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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方面给飘泊蓬转之“我"以剌激,创造了一种孤独、寂寞、无限凄惋之境。这两首词都是 描绘了一种外物大不利於吾人时以我观物所得之境,故称之谓“有我之境 据上所述,无我之境与“有我之境"的创造显然有难易之别。因为根据叔本华的哲学 思想,人莫不有生活之欲,受意志之支配。只有绝灭意欲才得解脱。然一般人难以达到 这境界,往往带着我”的意志观物,常与外物处於对立状态,作品总是带着欲望和意志的 色彩,表现有我之境ν。相对来说,能绝灭欲念,能达到物我浑然的境地,写出“无我之 境就比较难得。正是在这意义上王国维说:“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 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然而从既成作品的文学意义上看,不论是“优 美的“无我之境”,还是“壮美的有我之境”,都能给人以美的享受,使吾人离生活之 具有共通性。故他在《红楼梦评论》中论壮美之情说:“其快乐存於使人忘物我之 关系,则固与优美无以异也。"因此,没有必要在美学上将“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强分优 劣高下。 四、“内美与“修能”、“能入”与“能岀”以上是王国维标举的“境界的内涵与分 类问题。与此有关,他又在《人间词话》中就作家本身的素质、修养、观察生活的能力 与方式等问题表述了一些意见。他曾借用屈原《离骚》中的两句话说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文学之事,於此两者,不可缺-。然词乃抒情 之作,故尤重内美。 王国维所谓的“内美"是一种建筑在他的“天才说ˆ基础上的与生俱有的美质。这种美质的核 心内容是高尚伟大之人格"及“赤子之心”。词人能保存“赤子之心”,便能写真景物真性 情”。他在《人间词话》中给李后主、纳兰性德以极高的评价,正是以为他们有此内美。 与此同时,在他的理论中也有重视后天修养的一面。《文学小言》论“天才"时就说“又须 济之以学问,助之以德性,始能产真正之大文学。同时又借用宋词名句形容后天“修 养的必要性日 古今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可不历三种之阶级:“昨晚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 天涯路。“(晏同叔《蝶恋花》)此第一阶级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 悴。”(欧阳永叔《蝶恋花》)此第二阶级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 火阑珊处。”(辛幼安《青玉案》)此第三阶级也。未有未开第-第二阶级,而能遽跻第 三阶级者。文学亦然。此有文学上之天才者,所以又需莫大之修养也。 此则在《人问词话》等处稍作改动后被反复引用,足见为王氏得意之论,充分地说明了 他对后天修养的重视 王国维在提及后天“修能时,虽也关系到学问及一些具体的技巧问题,然为人所注 目者,乃是有关作家对待现实生活态度的能入”“能出"说: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 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美成能入不能出,白石以降 於此二事皆未梦见 关於能入、能出"的类似说法在中国古代文论中时有所见,且与现代理论中“深入生 活”、"高于生活ˆ的观点貌似相同,然王国维对此有独特的理解。他所谓的入乎其内",确 有这样的涵义:对宇宙人生作深刻体验、精细观察,以积累丰富的材料,逼真地描绘生 活。正是在这意义上他说:若夫叙事,则其所需之时日长,而其所取之材料富。”(《文 学小言》)“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 也。"这样,我们也可完全理解他所说的"入乎其内”"故能写之”与“故有生气”之间的逻辑联 系。但是我们必须明白王国维关於“宇宙人生"的概念同我们所说的社会生活根本不同。他 的“宇宙人生的本质是意志”:“生活者非他,不过自吾人之知识中所观之意志 也 叔本华之哲学及其教育学说》)“生活之本质何?欲而巳矣。欲之为性无厌,而 其原生於不足。不足之状态,苦痛是矣。….故欲与生活,与苦痛,三者一而巳矣。”因 此,他的“入乎其内最终是要求人们能体验到生活的本质在於“欲”,在於痛苦”,以求懈解 脱″。所谓洞观宇宙人生之本质,始知生活与痛苦之不能相离,由是求绝其生活之欲,而 得解脱之道”ˆ(《红楼梦评论》)。他的岀乎其外”,也就是指能摆脱生活之欲,忘掉物几方面给飘泊蓬转之“我”以剌激,创造了一种孤独、寂寞、无限凄惋之境。