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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身后,对官僚组织理论的反思基本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对理性与非理性关系的反思 官僚制的理性主义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人性的异化,人的个性与感情因素,在官僚组织中 被完全排斥,人变成了庞大官僚机器上的齿轮和螺丝钉。韦伯自身对这种理性机器的发展前 景也持悲观态度。组织行为学和管理心理学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一点。从梅奥的 霍桑实验开始,研究组织中人的感情和情绪成为管理学中的热点,不少人致力于管理中人的 主体性探讨,“人本原理”的提出和发展,在许多方面对韦伯做了补充和修正。这些理论反 思和创新中,以诺贝尔奖得主西蒙的“有限理性”理论最具有突破性。在韦伯那里,官僚组 织体现的是完全理性。而西蒙在肯定理性的基础上,提出了“有限理性”概念,使理性与非 理性的平衡变成一种可靠的现实追求。这种“有限理性”思想,已己经被越来越多的学者接受 甚至在经济学中也引起了较大反响。再进一步,非理性的研究也日益成为学术热点。这方面 的研究,至今方兴未艾。 2.对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目的与手段关系的反思 理性官僚组织推崇价值中立,追求工具理性,强调形式合理与程序正义。依据官僚组织 理论设计的组织,很容易演化成用工具理性排斥价值理性,具体表现为片面地追求程序与形 式。本来,组织的规则、程序是实现组织目标与价值的手段,但是,形式合理性的追求,却 会使目的与手段倒置。当官僚组织为实现它的目标而不断地完善工具手段时,手段日益成了 管理的目的。在这种情况下,官僚组织会形成规章迷宫,繁文缛节,职业官僚只会根据僵硬 的规章例行公事,办事拖拉,效率低下,违背理性设计的初衷。这一问题,韦伯当时就有所 警惕,但估计不足。20世纪70年代,莫姆森( Wolfgang J. Mommsen)指出:“资本主义的进 步发展不可避免地与效率更高的官僚制的兴起相联系,与以更加形式理性化的方式组织社 会各个层次的交往活动相联系。韦伯认识到,这个进程最终可能导致出现‘新的奴役铁笼 在这个铁笼中,各种以价值为取向的社会行为会被威力巨大的官僚制结构所窒息,会被形式 理性化的法律和制度编织的牢固网络所扼杀。个人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但是,这种反思 所产生出来的改革思路和方法,多数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官僚制。许多文章在指出官僚制 演化产生的种种弊端后,所提出的方案与其说是要破除官僚制,不如说要恢复官僚制的本来 面目,其实质还是立足于工具理性,提高效率。只有少数文章和专著,如阿吉里斯的《个人 和组织》、戈尔姆比斯基的《人、管理与道德》和《组织更新》,试图以人的发展和价值理 性来打破官僚组织范式。有的学者(如登哈特)认为,戈尔姆比斯基提出的“终极价值”和组 织发展观,有可能成为超越韦伯的起点 3.对官僚制与民主制关系的反思 官僚制强调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从上向下形成单向的命令链,即所谓的“官僚集 权”体制,这与现代的民主化管理的趋势相悖。现代民主倡导“对话”机制,反对“独白 机制。而官僚组织运作,恰恰是“独白”方式。它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统一指挥和行动一致, 但不能实现上下之间的有效沟通,处在高层的领导不能有效地收集有关组织本身与环境变化 的信息,也不能实现下级对上级的有效监督并防止权力的异化。在这一点上,法兰克福学派 的哈贝马斯提出了“交往理性”,在打破官僚制“独白”体制上独辟蹊径,从另一方面论证 了组织的理性。哈贝马斯强调,理性不一定就是命令与服从,通过交往协商从而达成协议才韦伯身后,对官僚组织理论的反思基本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对理性与非理性关系的反思 官僚制的理性主义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人性的异化,人的个性与感情因素,在官僚组织中 被完全排斥,人变成了庞大官僚机器上的齿轮和螺丝钉。韦伯自身对这种理性机器的发展前 景也持悲观态度。组织行为学和管理心理学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一点。从梅奥的 霍桑实验开始,研究组织中人的感情和情绪成为管理学中的热点,不少人致力于管理中人的 主体性探讨,“人本原理”的提出和发展,在许多方面对韦伯做了补充和修正。这些理论反 思和创新中,以诺贝尔奖得主西蒙的“有限理性”理论最具有突破性。在韦伯那里,官僚组 织体现的是完全理性。而西蒙在肯定理性的基础上,提出了“有限理性”概念,使理性与非 理性的平衡变成一种可靠的现实追求。这种“有限理性”思想,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学者接受, 甚至在经济学中也引起了较大反响。再进一步,非理性的研究也日益成为学术热点。这方面 的研究,至今方兴未艾。 2.对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目的与手段关系的反思 理性官僚组织推崇价值中立,追求工具理性,强调形式合理与程序正义。依据官僚组织 理论设计的组织,很容易演化成用工具理性排斥价值理性,具体表现为片面地追求程序与形 式。本来,组织的规则、程序是实现组织目标与价值的手段,但是,形式合理性的追求,却 会使目的与手段倒置。当官僚组织为实现它的目标而不断地完善工具手段时,手段日益成了 管理的目的。在这种情况下,官僚组织会形成规章迷宫,繁文缛节,职业官僚只会根据僵硬 的规章例行公事,办事拖拉,效率低下,违背理性设计的初衷。这一问题,韦伯当时就有所 警惕,但估计不足。20 世纪 70 年代,莫姆森(Wolfgang J.Mommsen)指出:“资本主义的进 一步发展不可避免地与效率更高的官僚制的兴起相联系,与以更加形式理性化的方式组织社 会各个层次的交往活动相联系。韦伯认识到,这个进程最终可能导致出现‘新的奴役铁笼’。 在这个铁笼中,各种以价值为取向的社会行为会被威力巨大的官僚制结构所窒息,会被形式 理性化的法律和制度编织的牢固网络所扼杀。个人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但是,这种反思 所产生出来的改革思路和方法,多数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官僚制。许多文章在指出官僚制 演化产生的种种弊端后,所提出的方案与其说是要破除官僚制,不如说要恢复官僚制的本来 面目,其实质还是立足于工具理性,提高效率。只有少数文章和专著,如阿吉里斯的《个人 和组织》、戈尔姆比斯基的《人、管理与道德》和《组织更新》,试图以人的发展和价值理 性来打破官僚组织范式。有的学者(如登哈特)认为,戈尔姆比斯基提出的“终极价值”和组 织发展观,有可能成为超越韦伯的起点。 3.对官僚制与民主制关系的反思 官僚制强调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从上向下形成单向的命令链,即所谓的“官僚集 权”体制,这与现代的民主化管理的趋势相悖。现代民主倡导“对话”机制,反对“独白” 机制。而官僚组织运作,恰恰是“独白”方式。它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统一指挥和行动一致, 但不能实现上下之间的有效沟通,处在高层的领导不能有效地收集有关组织本身与环境变化 的信息,也不能实现下级对上级的有效监督并防止权力的异化。在这一点上,法兰克福学派 的哈贝马斯提出了“交往理性”,在打破官僚制“独白”体制上独辟蹊径,从另一方面论证 了组织的理性。哈贝马斯强调,理性不一定就是命令与服从,通过交往协商从而达成协议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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