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北京科技大学学报 2004年第2期 按照一般的解释，规则N表明一个agent知 ·这样的结论还需依次地经过无穷多次的推理 道和相信所有的命题重言式，这违反了人们的直 过程.这就决定了agent拥有规则N知识并不意 觉，因为命题重言式有无限多个，公理K表明一 味着拥有Ta,上TB,…,Tδ，…等无穷多条定理 个agent的知识和信念在蕴涵意义上是封闭的， (或者说它便知道和相信了所有的命题重言式)， 这就要求agent的知识、信念集是一致的，即不能 因为这既要求该agent在P中拥有了无穷多的重 有矛盾的命题和公式，而人的知识和信念在逻辑 言式a,B,…6,,又要求它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 意义上却不需要（也不可能）保持一致.所以，一 所有无穷多个的推理动作，而这两个条件对实现 些学者认为正规模态算子和可能世界语义是这 意义的agent都无法得到满足的.不难看出，第一 一问题的根源四.但这样的结论并不可靠，原因 个条件得不到满足是显然的，关于第二个条件， 在于，人们没有能够跳出逻辑的圈子来思考这一 其实也不难推得.从人推理的角度看过程，它属 问题.也就是说，当将逻辑系统的概念与方法应 于某种形式的意识过程，而以唯物主义的观点， 用于意识系统或agent研究时，逻辑系统和意识 而不是以二元论(Dualism)的观点看待意识和身 系统两者之间的关系（如意识系统能否简化为单 体关系问题，已是认知科学家的基本共识.从这 纯的逻辑系统来研究等等)以及一些相关的问题 种意义上说，人的意识过程，包括各种的逻辑推 就需要考虑 理过程，实际上也是某种形式的物理过程.若从 逻辑推理的计算机程序实现角度来看，这些逻辑 2当前基于逻辑的agent研究的两 推理过程的计算机程序实现过程也是一些电子 大认识盲点 器件运作的物理过程.它们不可能在无限短的时 间内完成，可见，上述无穷多的逻辑推理过程将 首先考察必然化规则会带来问题的这一说 不可能在有限短的时间内完成，任何agent都不 法.在论述之前，先要指出这样一个基本事实，就 可能在现在时刻知道和相信所有这些重言式.总 是将模态逻辑系统的概念与方法应用于agent研 之，认为必然化规则会导致一个agent知道和相 究本身是一个应用的概念，要研究的agnt或相 信所有的命题重言式的说法，要么忽略了将逻辑 应计算机系统是实现逻辑推理操作的本体.因为 系统应用于agent研究的实现意义，要么忽略了 如果不是如此，agent研究便会失去其在分布式人 逻辑推理的过程特征，而这两者都是不可取的. 工智能研究中的应有地位， 公理K带来问题的原因应先从考虑意识系 学者们指出其表明一个agent知道和相信所 统和逻辑系统两者之间的关系着手，因为既然要 有的命题重言式，但这样的论断即使从逻辑角度 将逻辑系统的概念与方法应用于agent.或意识系 看也是无法站住脚的，若以T表示某一模态算 统研究，其关系问题就不容忽略，事实是，意识系 子，根据规则N有：p一「p.注意，这里的p是 统是比逻辑系统广泛得多的概念.为此这里准备 一个变元，而p一卜「p只是一条形式真a的定 这样简单论证，就是先简单指出意识系统的决策 理或公理而己，如果以文字叙述，它可以这样表 特征，然后再证明现有的逻辑系统并不满足这些 达：如果p是某一逻辑系统中的定理，那么「p是 决策特征的要求，虽然人进行决策的过程是复杂 相应模态逻辑系统中的一条定理，人们利用这条 的，但至少有一点是比较明确的，那就是这种决 定理进行的推理过程可以这样描述，如果给定某 策一般来说不是盲目的，而是建立在它们对现实 个合式公式α，首先需要检验它是不是某个逻辑 世界一定认识的基础之上，这些认识或知识是它 系统中的一条定理.