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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为孤鸿哀鸣一样。被称为“20世纪最伟大的梦想家”的弗洛姆,其社会批判的激进程度正 与其浪漫主义的乌托邦主义相称,因为从根本上讲,他只是在被理解为“知性科学”或“实证科 学”的马克思学说的对面,建立了某种“宗教因素”或“价值因素”的对等物 因此,有必要在当代的条件下、在经历了20世纪哲学之后,来重新探讨和检视马克思哲学 的存在论基础。这一基础的重要性在于:它保持并且巩固马克思全部学说的原则高度,只有这 样的原则高度方能最坚决地指证其当代意义并阻止各式各样重返近代性的退化方向。 、马克思哲学的存在论基础是前康德的,还是后黑格尔的? 这里我们力图指证的是一种哲学性质上的根本差别,它和时间顺序无关。几乎很少会有 人否认下述说法即:马克思晢学的存在论基础在性质上是后黑格尔的,而不是前康德的。然 而口头上承认是一回事,在原则上给予真切的阐述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在讨论马克思哲学的 存在论基础时,有必要把作为“口头饰品”的东西同构成主导原则的内在巩固的东西区分开来 如果是这祥看问题的话,我们需得承认,马克思哲学的存在论基础实际上经常是被理解为前康 德性质的,而在较好的情况下,是被理解为黑格尔性质的 第二国际的理论家们是依前康德的方式看待马克思哲学存在论基础的代表。举例来说 普列汉诺夫在其1915年的著作中,把拉美特利、狄德罗、费尔巴哈、马克思和恩格斯统统归到 斯宾诺莎的类”,断定他们的唯物主义实质是相同的;并且说,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所谓“哲学本 身的问题”上始终保持着与费尔巴哈相同的观点,马克思的认识论实际上就是费尔巴哈的认识 论。①梅林则说得更加简明:“机械唯物主义在自然科学范围里是科学研究的原则,一如历史 唯物主义在社会科学范围里一样”。此外,他又补充说,不应把历史唯物主义与自然科学唯物 主义隔离开来或对立起来,它们应当并存,历史唯物主义不过是对自然科学唯物主义的“补 充”,而这种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的代表就是费尔巴哈。②这样一来,差别似乎仅仅涉及学科 领域之分,而且由于同一位哲学家毕竟不可能在不同学科领域中贯彻两种(或更多的)不同的 存在论基础,所以在这一点上将马克思和费尔巴哈归并就成为不可避免的了。需要指出的是 对马克思的这种归并决不止于费尔巴哈:部分地是由于逻辑本身的驱迫,部分地是由于费尔巴 哈在触到自身界限时的急剧倒退我们在这里实际上开始面临着退向前康德的存在论基础了 应当承认,在第二国际的理论家那里,马克思哲学的存在论基础被领会为费尔巴哈式的, 并且最终是前康德性质的。在这种情况下,当我们看到马克思哲学的“基础”被拿来与18世纪 唯物主义相比附、甚至与霍布斯混为一谈时,便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顺便说说,第二国际理 论家的“经济决定论”、他们在实证主义面前的妥协和退却以及为主观主义(特别是意志论)留 出地盘等等,都是如此这般设定或把握“基础”的结果—或者是较为切近的理论后果,或者是 较为遥远的理论后果。至于上面提到的种种“附加”或“补充”从根本上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因 为在基础本身未能发生原则变动之际,那些被输入或引进的东西便停留于基础的偶然性和外 在性之中,而并不构成基础的“自身”。就像一个归纳主义者也可以时而有条件地谈论理论的 范导作用一样,当梅林援引费希特、叔本华或拉萨尔时,当普列汉诺夫指证黑格尔晢学之伟大 的能动性及辩证法时,他们自身的存在论基础却是完全不被触动的,因为(并且仅仅因为)这样 ①这里所谓“认识论”是指认识论的存在论基础 普列汉诺夫哲学著作选集》第3卷,三联书店1959年版,第778-780页 ②参见梅林:《保卫马克思主义》,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99、146页。着重号为作者所加 01994-2008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要成为孤鸿哀鸣一样。