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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用这类小动作相待。我是这么重要吗?我不认为我是这么重 要。但既然连一个大学堂都认为我很重要,我想我大概是很重 要。 次年,一九八四年,我和香华一同接受美国爱荷华大学写作 计划的邀请。在五月花大楼住了三个月,我们充满了惊奇、愉快、 满足,和丰富的回忆,其中的一项就是我在爱荷华大学,再次地 讲演“丑陋的中国人”。在一个可以容纳一百人左右俱乐部的教 室里,听众三分之二是黄色同胞,三分之一是白人朋友。 我不再叙述讲演的过程,只说讲演结束的时候,刹那间,我 感觉到一片幽静,好像深谷那样的幽静。连一声礼貌性的鼓掌都 没有,而听众们却一个一个站起来,纷纷离席。我期待握手、寒暄 的情景,没有出现。一位台湾留学生,开车把我送回五月花。一路 上,我们相对无言。一直到了五六天后,一卷录音带,才辗转到我 手上,不知道是谁送来的。香华请一位华人朋友吕嘉行先生帮我 整理下来。假设这时候,录音带发现空白,我一点也不稀奇。然 而,吕先生全部记下来之后,竟没有一点空白,真是感触良深。我 们的东海大学和人家的爱荷华大学,在这一点小动作上,怎么竟 有这么大的落差?我向爱荷华大学致敬。 《丑陋的中国人》除了中文本外,还有三种译本,日文、德 文、英文。一九八六年,日文译本出版时,我和香华受邀从台北飞 到东京。在新书发表会上,一群一口流利中文的日本记者,逼着 我问:“以一个中国人的身分,站在我们日本土地上,对你自己的 同胞,无情地指责和揭发,使我们日本人看不起中国人。请问你 会不会感到羞愧?”我回答说:“我想,以各位流利的华语和各位 访问中国时所写出来的报道,我请各位诚实地,用你的专业荣誉 保证,诚实地回答我,在看到《丑陋的中国人》之前,难道你就看 得起中国人吗?你难道从不耻笑中国人吗?”大家互相看看,尴尬 地点点头。我说:“你们事实上根本就看不起中国人,但因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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