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本来的原则是要人们幸福善良,但这种理想在僵硬体系里面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经过 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运动,政治和宗教的分离已成定局。但是不管英国的宗教向何处去,公 理就是不要让宗教战争在英国发生。对于英国人来说,这一点能够得以实现,是因为英国 人也像人那样,是个务实、开放的民族,并且对钻牛角尖的德意志精神完全缺乏理解力。无 论是天主教和新教之争,或者是新教之中分化出来的路德、加尔文、慈温利、再浸礼等小宗 派在各地的流行,英国人几乎都是含着微笑来看待这些派别的此起彼伏的。真正让英格兰人 激动的只是对教会的控制权力,用审视的态度估算教会的财产,用经济实惠的方式选择称心 的宗教,这很像英国人愿意做的事。马丁·路德的那些有关神学教义的辩论,对于英格兰 人的头脑来说,不免深沉费解了些。托马斯·莫尔为了宗教问题而被亨利八世处以死刑,对 大多数的英国市民而言,那只是生出一种惋惜之情。但是,只要提到罗马教廷试图控制英格 兰教会、甚至还要干涉英国的王权,那么,就触及到了英国人最为敏感的神经。结果:英国 人干出了让世界吃惊的举止:教义和仪式可以变化不大,却让英国的君主直接变成英国教会 的首领!一个秘密向我们展现出来:宗教在英国成了一个政治问题,它缺少神秘感和虔诚 心,精神的事物一旦被置入权力的干涉,其所有的器官都变得疲惫不堪。 宗教问题的理智态度体现了伊丽莎白的政治家风度,使英国避免了因宗教分歧而导致的 国家分裂。同一时期,德国有三十年战争,法国有胡格诺战争,但英国属于少数几个不因宗 教分裂而导致宗教战争的国家之一。伊丽莎白的政策是国家利益为重,宗教宽容的实质当然 是极其政治性的。伊丽莎白的原则相当明确,她只镇压危及国家利益的人。结果,英国的新 教徒和部分天主教徒都能有限地支持女王,使得英国成为新教阵营的国际领袖。荷兰的新教 徒革命,英国实际上是它的幕后支持者。 如果要让一个国家稳定,那就要解决大城市中日夜流荡的乞丐和大批无地可耕的农民生 计问题。从社会结构方面看,贫富分化在加强,富人们联成一个富人贵族阶级。普通人怎么 办呢?国家的法律没有健全,他们只好自发地起来自卫。他们也联合了起来,所以城市下层 平民和农村有地农民联合组为了普通人的阵营。在普通人之下还有一个为数巨大的穷人阶 层,这就是农村的无地农民和城市的失业平民,现在他们在四面八方涌来涌去,以寻找生存 机会。穷人的存在为城市提供了廉价的劳动力市场,使得劳动力价格地下,富人变得更富, 穷人无立锥之地。在基督教世界中怎么可以容忍建立恐怖的暴君这样的罪孽?这样下去的 话,如果地球上所有的人都被它吞噬掉,那也不会显得大惊小怪。克服饥饿是通过调整经济 结构来实现的。英国君主的财政收入主要来自关税、王室领地的收入和出卖天主教会田产的 收入。通过议会征收的国税仅是一种为应付紧急事件而征收的非经常性税收。伊丽莎白保留 这个传统,这使得市民阶级和农民的财产得到保障,保证了工业、商业和农业发展所急需的 投资。这个政策对英国经济的起飞和综合国力的增强关系十分重大。伊丽莎白时代,对农民 所征的税要比欧洲其他国家轻些,结果农业开始转好。此外,英国农业和工业的发展比重基 本上是平衡的,这使得农业革命和工业革命都在英国首先爆发。 正如海风对于舵手来说是个最好帮手一样,商业的发展,无疑是伊丽莎白可以利用来发 展英国的机会。商业浪潮向四处袭来,所到之处,贵族被迫改变经营方式,僧侣开始谈论商 业投机,农民的生活开始围绕着价格而上下波动。城乡关系不是缓和而是激化了,大批穷人 出现在大城市,成为那里的流浪汉。商品化的浪潮刺激英国人期望到海外去探险,企图依靠 对海外民族的掠夺来积累工商业发展亟需的资本。欧洲各地的贸易市场和世界贸易市场蓬勃 兴起,刺激着商业化的农业和手工业崛起。农村经济和城市商品货币关系的发展,涉及到许 多人的生活、盼望和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商人们现在却进入了一个黄金时代。他们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握有巨大的金钱和强大的政权。在城市中,城市贵族控制一切,他们 精心选择如何用金钱换得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他们把子女送去经商或上学,后者直接进入教 会和政府的核心部门,成为一代新贵。