被称为“20 世纪最伟大的梦想家”的弗洛姆 ,其社会批判的激进程度正 与其浪漫主义的乌托邦主义相称 ,因为从根本上讲 ,他只是在被理解为“知性科学”或“实证科 学”的马克思学说的对面 ,建立了某种“宗教因素”或“价值因素”的对等物。 因此 ,有必要在当代的条件下、在经历了 20 世纪哲学之后 ,来重新探讨和检视马克思哲学 的存在论基础。这一基础的重要性在于 :它保持并且巩固马克思全部学说的原则高度 ,只有这 样的原则高度方能最坚决地指证其当代意义并阻止各式各样重返近代性的退化方向。 一、马克思哲学的存在论基础是前康德的 ,还是后黑格尔的 ? 这里 ,我们力图指证的是一种哲学性质上的根本差别 ,它和时间顺序无关。几乎很少会有 人否认下述说法 ,即 :马克思哲学的存在论基础在性质上是后黑格尔的 ,而不是前康德的。然 而口头上承认是一回事 ,在原则上给予真切的阐述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在讨论马克思哲学的 存在论基础时 ,有必要把作为“口头饰品”的东西同构成主导原则的内在巩固的东西区分开来。 如果是这样看问题的话 ,我们需得承认 ,马克思哲学的存在论基础实际上经常是被理解为前康 德性质的 ,而在较好的情况下 ,是被理解为黑格尔性质的。 第二国际的理论家们是依前康德的方式看待马克思哲学存在论基础的代表。举例来说 , 普列汉诺夫在其 1915 年的著作中 ,把拉美特利、狄德罗、费尔巴哈、马克思和恩格斯统统归到 “斯宾诺莎的类”,断定他们的唯物主义实质是相同的 ;并且说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所谓“哲学本 身的问题”上始终保持着与费尔巴哈相同的观点 ,马克思的认识论实际上就是费尔巴哈的认识 论。① 梅林则说得更加简明“: 机械唯物主义在自然科学范围里是科学研究的原则 ,一如历史 唯物主义在社会科学范围里一样”。此外 ,他又补充说 ,不应把历史唯物主义与自然科学唯物 主义隔离开来或对立起来 ,它们应当并存 ,历史唯物主义不过是对自然科学唯物主义的“补 充”,而这种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的代表就是费尔巴哈。② 这样一来 ,差别似乎仅仅涉及学科 领域之分 ,而且由于同一位哲学家毕竟不可能在不同学科领域中贯彻两种(或更多的) 不同的 存在论基础 ,所以在这一点上将马克思和费尔巴哈归并就成为不可避免的了。需要指出的是 , 对马克思的这种归并决不止于费尔巴哈 :部分地是由于逻辑本身的驱迫 ,部分地是由于费尔巴 哈在触到自身界限时的急剧倒退 ,我们在这里实际上开始面临着退向前康德的存在论基础了。 应当承认 ,在第二国际的理论家那里 ,马克思哲学的存在论基础被领会为费尔巴哈式的 , 并且最终是前康德性质的。在这种情况下 ,当我们看到马克思哲学的“基础”被拿来与 18 世纪 唯物主义相比附、甚至与霍布斯混为一谈时 ,便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顺便说说 ,第二国际理 论家的“经济决定论”、他们在实证主义面前的妥协和退却以及为主观主义(特别是意志论) 留 出地盘等等 ,都是如此这般设定或把握“基础”的结果 ———或者是较为切近的理论后果 ,或者是 较为遥远的理论后果。至于上面提到的种种“附加”或“补充”从根本上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因 为在基础本身未能发生原则变动之际 ,那些被输入或引进的东西便停留于基础的偶然性和外 在性之中 ,而并不构成基础的“自身”。就像一个归纳主义者也可以时而有条件地谈论理论的 范导作用一样 ,当梅林援引费希特、叔本华或拉萨尔时 ,当普列汉诺夫指证黑格尔哲学之伟大 的能动性及辩证法时 ,他们自身的存在论基础却是完全不被触动的 ,因为(并且仅仅因为) 这样 · 19 · ① ② 参见梅林《: 保卫马克思主义》,人民出版社 1982 年版 ,第 99、146 页。着重号为作者所加。 这里所谓“认识论”是指认识论的存在论基础。参见《普列汉诺夫哲学著作选集》第 3 卷 ,三联书店 1959 年版 ,第 778 —780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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