这两首词都是 描绘了一种“外物大不利於吾人”时“以我观物”所得之境,故称之谓“有我之境”。 据上所述,“无我之境”与“有我之境”的创造显然有难易之别。因为根据叔本华的哲学 思想,人莫不有生活之欲,受意志之支配。只有绝灭意欲才得解脱。然一般人难以达到 这境界,往往带着“我”的意志观物,常与外物处於对立状态,作品总是带着欲望和意志的 色彩,表现“有我之境”。相对来说,能绝灭欲念,能达到物我浑然的境地,写出“无我之 境”就比较难得。正是在这意义上王国维说:“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 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然而从既成作品的文学意义上看,不论是“优 美”的“无我之境”,还是“壮美”的“有我之境”,都能给人以美的享受,“使吾人离生活之 欲”,具有共通性。故他在《红楼梦评论》中论“壮美之情”说:“其快乐存於使人忘物我之 关系,则固与优美无以异也。”因此,没有必要在美学上将“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强分优 劣高下。 四、“内美”与“修能”、“能入”与“能出” 以上是王国维标举的“境界”的内涵与分 类问题。与此有关,他又在《人间词话》中就作家本身的素质、修养、观察生活的能力 与方式等问题表述了一些意见。他曾借用屈原《离骚》中的两句话说: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文学之事,於此两者,不可缺一。然词乃抒情 之作,故尤重内美。 王国维所谓的“内美”是一种建筑在他的“天才说”基础上的与生俱有的美质。这种美质的核 心内容是“高尚伟大之人格”及“赤子之心”。词人能保存“赤子之心”,便“能写真景物真性 情”。他在《人间词话》中给李后主、纳兰性德以极高的评价,正是以为他们有此内美。 与此同时,在他的理论中也有重视后天修养的一面。《文学小言》论“天才”时就说“又须 济之以学问,助之以德性,始能产真正之大文学”。同时又借用宋词名句形容后天“修 养”的必要性曰: 古今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可不历三种之阶级:“昨晚西风凋碧树, 独上高楼,望尽 天涯路。“(晏同叔《蝶恋花》)此第一阶级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 悴。”(欧阳永叔《蝶恋花》)此第二阶级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 火阑珊处。”(辛幼安《青玉案》)此第三阶级也。未有未开第一第二阶级,而能遽跻第 三阶级者。文学亦然。此有文学上之天才者,所以又需莫大之修养也。 此则在《人间词话》等处稍作改动后被反复引用,足见为王氏得意之论,充分地说明了 他对后天修养的重视。 王国维在提及后天“修能”时,虽也关系到“学问”及一些具体的技巧问题,然为人所注 目者,乃是有关作家对待现实生活态度的“能入”、“能出”说: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 乎其外, 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美成能入不能 出,白石以降, 於此二事皆未梦见。 关於“能入”、“能出”的类似说法在中国古代文论中时有所见,且与现代理论中“深入生 活”、“高于生活”的观点貌似相同,然王国维对此有独特的理解。他所谓的“入乎其内”,确 有这样的涵义:对“宇宙人生”作深刻体验、精细观察,以积累丰富的材料,逼真地描绘生 活。正是在这意义上他说:“若夫叙事,则其所需之时日长,而其所取之材料富。”(《文 学小言》)“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 也。”这样,我们也可完全理解他所说的“入乎其内”“故能写之”与“故有生气”之间的逻辑联 系。但是我们必须明白王国维关於“宇宙人生”的概念同我们所说的社会生活根本不同。他 的“宇宙人生”的本质是“意志”:“生活者非他,不过自吾人之知识中所观之意志 也。”(《叔本华之哲学及其教育学说》)“生活之本质何?欲而巳矣。欲之为性无厌,而 其原生於不足。不足之状态,苦痛是矣。……故欲与生活,与苦痛,三者一而巳矣。”因 此,他的“入乎其内”最终是要求人们能体验到生活的本质在於“欲”,在於“痛苦”,以求“解 脱”。所谓“洞观宇宙人生之本质,始知生活与痛苦之不能相离,由是求绝其生活之欲,而 得解脱之道”(《红楼梦评论》)。他的“出乎其外”,也就是指能摆脱生活之欲,忘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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