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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明显地不平衡的机制,人们都一再肯定它们是社会的基础、社会平衡的一个因素。因此 尽管它们是一组物理政治技术,人们却执意视之为低级但具体的道德形式 为了回到合法惩罚的问题上,应该把监狱及其可任意使用的全部改造犯人技术重新安置 在这样一种位置上:在那里,法典化的惩罚权力转变为一种观察的规训权力:法律上的一般 惩罚被有选择地应用于某些人,而且总是如此:刑罚对司法对象的重新界定变成对罪犯的有 益训练;法律被颠倒方向,转化为自身之外的东西,反法律变成了司法形式的有效而制度化 的内容。于是,使惩罚权力具有普遍性的,不是所有法律对象的普遍的法律意识,而是全景 敞视技术的有规律的扩展,即其无限细密的网络。 3.如果我们逐项来看的话,这些技术的大部分都有漫长的发展历史。但是,在18世纪 令人耳目一新的是,由于它们结合起来并被赋予普遍意义,它们就获得了一种新的层面。在 这个层面上,知识的形成和权力的增强有规律地相互促进,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在这一点上 纪律跨过了“技术的门槛。首先是医院和学校,然后是工厂,不仅仅是被纪律“重新整顿”, 而且由于有了纪律,它们变成这样一种机构,即任何客观化机制都可以被当作一种征服手段 在它们里面使用,任何权力的增长都可以在它们里面促成某种知识。正是这些技术体系所特 有的这种联系使得在规训因素中有可能形成临床医学、精神病学、儿童心理学、教育心理学 以及劳动的合理化。因此,这是一种双重进程:一方面,通过对权力关系的加工,实现一种 认识“解冻”,另一方面,通过新型知识的形成与积累,使权力效应扩大。 规训方法的扩展属于一种广阔的历史过程,在当时有其它许多技术一一农艺学、工业和 经济技术一一正在发展。但是,应该承认,与采矿业,崭露头角的化学工业相比,与国家财 务核算方法相比,与鼓风炉或蒸汽机相比,全景敞视主义几乎没有引起什么关注。它被人们 视为一种异想天开的小乌托邦,一种反常的梦想。似乎边沁是一个设计警察社会的傅立叶 ( Fourier)a,法朗斯泰尔( Phalanstery)就具有全景敞视建筑的形式。但是,这是对一种 十分现实的对付个人的技术的抽象概括。它之所以不受称赞的原因很多,最明显的原因是 它所产生的话语除了在学术分类表中之外,很少获得科学地位。但是,实际原因无疑是,它 所运用和加强的权力是一种人对人直接行使的物理权力。不光彩的显赫有一种不情愿承认的 起源。但是,把规训技术与诸如蒸汽机或阿米奇(Amic)的显微镜的发明相比较,是不公 正的。规训技术远远不如它们,但在某种意义上又远远超过它们。如果必须为规训技术寻找 种历史等价物,至少是一个可比较的点,那么应该在“审问技术中寻找。 18世纪的人发明了规训和检查的技术,就像中世纪的人发明了司法调查。但是,他们 所使用的手段是截然不同的。调查程序是一种古老的财政和行政技术。它的发展首先是与 12世纪和13世纪教会的改组和君主国的发展相联系的。当时,它在很大程度上先后渗透进 教会法庭和世俗法庭的审判规程中。一种对被目击和可证实的真相的权威性调查,是与旧式 的发誓、神裁法、法庭决斗、上帝的最后审判的方法乃至私下了结的方法格格不入的。调查 乃是把通过一些有节制的技术来确定真相的权利归为己有的君主权力。现在,虽然调查自那 时起已成为西方司法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人们不应忘记它的政治起源,它与国家的和君主 主权的诞生的联系,它后来的扩展和它在知识形成中的作用。实际上,在经验科学的建立中 调查无疑一直是简陋的但却基本的因素。众所周知,这种经验知识是在中世纪末迅速释放出 来的,而调查是这种知识的法律-政治母体。或许可以说,在古希腊,数学是从测量技术中 诞生的:在中世纪末,自然科学在某种程度上是从调查实践中诞生的。涵盖世界万物的伟大 经验知识把万物转述为一种不确定话语的秩序。这种话语观察、描述和确定“事实”。(当时 西方世界刚刚开始从经济和政治上征服这个世界)这种伟大的经验知识无疑是从宗教法庭中 找到自己的运作原型一一我们现在的宽松气氛已经使我们淡忘了宗教法庭这个重大的发明 ①傅立叶(172-1897),法国社会理论家,主张以生产者协会(法朗吉)为基础重建社会。他为法朗吉设 计的建筑群名法朗斯泰尔 译注都明显地不平衡的机制,人们都一再肯定它们是社会的基础、社会平衡的一个因素。