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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反省。回到招待所以后我便立即对录音进行逐字逐句的整理,因方言听不懂的地方请 省教科所的人员帮忙。如果谈话是非正式的,不能录音,我便过后在车上、走路时或回到 自己的房间以后,凭记忆尽可能多地将谈话的内容记下来。我和王小刚本人访谈了两次, 和他的母亲、梨树沟中学现任校长金柱山、王小刚在学时的班主任刘东来和校长官于宏各 访谈了一次。我还走访了王小刚的同学马力的家,向他本人及父母了解了一些有关的情况。 1995年6月20日上午我们北京大学的四名研究人员,加上该省教科所的三位科研人员、 河阳县教有局副局长和一位工作人员,一行九人开着两部车来到了梨树沟中学。金校长和 其他几位救师己经在会议室里摆上了茶点欢迎我们。我们首先向金校长介绍了此行的目的, 然后了解了学校的基本情况。10点左右,王小刚和他的母亲来了(他的父亲外出为别人盖房 子去了)。王小刚个子不高,瘦瘦的身躯上挂着一套肥大的西装,脚上蹬着一双厚厚的旅游 鞋(我当时的第一想法是:这孩子穿着他爸的西装来了。后来问他,他说是他自己的,故意 做得大一点,可以穿得久一些)。他的面都表情看起来比他同龄的孩子更要成熟:长圆的双 眼透着精明和一丝忧怨。当金校长告诉他:”北京来的专家们想和你谈谈,了解你的一些情 况“时,他立刻回答:”可以,没问题,“可是他带一点模然的眼神和紧咬者的嘴角告诉我: 这是一个精明、倔强,而且有主见的孩子。 我和他谈话时有省教科所研究人员李风陪同,为的是帮助我理解小刚的方言(虽然小 刚说他用的是“普通话”,他说的有些话我还是听不懂)。访谈刚刚开始,县教育局副局长就 推门进来,坐在我们旁边,似乎打算旁听下去。我看见小刚明显地变得紧张起来:他拘束 地扭动者身子,面部肌肉紧绷绷的。我想叫局长出去,可又碍若面子,不好意思马上说。 就说“对不起,能不能请您出去一下。人太多了不太方便。“对谁不太方便?我也没有说。此 后,不时地还有人进来看我们在干什么。在整个访谈过程中,除了有人打搅以外,小刚显 得比较冷静,说话很有条理。他使用的语言也比较正规。对此我感到很吃惊:我以为辍学 的孩子不会有如此清晰的思路和表达能力一一显然,我的想法是不对的。 当天下午我们又访问了他的母亲。她中等身材,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崭新的 衣服和梳得光亮的头发告诉我:她为了到学校来见京城里来的人而着意穿戴了一番。在整 个谈话过程中,她笑容满面,语速很快,有时不容易听懂,我不得不常常进一步追问。她 似乎对我们来了解儿子的事感到荣幸,不停地说者“谢谢你们关心“之类的话, 和小刚的母亲交谈过以后,我们又采访了梨树沟中学的金校长。他是一位40多岁左右 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疲惫,锄黑的脸上爬若深深的皱纹,眼里布满了血丝。由于他是在 王小刚辍学以后才调到此校,对王小刚的情况一概不知。他主要谈了一些学校目前面临的 各种困难以及这些困难有可能对学生辍学产生的影响。 在这之后,为了检验从王小刚、他母亲以及金校长处了解到的情况,我们提出采访王 小刚在学时的班主任刘东来和校长官于宏。由于刘老师和官校长都已于去年夏天分别调到 别的学校去了,县里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找到他们。县里说不论是去他们学校还是去他们家 法的反省。回到招待所以后我便立即对录音进行逐字逐句的整理,因方言听不懂的地方请 省教科所的人员帮忙。如果谈话是非正式的,不能录音,我便过后在车上、走路时或回到 自己的房间以后,凭记忆尽可能多地将谈话的内容记下来。我和王小刚本人访谈了两次, 和他的母亲、梨树沟中学现任校长金柱山、王小刚在学时的班主任刘东来和校长官于宏各 访谈了一次。我还走访了王小刚的同学马力的家,向他本人及父母了解了一些有关的情况。 1995年6月20日上午我们北京大学的四名研究人员,加上该省教科所的三位科研人员、 河阳县教育局副局长和一位工作人员,一行九人开着两部车来到了梨树沟中学。金校长和 其他几位教师已经在会议室里摆上了茶点欢迎我们。我们首先向金校长介绍了此行的目的, 然后了解了学校的基本情况。10点左右,王小刚和他的母亲来了(他的父亲外出为别人盖房 子去了)。王小刚个子不高,瘦瘦的身躯上挂着一套肥大的西装,脚上蹬着一双厚厚的旅游 鞋(我当时的第一想法是:这孩子穿着他爸的西装来了。后来问他,他说是他自己的,故意 做得大一点,可以穿得久一些)。他的面都表情看起来比他同龄的孩子更要成熟:长圆的双 眼透着精明和一丝忧怨。当金校长告诉他:"北京来的专家们想和你谈谈,了解你的一些情 况"时,他立刻回答:"可以,没问题,"可是他带一点模然的眼神和紧咬着的嘴角告诉我: 这是一个精明、倔强,而且有主见的孩子。 我和他谈话时有省教科所研究人员李风陪同,为的是帮助我理解小刚的方言(虽然小 刚说他用的是"普通话",他说的有些话我还是听不懂)。访谈刚刚开始,县教育局副局长就 推门进来,坐在我们旁边,似乎打算旁听下去。我看见小刚明显地变得紧张起来:他拘束 地扭动着身子,面部肌肉紧绷绷的。我想叫局长出去,可又碍着面子,不好意思马上说。 就说"对不起,能不能请您出去一下。人太多了不太方便。"对谁不太方便?我也没有说。此 后,不时地还有人进来看我们在干什么。在整个访谈过程中,除了有人打搅以外,小刚显 得比较冷静,说话很有条理。他使用的语言也比较正规。对此我感到很吃惊:我以为辍学 的孩子不会有如此清晰的思路和表达能力——显然,我的想法是不对的。 当天下午我们又访问了他的母亲。她中等身材,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崭新的 衣服和梳得光亮的头发告诉我:她为了到学校来见京城里来的人而着意穿戴了一番。在整 个谈话过程中,她笑容满面,语速很快,有时不容易听懂,我不得不常常进一步追问。她 似乎对我们来了解儿子的事感到荣幸,不停地说着"谢谢你们关心"之类的话。 和小刚的母亲交谈过以后,我们又采访了梨树沟中学的金校长。他是一位40多岁左右 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疲惫,锄黑的脸上爬着深深的皱纹,眼里布满了血丝。由于他是在 王小刚辍学以后才调到此校,对王小刚的情况一概不知。他主要谈了一些学校目前面临的 各种困难以及这些困难有可能对学生辍学产生的影响。 在这之后,为了检验从王小刚、他母亲以及金校长处了解到的情况,我们提出采访王 小刚在学时的班主任刘东来和校长官于宏。由于刘老师和官校长都已于去年夏天分别调到 别的学校去了,县里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找到他们。县里说不论是去他们学校还是去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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