如果是，那么便可以得出Ta 们在与外部世界交互作用的过程中逐步积累起 是相应模态逻辑系统中的一条定理这样的结论； 来的，它们通常又可以以某种语言形式来表达， 否则便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注意Tp和a在逻 例如，西红柿可以吃、酒精可以燃烧等就是两条 辑意义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公式，因为其中和 表达形式的知识，而人们对这两条知识的应用情 a有完全不同的指称意义.如果以a,B,…,6,…表 况是，西红柿被用来做菜而有些酒精被用作燃 示某一命题逻辑系统P中无数多条的重言式或 料，人们进行决策的依据通常是一些具有事实真 定理，那么根据前面的讨论可以知道，要根据这 或假的知识.知识真假的重要性在于，它们相当 些前提和规则N依次地得到上Ta,-TB,…,-6, 于知识的标签，标签不同，人们运用有关知识的. 6 1 2 北 京 - 科 技 大 学 学 报 年 第 期 0 2 2 4 按照 一般 的解释 , 规则 N 表 明 一个 ag en t 知 道和 相信所 有 的命题重 言 式 , 这 违 反 了人 们 的直 觉 , 因 为命题 重 言式 有无 限 多个 . 公 理 K 表 明一 个 ag en t 的知识 和信 念 在蕴 涵 意义 上是 封 闭 的 , 这就 要求 ag e in 的知 识 、 信念 集是 一 致 的 , 即不 能 有矛 盾的命 题和 公式 , 而 人 的知 识和 信念 在逻 辑 意义 上却 不 需要 ( 也不 可 能 ) 保 持一 致 . 所 以 , 一 些学 者 认 为正 规模 态 算 子和 可 能 世 界语 义 是 这 一 问题 的根源 `, 1] . 但 这样 的结论 并 不可 靠 . 原 因 在于 , 人们 没有 能够跳 出逻 辑 的圈子 来思考这 一 问题 . 也就 是说 , 当将 逻辑 系统 的概 念 与方 法 应 用于 意识 系统 或 ag e nt 研 究时 , 逻辑 系 统和 意 识 系统两 者之 间的关 系 ( 如意 识系统 能 否简化 为单 纯 的逻辑 系 统来研 究等 等 ) 以及一 些相 关 的 问题 就 需要 考虑 . 2 当前 基 于 逻 辑 的 a g e nt 研 究 的两 大 认识 盲点 首 先考 察 必 然 化规 则会 带 来 问题 的这 一 说 法 . 在论 述之 前 , 先 要指 出这样 一个 基本 事实 , 就 是 将模 态逻 辑 系统 的概 念与 方法 应 用于 ag e in 研 究 本身 是一 个应 用 的概 念 , 要研 究 的 ag e nt 或 相 应 计算机 系统 是实现 逻辑 推理 操作 的本 体 , 因为 如果 不是如 此 , ag e in 研 究便会 失去 其在 分布式 人 工 智能研 究 中 的应有 地位 . 学者 们指 出其 表 明一个 ag e nt 知道 和相 信 所 有 的命题 重言式 , 但 这样 的论 断即 使从逻 辑角 度 看 也 是 无 法 站 住 脚 的 . 若 以厂表 示 某 一 模 态 算 子 , 根 据规 则 N 有 : 脚一 卜2劝 . 注意 , 这 里 的 p 是 一个 变元 , 而 脚一 日劲只是 一条 形式 真 `川 的 定 理或 公理 而 己 . 如果 以文 字 叙述 , 它可 以这 样 表 达 : 如果价是某 一逻 辑 系统 中 的定 理 , 那 么印 是 相应模 态逻 辑系 统 中的一条 定理 . 人 们利用 这 条 定理进 行 的推理 过程 可 以这 样描 述 , 如果 给定 某 个 合 式公 式a , 首先 需要 检验 它 是不 是某 个逻 辑 系统 中 的一条 定理 . 如 果是 , 那 么便 可 以得 出ar 是相应 模态逻 辑系 统 中的一 条定 理这样 的结 论 ; 否则 便不 能得 出这样 的 结论 . 注 意仰和 ar 在逻 辑意 义上 是完 全不 同的两 个公 式 , 因 为其 中势和 a 有完全 不 同 的指称 意 义 . 