因此, 尽管它们是一组物理-政治技术,人们却执意视之为低级但具体的道德形式。 为了回到合法惩罚的问题上,应该把监狱及其可任意使用的全部改造犯人技术重新安置 在这样一种位置上:在那里,法典化的惩罚权力转变为一种观察的规训权力;法律上的一般 惩罚被有选择地应用于某些人,而且总是如此;刑罚对司法对象的重新界定变成对罪犯的有 益训练;法律被颠倒方向,转化为自身之外的东西,反法律变成了司法形式的有效而制度化 的内容。于是,使惩罚权力具有普遍性的,不是所有法律对象的普遍的法律意识,而是全景 敞视技术的有规律的扩展,即其无限细密的网络。 3.如果我们逐项来看的话,这些技术的大部分都有漫长的发展历史。但是,在 18 世纪 令人耳目一新的是,由于它们结合起来并被赋予普遍意义,它们就获得了一种新的层面。在 这个层面上,知识的形成和权力的增强有规律地相互促进,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在这一点上, 纪律跨过了“技术的”门槛。首先是医院和学校,然后是工厂,不仅仅是被纪律“重新整顿”, 而且由于有了纪律,它们变成这样一种机构,即任何客观化机制都可以被当作一种征服手段 在它们里面使用,任何权力的增长都可以在它们里面促成某种知识。正是这些技术体系所特 有的这种联系使得在规训因素中有可能形成临床医学、精神病学、儿童心理学、教育心理学 以及劳动的合理化。因此,这是一种双重进程:一方面,通过对权力关系的加工,实现一种 认识“解冻”,另一方面,通过新型知识的形成与积累,使权力效应扩大。 规训方法的扩展属于一种广阔的历史过程,在当时有其它许多技术——农艺学、工业和 经济技术——正在发展。但是,应该承认,与采矿业,崭露头角的化学工业相比,与国家财 务核算方法相比,与鼓风炉或蒸汽机相比,全景敞视主义几乎没有引起什么关注。它被人们 视为一种异想天开的小乌托邦,一种反常的梦想。似乎边沁是一个设计警察社会的傅立叶 (Fourier)①,法朗斯泰尔(Phalanstery)就具有全景敞视建筑的形式。但是,这是对一种 十分现实的对付个人的技术的抽象概括。它之所以不受称赞的原因很多,最明显的原因是, 它所产生的话语除了在学术分类表中之外,很少获得科学地位。但是,实际原因无疑是,它 所运用和加强的权力是一种人对人直接行使的物理权力。不光彩的显赫有一种不情愿承认的 起源。但是,把规训技术与诸如蒸汽机或阿米奇(Amici)的显微镜的发明相比较,是不公 正的。规训技术远远不如它们,但在某种意义上又远远超过它们。如果必须为规训技术寻找 一种历史等价物,至少是一个可比较的点,那么应该在“审问”技术中寻找。 18 世纪的人发明了规训和检查的技术,就像中世纪的人发明了司法调查。但是,他们 所使用的手段是截然不同的。调查程序是一种古老的财政和行政技术。它的发展首先是与 12 世纪和 13 世纪教会的改组和君主国的发展相联系的。当时,它在很大程度上先后渗透进 教会法庭和世俗法庭的审判规程中。一种对被目击和可证实的真相的权威性调查,是与旧式 的发誓、神裁法、法庭决斗、上帝的最后审判的方法乃至私下了结的方法格格不入的。调查 乃是把通过一些有节制的技术来确定真相的权利归为己有的君主权力。现在,虽然调查自那 时起已成为西方司法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人们不应忘记它的政治起源,它与国家的和君主 主权的诞生的联系,它后来的扩展和它在知识形成中的作用。实际上,在经验科学的建立中, 调查无疑一直是简陋的但却基本的因素。众所周知,这种经验知识是在中世纪末迅速释放出 来的,而调查是这种知识的法律-政治母体。或许可以说,在古希腊,数学是从测量技术中 诞生的;在中世纪末,自然科学在某种程度上是从调查实践中诞生的。涵盖世界万物的伟大 经验知识把万物转述为一种不确定话语的秩序。这种话语观察、描述和确定“事实”。(当时 西方世界刚刚开始从经济和政治上征服这个世界)这种伟大的经验知识无疑是从宗教法庭中 找到自己的运作原型——我们现在的宽松气氛已经使我们淡忘了宗教法庭这个重大的发明。 ① 傅立叶(1772-1837),法国社会理论家,主张以生产者协会(法朗吉)为基础重建社会。他为法朗吉设 计的建筑群名法朗斯泰尔。——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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