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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为后世叫嚣者作俑,并强调"读稼轩词'要“去取严加别白”。他称道了陈亮的¨豪气纵 横”,又认为“《龙川词》一卷合者寥寥”,并评陈亮《水调歌头》“尧之都五句云:“精警 奇肆,几於握拳透爪,可作中兴露布读,就词论则非高调。”意谓这些都是不合於歌词艺 术规律的。他还曾说张孝祥《六州歌头》“忠愤气填膺”一句,提明忠愤,转浅转显,转 无馀味”,也出于同一理由。 值得注意的是,《白雨斋词话》在历论各代词人之后,表示不以他们所达到的境界 为限极,指出例如陶渊明和杜甫诗歌的独特而巨大的成就,在词史上还没有谁能及到两 者的:“诘诗有诗境,词有词境,诗词一理也。然有诗人所辟之境,词人尚未见者,则以时 代先后远近不同之故。一则如渊明之时,淡而弥永,朴而愈厚,极疏极冷、极平极正之 中,自有一片热肠,缠绵往复,此陶公所以独有千古,无能为继也。求之於词,未见有 造此境者。一则如杜陵之诗,包括万有,空诸倚傍,纵横博大,干变万化之中,却极沈 郁顿挫、忠厚和平,此子美所以横绝古今,无与为敌也。求之於词,亦未见有造此境 总结过去,指出不足,展示前景,勉励后来作者努力开拓词艺新境,眼光是比较远大 晚清词坛称有“四大家”:王鹏运、郑文焯、朱孝臧、况周颐。王运鹏 四八 九o四),字佑遐,一字幼霞,自号半塘老人,广西临桂(今桂林)人。其词论最突出 的是提出了“重、拙、大"的理论。这一理论经他的同乡后学况周颐《蕙风词话》的宣扬和 发挥,在清未词坛影响极。况周颐(一八五九——九二六),原名周仪,字笙 蕙风词隐等。他在《蕙风词话》说:“作词有三要,曰重、拙、大。南渡诸贤不可及处在 是。"他所领会的重、拙、大”,即是词人创作所追求的一种理想的“体格。三者当融为· 体,而又各有所重。具体而论,所谓"重”,即是情真理足,而表现得沉着浑厚;所 谓拙”,即指醇朴自然,炉火纯青;所谓“大”,是指才情大,托旨大,有大家的风度。综 上所述,“重、拙、大"三者虽然各有内涵,各有侧重,然相互渗透,相辅相成。其主要精 神是强调词有寄托,主旨重大,而其感情需至真,流露任自然,风貌呈浑厚,格调具深 沈。它融合了常州词派前辈理论的要义,又针对现实而作了新的理论概括。应该说这 理论在晚清词坛具有一定的针对性,且也道中了词作的某些艺术规律。 在晚清词坛“四大家"中,朱孝臧致力于词集校刊,另有郑文焯(一八五六——一九 八,字俊臣,号小坡,大鹤山人等)也喜谈艺论词,其论词文字后人辑为《大鹤山人词 话》。 文焯论词不脱常州派习气,然亦自有其特点。特点之一是相对更重视音律硏究。对 不谙音律者批评甚苛。特点之二是重“骨气”。所谓骨气,是指词中有学养,有内容,但 必以清空出之,不露痕迹。他说 词之难工,以属事遗词,纯以清空出之。务为典博,则伤实质;多著才语,又近昌 狂。…所贵清空者,曰骨气而已。其实经史百家,悉在熔炼中,而出以高澹,故能骚 雅,渊渊乎文有其质。如石帚之用“三星”,则取之诗跤彼织女”之疏,梦窗之用“棠笏 则取之《旧唐书》李暮(下面是一个言)之传,馀类不可胜数。若子集中所取裁者益 夥,读者贵博观其通耳 近代常州词派,从谭献起,冯煦、陈廷焯等面对动荡的现实,都程度不同地强调忧时念 乱,反映世变。然而,随着时代潮流的滚滚冋前,处於末世的封建文人,终于尝到 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涩味。那种关切时代命运的声音到后来相对薄弱了。郑文焯、朱孝 臧、况周颐等的词论,就反映了这一倾向。至于辛亥革命之后,他们即以遗老自居,在 理论上也难以有所创见了。 谢章铤谢章铤(一八二0 九0三),字枚如,晚号药阶退叟,福建长乐 人。毕行致力于教育和著述。已刊有《赌棋山庄集》,包括其诗文、笔记等十种。其中 《赌棋山庄词话》正续编十七卷(本节以下简称《词话》,引文不再注明出处),积五 十年之力,汇注了作者词学心得。鲁”,“为后世叫嚣者作俑”,并强调“读稼轩词”要“去取严加别白”。