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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论经纬 “英语通用语”的理念发展与现实启示 “第八届荚语作为通用语国际研讨会”(ELF8)新近在北京落幕。这次大会将“英语通用 语”( 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ELF)的理念进一步引入我国,与本土情境的英语使用和教学 的现实接触、碰撞、对话,留下了有待深入的思考。 我国的外语教育传统上是与英美“本族语”“目的语”的语言标准、文化紧密联系的。20世 纪80年代起,有关多元“世界英语”( World Englishes,wE, Kachru,1982/199)及其变体之 “中国英语”( China english,CE)的讨论开始兴起(如李文中,1993),动摇了英美标准的 霸权。从那时至今,CE研究在我国经历了概念争鸣、实证考察、功能探索的阶段(高一虹、许宏 晨,2015)。直到近年来,CE才为学界主流接受,但不少身处现实实践中的教师与学生仍对此持 怀疑态度,觉得恪守英美“本族语”者的“标准”才是正宗 WE和CE尚未接好地气,ELF新浪潮已袭来。ELF是由20世纪70年代的“英语国际语” ( English as an International Language,EL)概念发展而来,根据 Seidlhofer(201:7)的定义, ELF指“母语不同的人用来相互交流的英语,这些人选择用英语作为交流媒介,而且英语往往是 唯一的选择”。不同于WE的是,它强调的是交流中的功能和过程,而不是具有稳定语言学特征 的自然语言变体。这种功能性的使用无所谓“本族语者”,也没有相应的“本土文化”。ELF的 理论仍在发展建设中, Jenkins(2015)将其历程概括为三个阶段:阶段一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 到本世纪初,聚焦于实体英语变体(主要指 Kachru所言“扩展圈”变体)的语音以及词汇语法形 式等特征的研究,代表成果包括 Jenkins本人对于ELF语音“共核”的探索、 Seidlhofer在VOCE语 料库基础上有关ELF词汇语法的“假设”( Seidlhofer本人不同意该说法,认为自己从未聚焦“变 体”。ELF8个人交流。)以及 Anna mauranen的学术情境英语通用语语料库(ELFA)研究。阶段 二从新世纪头10年的后半段开始,研究重心从变体稳定特征的编码转向交流的动态性、变化性 不确定性,认为实体特征的编码是不可能的。这一阶段的ELF较多借鉴了 Etienne Wenger有关 “实践共同体”的概念,体现了建构的特征。当前ELF正在向阶段三前进,即从自足的ELF框架 走向多语主义框架之中的ELF。此时的ELF超越了英语单语,也超越了纯粹的语言交流,注重多 语( multilingual)、多模态( multimodal)资源并用的灵动的交流。ELF交际也超出了实践共同体 的范畴,因为参与者之间往往并没有共同事业或话语库。 关于ELF与WE的关系,有整合之说,如 Jenkins(2006)提出“WES-ELF视角”;有取代 之说,如 Seidlhofer(2011)宣称二者很不同,WE已过时,应以ELF取而代之;有并行之说,如 Andy Kirkpatrick认为二者并行不悖,WE适用于族群内部;ELF适用于国际情境(ELF8发言后 答问)。总体而言,主流趋势是从WE中逐渐区分独立出来,渐行渐远。 当今ELF视角下的语言教学,不再是学习英语的某些“共核”语言特征,而是获得整合使用 各种语言和非语言符号资源进行交流的能力,即 communicative capability( Widdowson,2015a)。 也就是说,这里突出的是使用交际策略达到交际目的的有效性、创造性,而非以本族语者为标准 的语言准确性、适宜性。语码转换或者“跨语言”( translanguaging)的表达、图示与文字混杂 使用等,都是ELF交流中常用的、可接受的、受到鼓励的方式 如同当年的WE和CE,ELF前卫的思想为当今我国的英语教学和研究带来了新的震荡。在不 仅脱离了“本族语者”标准,甚至脱离了任何语言变体实体的情况下,如何实施教学出现困惑学 论 经 纬 “英语通用语”的理念发展与现实启示 ( 9) “第八届英语作为通用语国际研讨会”(ELF8)新近在北京落幕①。