商人们和君主、贵族合作,开始在等级会议或政府内宗教本来的原则是要人们幸福善良,但这种理想在僵硬体系里面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经过 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运动,政治和宗教的分离已成定局。但是不管英国的宗教向何处去,公 理就是不要让宗教战争在英国发生。 对于英国人来说,这一点能够得以实现,是因为英国 人也像人那样,是个务实、开放的民族,并且对钻牛角尖的德意志精神完全缺乏理解力。无 论是天主教和新教之争,或者是新教之中分化出来的路德、加尔文、慈温利、再浸礼等小宗 派在各地的流行,英国人几乎都是含着微笑来看待这些派别的此起彼伏的。真正让英格兰人 激动的只是对教会的控制权力,用审视的态度估算教会的财产,用经济实惠的方式选择称心 的宗教,这很像英国人愿意做的事。 马丁·路德的那些有关神学教义的辩论,对于英格兰 人的头脑来说,不免深沉费解了些。托马斯·莫尔为了宗教问题而被亨利八世处以死刑,对 大多数的英国市民而言,那只是生出一种惋惜之情。但是,只要提到罗马教廷试图控制英格 兰教会、甚至还要干涉英国的王权,那么,就触及到了英国人最为敏感的神经。结果:英国 人干出了让世界吃惊的举止:教义和仪式可以变化不大,却让英国的君主直接变成英国教会 的首领! 一个秘密向我们展现出来:宗教在英国成了一个政治问题,它缺少神秘感和虔诚 心,精神的事物一旦被置入权力的干涉,其所有的器官都变得疲惫不堪。 宗教问题的理智态度体现了伊丽莎白的政治家风度,使英国避免了因宗教分歧而导致的 国家分裂。同一时期,德国有三十年战争,法国有胡格诺战争,但英国属于少数几个不因宗 教分裂而导致宗教战争的国家之一。伊丽莎白的政策是国家利益为重,宗教宽容的实质当然 是极其政治性的。伊丽莎白的原则相当明确,她只镇压危及国家利益的人。结果,英国的新 教徒和部分天主教徒都能有限地支持女王,使得英国成为新教阵营的国际领袖。荷兰的新教 徒革命,英国实际上是它的幕后支持者。 如果要让一个国家稳定,那就要解决大城市中日夜流荡的乞丐和大批无地可耕的农民生 计问题。从社会结构方面看,贫富分化在加强,富人们联成一个富人贵族阶级。普通人怎么 办呢?国家的法律没有健全,他们只好自发地起来自卫。他们也联合了起来,所以城市下层 平民和农村有地农民联合组为了普通人的阵营。在普通人之下还有一个为数巨大的穷人阶 层,这就是农村的无地农民和城市的失业平民,现在他们在四面八方涌来涌去,以寻找生存 机会。穷人的存在为城市提供了廉价的劳动力市场,使得劳动力价格地下,富人变得更富, 穷人无立锥之地。 在基督教世界中怎么可以容忍建立恐怖的暴君这样的罪孽?这样下去的 话,如果地球上所有的人都被它吞噬掉,那也不会显得大惊小怪。克服饥饿是通过调整经济 结构来实现的。英国君主的财政收入主要来自关税、王室领地的收入和出卖天主教会田产的 收入。通过议会征收的国税仅是一种为应付紧急事件而征收的非经常性税收。伊丽莎白保留 这个传统,这使得市民阶级和农民的财产得到保障,保证了工业、商业和农业发展所急需的 投资。这个政策对英国经济的起飞和综合国力的增强关系十分重大。伊丽莎白时代,对农民 所征的税要比欧洲其他国家轻些,结果农业开始转好。此外,英国农业和工业的发展比重基 本上是平衡的,这使得农业革命和工业革命都在英国首先爆发。 正如海风对于舵手来说是个最好帮手一样,商业的发展,无疑是伊丽莎白可以利用来发 展英国的机会。商业浪潮向四处袭来,所到之处,贵族被迫改变经营方式,僧侣开始谈论商 业投机,农民的生活开始围绕着价格而上下波动。城乡关系不是缓和而是激化了,大批穷人 出现在大城市,成为那里的流浪汉。商品化的浪潮刺激英国人期望到海外去探险,企图依靠 对海外民族的掠夺来积累工商业发展亟需的资本。欧洲各地的贸易市场和世界贸易市场蓬勃 兴起,刺激着商业化的农业和手工业崛起。农村经济和城市商品货币关系的发展,涉及到许 多人的生活、盼望和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商人们现在却进入了一个黄金时代。他们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握有巨大的金钱和强大的政权。在城市中,城市贵族控制一切,他们 精心选择如何用金钱换得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他们把子女送去经商或上学,后者直接进入教 会和政府的核心部门,成为一代新贵。商人们和君主、贵族合作,开始在等级会议或政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