他称道了陈亮的“豪气纵 横”,又认为“《龙川词》一卷合者寥寥”,并评陈亮《水调歌头》“尧之都”五句云:“精警 奇肆,几於握拳透爪,可作中兴露布读,就词论则非高调。”意谓这些都是不合於歌词艺 术规律的。他还曾说张孝祥《六州歌头》“忠愤气填膺”一句,“提明忠愤,转浅转显,转 无馀味”,也出于同一理由。 值得注意的是,《白雨斋词话》在历论各代词人之后,表示不以他们所达到的境界 为限极,指出例如陶渊明和杜甫诗歌的独特而巨大的成就,在词史上还没有谁能及到两 者的:“诗有诗境,词有词境,诗词一理也。然有诗人所辟之境,词人尚未见者,则以时 代先后远近不同之故。一则如渊明之时,淡而弥永,朴而愈厚,极疏极冷、极平极正之 中,自有一片热肠,缠绵往复,此陶公所以独有千古,无能为继也。求之於词,未见有 造此境者。一则如杜陵之诗,包括万有,空诸倚傍,纵横博大,千变万化之中,却极沈 郁顿挫、忠厚和平,此子美所以横绝古今,无与为敌也。求之於词,亦未见有造此境 者。……然则词中未造之境,以待后贤者尚多也。有志倚声者,可不勉诸!”卒章明志, 总结过去,指出不足,展示前景,勉励后来作者努力开拓词艺新境,眼光是比较远大 的。 晚清词坛称有“四大家”:王鹏运、郑文焯、朱孝臧、况周颐。王运鹏(一八四八—— 一九0四),字佑遐,一字幼霞,自号半塘老人,广西临桂(今桂林)人。其词论最突出 的是提出了“重、拙、大”的理论。这一理论经他的同乡后学况周颐《蕙风词话》的宣扬和 发挥,在清未词坛影响极。况周颐(一八五九——一九二六),原名周仪,字 笙,号 蕙风词隐等。他在《蕙风词话》说:“作词有三要,曰重、拙、大。南渡诸贤不可及处在 是。”他所领会的“重、拙、大”,即是词人创作所追求的一种理想的“体格”。三者当融为一 体,而又各有所重。具体而论,所谓“重”,即是情真理足,而表现得沉着浑厚;所 谓“拙”,即指醇朴自然,炉火纯青; 所谓“大”,是指才情大,托旨大,有大家的风度。综 上所述,“重、拙、大”三者虽然各有内涵,各有侧重,然相互渗透,相辅相成。其主要精 神是强调词有寄托,主旨重大,而其感情需至真,流露任自然,风貌呈浑厚,格调具深 沈。它融合了常州词派前辈理论的要义,又针对现实而作了新的理论概括。应该说这一 理论在晚清词坛具有一定的针对性,且也道中了词作的某些艺术规律。 在晚清词坛“四大家”中,朱孝臧致力于词集校刊,另有郑文焯(一八五六——一九一 八,字俊臣,号小坡,大鹤山人等)也喜谈艺论词,其论词文字后人辑为《大鹤山人词 话》。 文焯论词不脱常州派习气,然亦自有其特点。特点之一是相对更重视音律研究。对 不谙音律者批评甚苛。特点之二是重“骨气”。所谓“骨气”,是指词中有学养,有内容,但 必以清空出之,不露痕迹。他说: 词之难工,以属事遗词,纯以清空出之。务为典博,则伤实质;多著才语,又近昌 狂。……所贵清空者,曰骨气而已。其实经史百家,悉在熔炼中,而出以高澹,故能骚 雅,渊渊乎文有其质。 如石帚之用“三星”,则取之诗“跂彼织女”之疏,梦窗之用“棠笏”, 则取之《旧唐书》李暮(下面是一个言)之传,馀类不可胜数。若子集中所取裁者益 夥,读者贵博观其通耳。 近代常州词派,从谭献起,冯煦、陈廷焯等面对动荡的现实,都程度不同地强调忧时念 乱,反映世变。然而,随着时代潮流的滚滚向前,处於末世的封建文人,终于尝到一 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涩味。那种关切时代命运的声音到后来相对薄弱了。郑文焯、朱孝 臧、况周颐等的词论,就反映了这一倾向。至于辛亥革命之后,他们即以遗老自居,在 理论上也难以有所创见了。 谢章铤 谢章铤(一八二0 ——一九0 三),字枚如,晚号药阶退叟,福建长乐 人。毕行致力于教育和著述。已刊有《赌棋山庄集》,包括其诗文、笔记等十种。其中 《赌棋山庄词话》正续编十七卷(本节以下简称《词话》,引文不再注明出处),积五 十年之力,汇注了作者词学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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