这次大会将“英语通用 语”(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ELF)的理念进一步引入我国,与本土情境的英语使用和教学 的现实接触、碰撞、对话,留下了有待深入的思考。 我国的外语教育传统上是与英美“本族语” “目的语”的语言标准、文化紧密联系的。20世 纪80年代起,有关多元“世界英语”(World Englishes,WE,Kachru,1982/1992)及其变体之 一“中国英语”(China English,CE)的讨论开始兴起(如李文中,1993),动摇了英美标准的 霸权。从那时至今,CE研究在我国经历了概念争鸣、实证考察、功能探索的阶段(高一虹、许宏 晨,2015)。直到近年来,CE才为学界主流接受,但不少身处现实实践中的教师与学生仍对此持 怀疑态度,觉得恪守英美“本族语”者的“标准”才是正宗。 WE和CE尚未接好地气,ELF新浪潮已袭来。ELF是由20世纪70年代的“英语国际语” (English as an International Language,EIL)概念发展而来,根据Seidlhofer(2011:7)的定义, ELF指“母语不同的人用来相互交流的英语,这些人选择用英语作为交流媒介,而且英语往往是 唯一的选择”。不同于WE的是,它强调的是交流中的功能和过程,而不是具有稳定语言学特征 的自然语言变体。这种功能性的使用无所谓“本族语者”,也没有相应的“本土文化”。ELF的 理论仍在发展建设中,Jenkins(2015)将其历程概括为三个阶段:阶段一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 到本世纪初,聚焦于实体英语变体(主要指Kachru所言“扩展圈”变体)的语音以及词汇语法形 式等特征的研究,代表成果包括Jenkins本人对于ELF语音“共核”的探索、Seidlhofer在VOICE语 料库基础上有关ELF词汇语法的“假设”(Seidlhofer本人不同意该说法,认为自己从未聚焦“变 体”。ELF8个人交流。)以及Anna Mauranen的学术情境英语通用语语料库(ELFA)研究。阶段 二从新世纪头10年的后半段开始,研究重心从变体稳定特征的编码转向交流的动态性、变化性、 不确定性,认为实体特征的编码是不可能的。这一阶段的ELF较多借鉴了 Etienne Wenger 有关 “实践共同体”的概念,体现了建构的特征。当前ELF正在向阶段三前进,即从自足的ELF框架 走向多语主义框架之中的ELF。此时的ELF超越了英语单语,也超越了纯粹的语言交流,注重多 语(multilingual)、多模态(multimodal)资源并用的灵动的交流。ELF交际也超出了实践共同体 的范畴,因为参与者之间往往并没有共同事业或话语库。 关于ELF与WE的关系,有整合之说,如Jenkins(2006)提出“WES-ELF 视角”;有取代 之说,如Seidlhofer(2011)宣称二者很不同,WE已过时,应以ELF取而代之;有并行之说,如 Andy Kirkpatrick 认为二者并行不悖,WE适用于族群内部;ELF适用于国际情境(ELF 8 发言后 答问)。总体而言,主流趋势是从WE中逐渐区分独立出来,渐行渐远。 当今ELF视角下的语言教学,不再是学习英语的某些“共核”语言特征,而是获得整合使用 各种语言和非语言符号资源进行交流的能力,即communicative capability(Widdowson, 2015a)。 也就是说,这里突出的是使用交际策略达到交际目的的有效性、创造性,而非以本族语者为标准 的语言准确性、适宜性。语码转换或者“跨语言”(translanguaging)的表达、图示与文字混杂 使用等,都是ELF交流中常用的、可接受的、受到鼓励的方式。 如同当年的WE和CE,ELF前卫的思想为当今我国的英语教学和研究带来了新的震荡。在不 仅脱离了“本族语者”标准,甚至脱离了任何语言变体实体的情况下,如何实施教学出现困惑。 10-71P.indd 1 16-1-15 上午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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