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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别,而其它的时代并不把自身的存在归因于自身的自明性,而是归因于史学家的逐步 完善的理解。”[vi这两次启蒙的共同点在于对理性力量的发现、人的理性与神的理性 的分离以及前者的分化。它既是理性自觉的结果,也是启蒙运动的合乎逻辑的要求。回应 这种要求乃是近代科学和一些自由主义政治哲学的基本目标和存在条件。对那些试图从自 然律中引出道德律的人来说,它也是产生形形色色的现代伦理问题的重要原因。于是 “启蒙不仅被理解为对已成权威的传统的反动,而且被理解为对思想的日益增长的无纪律 性的批判性抗议”[ xviii Mittelstrass谈到的这两个方面几乎同时并存。理性一开始只是被视为一种从普遍性导出 特殊性的认识能力。随着人被视为理性的动物,随着理性被视为人的本质,理性也被视为 意识的根本和文明的支柱。帕斯卡所说的“几何学精神”和牛顿物理学所揭示的自然秩序 成了理性活动的基本象征。以数学和物理学为样板的自然科学在近代的高歌猛进,既显示 了理性的威力,也滋长了认为理性万能的风气以及以理性能力支配乃至代替其他意识能力 (如情感与意志)的倾向。来自宗教和信仰领域以及其他领域的人士不愿让自然科学独享 理性知识的名声,他们不仅纷纷仿效自然科学的做法,重新检讨自己的概念和方法,而且 试图移植自然科学的基本原则。19世纪出现的实证主义思潮就是启蒙时期形成的这种思维 方式的自然结果。在此用不着谈论近代科学,因为近代科学作为理性一试身手的舞台已是 众所周知的事实。启蒙思想家对理性的坚定信念也正是在近代科学成就的鼓舞下确立起来 的。我们在此仅谈两个最易被忽视的方面:一是在近代法国文学中一度存在过彰显理性精 神的倾向,二是法语与拉丁语的竞争是借理性之名而展开的。这是审视启蒙运动不可忽视 而恰恰被我们忽视的因素 关于第一点,我只想指出,近代法国文学中还存在一种对抗浪漫主义的因素,它也是启蒙 运动的因素,即以理性为旗号反叛传统,或在文学描述中突出理性、而将情感因素降到从 属地位。具体地说,就是在文风上以简洁代替拖沓,以严谨代替松散,在对人物性格的刻 画和情节安排上体现理性至上的要求。大家熟知的波瓦洛、高乃依和拉辛就是这方面的突 出代表。 关于第二点,我要指出的是,语言既是启蒙运动的工具,又是它要改革的对象。一方面 为摆脱教会的统治,法国王室借口拉丁文不够严谨而渐渐改用法文作为行政与司法语言 与此同时,拉丁文到18世纪末已不再作为官方语言。另一方面,学术研究和司法制度的 完善要求法语本身更精确、更有逻辑性。卢梭十分正确地指岀:“随着需要的増加,事事 的复杂,知识的传播,语言的特性亦在变化,它更精确,更少激情,更观念化,而不是情然有别,而其它的时代并不把自身的存在归因于自身的自明性,而是归因于史学家的逐步 完善的理解。”[xvii]这两次启蒙的共同点在于对理性力量的发现、人的理性与神的理性 的分离以及前者的分化。它既是理性自觉的结果,也是启蒙运动的合乎逻辑的要求。回应 这种要求乃是近代科学和一些自由主义政治哲学的基本目标和存在条件。对那些试图从自 然律中引出道德律的人来说,它也是产生形形色色的现代伦理问题的重要原因。于是, “启蒙不仅被理解为对已成权威的传统的反动,而且被理解为对思想的日益增长的无纪律 性的批判性抗议”[xviii]。 Mittelstrass 谈到的这两个方面几乎同时并存。理性一开始只是被视为一种从普遍性导出 特殊性的认识能力。随着人被视为理性的动物,随着理性被视为人的本质,理性也被视为 意识的根本和文明的支柱。帕斯卡所说的“几何学精神”和牛顿物理学所揭示的自然秩序 成了理性活动的基本象征。以数学和物理学为样板的自然科学在近代的高歌猛进,既显示 了理性的威力,也滋长了认为理性万能的风气以及以理性能力支配乃至代替其他意识能力 (如情感与意志)的倾向。来自宗教和信仰领域以及其他领域的人士不愿让自然科学独享 理性知识的名声,他们不仅纷纷仿效自然科学的做法,重新检讨自己的概念和方法,而且 试图移植自然科学的基本原则。19 世纪出现的实证主义思潮就是启蒙时期形成的这种思维 方式的自然结果。在此用不着谈论近代科学,因为近代科学作为理性一试身手的舞台已是 众所周知的事实。启蒙思想家对理性的坚定信念也正是在近代科学成就的鼓舞下确立起来 的。我们在此仅谈两个最易被忽视的方面:一是在近代法国文学中一度存在过彰显理性精 神的倾向,二是法语与拉丁语的竞争是借理性之名而展开的。这是审视启蒙运动不可忽视 而恰恰被我们忽视的因素。 关于第一点,我只想指出,近代法国文学中还存在一种对抗浪漫主义的因素,它也是启蒙 运动的因素,即以理性为旗号反叛传统,或在文学描述中突出理性、而将情感因素降到从 属地位。具体地说,就是在文风上以简洁代替拖沓,以严谨代替松散,在对人物性格的刻 画和情节安排上体现理性至上的要求。大家熟知的波瓦洛、高乃依和拉辛就是这方面的突 出代表。 关于第二点,我要指出的是,语言既是启蒙运动的工具,又是它要改革的对象。一方面, 为摆脱教会的统治,法国王室借口拉丁文不够严谨而渐渐改用法文作为行政与司法语言, 与此同时,拉丁文到 18 世纪末已不再作为官方语言。另一方面,学术研究和司法制度的 完善要求法语本身更精确、更有逻辑性。卢梭十分正确地指出:“随着需要的增加,事事 的复杂,知识的传播,语言的特性亦在变化,它更精确,更少激情,更观念化,而不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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