋 介石叛变革命,突然、大量地逮捕、屠杀共产党人,各大城市一片白色恐怖。你 伯伯在上海已经转入地下,我在报纸上已经看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广州也已吃紧。 “这时,一位打扮入时的贵夫人,戴着耳环、涂着口红,走进我的病房,我以为 她走错了房间,可定睛一看,原来是陈铁军。她和我都是在我们党的广东省委妇 女部工作的,她平时着装俭朴,现在情势紧急,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有意这样 装扮,专门来通知我:现在上海、广州都发生反革命事变,党组织让我来通知你, 赶快设法离开广州!随即我母亲在外面刚好收到你伯伯从上海发来的电报,让我 们设法到上海,以我母亲的名义在报纸上发寻人启事找他 “我在分娩时,孩子没能存活,我虽然难过,但对医生、护士没有一句责备的话, 反而安慰她们说:我知道你们尽了最大的努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医生、护 士们对我很同情,很尊重,关系处得非常好。这时我只好把这紧急险恶形势告诉 了我的医生王德馨,这位医生马上帮我想了个办法:医院定期派护士坐德国领事 馆的船只去香港采购药品和医疗器械,她们可以把我打扮成护士,让我母亲扮做 工友,乘坐德国使馆的小电船去香港 “但当时还没到日期,当前怎么办?随时可能有军警来搜捕,这位医生又把我们 安排在后院的一间小屋中,反锁着门,一天三餐都是护士送进来。 “果然,那天我刚离开病房,就有一名军官带了几十名士兵,冲进医院,追问邓 颖超在哪间病房?王德馨医生回答他们:是有位姓邓的产妇,但孩子死了,人已 出院了!军官就指挥士兵搜查,这时德国院长听到吵嚷声,走过来厉声喝道:这 里是德国教会办的医院,决不允许中国军队搜查!一见洋人出来,那个国民党军 官带着士兵灰溜溜地走了。 “几天后,我和母亲在巡逻军警眼皮底下,顺利离开广州,去了香港。又买船票 去上海。海上风浪大,船颠簸得厉害,我又身体虚弱,真的把黄水都吐出来了。” 伯母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边走边说:“我们是5月1日到的上海,马路上 到处是巡捕在巡逻,气氛很紧张。我们找到一个旅馆住下,母亲就去上海最大的 《申报》登了寻人启事:‘伍豪(伯父的代号、笔名,当时国民党还不知道)鉴 你久已不要你的妻子。现在我带她到上海找你。你见报后速到某某旅馆来,岳母 振德(伯母的母亲名杨振德)。“孩子没保住,我的身体虚弱,但却无法安心调养。当时正赶上‘四·一二’蒋 介石叛变革命,突然、大量地逮捕、屠杀共产党人,各大城市一片白色恐怖。你 伯伯在上海已经转入地下,我在报纸上已经看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广州也已吃紧。 “这时,一位打扮入时的贵夫人,戴着耳环、涂着口红,走进我的病房,我以为 她走错了房间,可定睛一看,原来是陈铁军。她和我都是在我们党的广东省委妇 女部工作的,她平时着装俭朴,现在情势紧急,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有意这样 装扮,专门来通知我:现在上海、广州都发生反革命事变,党组织让我来通知你, 赶快设法离开广州!随即我母亲在外面刚好收到你伯伯从上海发来的电报,让我 们设法到上海,以我母亲的名义在报纸上发寻人启事找他。 “我在分娩时,孩子没能存活,我虽然难过,但对医生、护士没有一句责备的话, 反而安慰她们说:我知道你们尽了最大的努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医生、护 士们对我很同情,很尊重,关系处得非常好。这时我只好把这紧急险恶形势告诉 了我的医生王德馨,这位医生马上帮我想了个办法:医院定期派护士坐德国领事 馆的船只去香港采购药品和医疗器械,她们可以把我打扮成护士,让我母亲扮做 工友,乘坐德国使馆的小电船去香港。 “但当时还没到日期,当前怎么办?随时可能有军警来搜捕,这位医生又把我们 安排在后院的一间小屋中,反锁着门,一天三餐都是护士送进来。 “果然,那天我刚离开病房,就有一名军官带了几十名士兵,冲进医院,追问邓 颖超在哪间病房?王德馨医生回答他们:是有位姓邓的产妇,但孩子死了,人已 出院了!军官就指挥士兵搜查,这时德国院长听到吵嚷声,走过来厉声喝道:这 里是德国教会办的医院,决不允许中国军队搜查!一见洋人出来,那个国民党军 官带着士兵灰溜溜地走了。 “几天后,我和母亲在巡逻军警眼皮底下,顺利离开广州,去了香港。又买船票 去上海。海上风浪大,船颠簸得厉害,我又身体虚弱,真的把黄水都吐出来了。” 伯母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边走边说:“我们是 5 月 1 日到的上海,马路上 到处是巡捕在巡逻,气氛很紧张。我们找到一个旅馆住下,母亲就去上海最大的 《申报》登了寻人启事:‘伍豪(伯父的代号、笔名,当时国民党还不知道)鉴: 你久已不要你的妻子。现在我带她到上海找你。你见报后速到某某旅馆来,岳母 振德(伯母的母亲名杨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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