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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而看了一本外国的讲论儿童的书,才知道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 童的天使。于是二十年来毫不忆及的幼小时候对于精神的虐杀的这一幕,忽地在 眼前展开,而我的心也仿佛同时变了铅块,很重很重的堕下去了。 但心又不竟堕下去而至于断绝,他只是很重很重地堕着,堕着。 我也知道补过的方法的:送他风筝,赞成他放,劝他放,我和他一同放。我 们嚷着,跑着,笑着。一一然而他其时已经和我一样,早已有了胡子了。 我也知道还有一个补过的方法的:去讨他的宽恕,等他说,“我可是毫不怪 你啊。”那么,我的心一定就轻松了,这确是一个可行的方法。有一回,我们会 面的时候,是脸上都已添刻了许多“生”的辛苦的条纹,而我的心很沉重。我们渐 渐谈起儿时的旧事来,我便叙述到这一节,自说少年时代的胡涂。“我可是毫不 怪你啊。”我想,他要说了,我即刻便受了宽恕,我的心从此也宽松了吧 有过这样的事吗?“他惊异地笑着说就像务听看别人的故事一样。他什么 也不记得了 全然忘却,毫无怨恨,又有什么宽恕之可言呢?无怨的恕,说谎罢了 我还能希求什么呢?我的心只得沉重着 现在,故乡的春天又在这异地的空中了,既给我久经逝去的儿时的回忆,而 一并也带着无可把握的悲哀。我倒不如躲到肃杀的严冬中去罢,一一但是,四面 又明明是严冬,正给我非常的寒威和冷气。13 偶而看了一本外国的讲论儿童的书,才知道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 童的天使。于是二十年来毫不忆及的幼小时候对于精神的虐杀的这一幕,忽地在 眼前展开,而我的心也仿佛同时变了铅块,很重很重的堕下去了。 但心又不竟堕下去而至于断绝,他只是很重很重地堕着,堕着。 我也知道补过的方法的:送他风筝,赞成他放,劝他放,我和他一同放。我 们嚷着,跑着,笑着。——然而他其时已经和我一样,早已有了胡子了。 我也知道还有一个补过的方法的:去讨他的宽恕,等他说,“我可是毫不怪 你啊。”那么,我的心一定就轻松了,这确是一个可行的方法。有一回,我们会 面的时候,是脸上都已添刻了许多“生”的辛苦的条纹,而我的心很沉重。我们渐 渐谈起儿时的旧事来,我便叙述到这一节,自说少年时代的胡涂。“我可是毫不 怪你啊。” 我想,他要说了,我即刻便受了宽恕,我的心从此也宽松了吧。 “有过这样的事吗?”他惊异地笑着说,就像旁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他什么 也不记得了。 全然忘却,毫无怨恨,又有什么宽恕之可言呢?无怨的恕,说谎罢了。 我还能希求什么呢?我的心只得沉重着。 现在,故乡的春天又在这异地的空中了,既给我久经逝去的儿时的回忆,而 一并也带着无可把握的悲哀。我倒不如躲到肃杀的严冬中去罢,——但是,四面 又明明是严冬,正给我非常的寒威和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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