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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水已经淡得跟白水差不多了,桌上的纸烟已经抽完,有人在 卷烟头了。罗队长正要宣布散会,曾工程师忽然提出个问题。他 把前胸紧靠着桌子,眼睛瞅着烟灰盒说: “指标,明年的各项指标,是不是都低了一点?” 一下子,会场的空气马上变了,仿佛甚么人一手推开了所有 这六面窗子。靠在椅背上打盹的,也伸直了腰。罗队长用眼晴 示意请曾刚说下去。 “这些数字,比咱们实际完成的还低一点,”曾刚手里捏着一 本计划,心里怪不好意思,所以把一点”说得特别清楚一些,以 缓和自已这个意见的锋芒。本来事先他已经在心里斗争了老半 天,可是这次会议和历次的会议的空气一向都那么温和,所以提 出这样的意见,事先都能预感到众人好奇的、责备的眼光会多么 难受:“我是说,应该把指标订高点。就说材料这一项,报上还批。 评过咱们,不想办法,明年超支要更严重。三分队的技术人员们 说,咱们队造两个桥就整整赔掉一个桥…” 罗立正心里好不自在。他鳅着曾刚的高而宽的前额,好象 在细心倾听别人的意见,心里可在想:哎一,怎么搞的,昨天在 下面都跟你谈了嘛:指标高点、低点有甚么关系?大家有多少劲 使多少劲嘛。“低点,超额容易点”一这个道理你还不懂?这 对国家也没有多少损失嘛! 经过周主任的解释,计划室主任又说了句“会后研究”,曾刚 这个问题没有引起甚么风波。可是这次事件却给罗立正一个警 号:曾刚这人在变! 从此,罗队长对三分队和曾工程师就多分了一份儿心。果 然,不出罗立正所料:从前,三分队新事儿也不少,一九五四年里 可有点特别。从前,罗立正觉得三分队出的事都和自已的意图 相吻合,比方说,打钢板桩不圆,是全队的大困难,三分队曾工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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