如 果 以a 渭 , … , 咨 , … 表 示 某一 命题 逻 辑系 统 P 中无 数 多条 的重 言式 或 定理 , 那 么 根 据前 面 的讨论 可 以知道 , 要 根据 这 些 前提 和 规则 N 依 次地 得到 日五 , 卜珊 , … , 日节 , … 这 样 的结 论 还 需 依 次地 经 过 无 穷 多次的推 理 过程 . 这就 决 定 了 ag e nt 拥 有规 则 N 知识 并不 意 味着 拥 有 日五 , 日万 , … , 卜几 , … 等无 穷 多条 定 理 ( 或 者说 它便知 道和 相信 了所有 的命题 重言 式 ) , 因 为这 既要 求该 ag ent 在 P 中拥有 了无 穷 多 的重 言式 a , 刀 , … 咨 , … ,又 要求 它 能在 有 限的 时间 内完成 所有 无穷 多个 的推理 动作 , 而这 两个 条件对 实现 意义 的 ag e in 都无 法得 到满 足 的 . 不难 看 出 , 第 一 个 条 件得 不 到满足 是 显然 的 . 关于 第二 个条 件 , 其实 也不 难推 得 . 从人 推理 的角 度看过 程 , 它 属 于某 种形 式 的意识 过 程 , 而 以唯物 主义 的观 点 , 而不 是 以二元 论 ( D ua ils m ) 的 观 点看待 意识 和 身 体 关 系 问题 , 己 是认 知科 学 家 的基本 共 识 . 从这 种 意 义上 说 , 人 的意 识 过程 , 包 括 各种的逻 辑推 理 过 程 , 实 际上 也是 某种 形 式 的物理 过程 . 若从 逻 辑推 理 的计 算机 程序 实现 角度 来看 , 这些 逻辑 推 理 过程 的计 算机 程 序 实 现过 程 也是 一 些 电子 器 件运 作 的物 理 过程 . 它们 不可 能在 无 限短 的时 间 内完 成 , 可 见 , 上 述无 穷 多 的逻辑 推理 过 程将 不 可 能在有 限短 的时 间 内完成 , 任 何 ag ent 都不 可 能在现 在 时刻知 道和 相信 所有这 些重 言式 . 总 之 , 认 为必 然化 规 则会 导致 一个 a g e n t 知 道 和相 信所 有 的命题 重言 式 的说法 , 要 么忽略 了将 逻辑 系 统应 用 于 ag e in 研 究 的实 现意 义 , 要 么忽 略 了 逻辑 推 理 的过程 特征 , 而这 两 者都 是不 可取 的 . 公理 K 带来 问题 的原 因应 先从考 虑 意识 系 统和 逻辑 系统两 者 之间 的关系 着手 , 因为既然 要 将逻 辑 系统 的概 念 与方 法应 用于 ag ent 或 意识 系 统研 究 , 其关 系 问题 就不 容忽 略 . 事 实是 , 意 识系 统是 比逻辑 系统 广泛 得多 的概念 . 为此这 里准 备 这样 简单论 证 , 就是 先简单指 出意识 系统 的决 策 特 征 , 然后 再证 明现 有 的逻辑 系统 并不满 足这 些 决策特 征 的要求 . 虽 然人 进行 决策 的过程 是复 杂 的 , 但至 少 有一 点 是 比 较 明确 的 , 那就 是 这种 决 策一般 来说 不是 盲 目的 , 而是 建立在 它们 对现 实 世 界一 定认 识 的基 础之 上 . 这些 认识 或知 识是它 们 在 与 外部 世 界 交互 作 用 的过 程 中逐 步积 累起 来 的 , 它 们 通常 又可 以以某 种语 言形 式 来表 达 . 例 如 , 西 红 柿可 以吃 、 酒精 可 以燃烧 等 就 是两条 表 达形 式 的知识 , 而 人们对 这 两条知 识 的应用情 况 是 , 西 红柿 被用 来 做 菜 而有 些 酒精 被 用 作燃 料 . 人 们进行 决策 的依 据通 常是 一些具 有 事实真 或 假 的知 识 . 知识 真假 的重要 性在 于 , 它们 相 当 于 知 识 的标签 , 标 签 不 同 , 人们 运用 有 关知 识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