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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事件。那么,这是不是因为他们不是精神科的大夫呢? 幸好,这个县里已经成立了一个精神病诊所。但这个诊所里的状况 反而让我更加疑惑。精神科医生所关心的,似乎仍然和自杀者所关心的 不是一码事。不仅绝大多数自杀未遂者或有自杀意念的人不会来这个诊 所看病,而且,即使来了的人,也总觉得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感到失望了。我最先来到这个县,并没有到县医 院,而是直接找到了公安局。那里的法医给我看了五六年间非自然死亡 的记录,并且逐个解释调查和侦破的结果。其间确实有不少自杀者。他 告诉我,每当县里发现一具无名尸体,或是出现了一起恶性死亡事件,公 安局都要派人调查,并且会留下记录。但是,调查的目的首先是看这是 不是一起谋杀,或者是否有人有直接的责任。如果确定是一起自杀事件, 公安局就不会再过问了,除非随后会有什么恶性的纠纷。“因为自杀不是 公安局职权之内的事。我们无权过问。” 这才是让我真正感到疑惑的:“自杀”,似乎是地方政府逻辑之外的 一件事。公安局和医院都可能和自杀发生关系,这是因为自杀往往和谋 杀或身体疾病相关。他们所关心的,都不是自杀本身 而且,这也不是因为这两个单位玩忽职守或没有尽到责任,而是因 为,自杀是在任何公共机关职权之外的事。在中国的地方政治里,没有 一个单位的职权里会包括自杀这一项。不管自杀,恰恰是因为这两个单 位“行不出其位”,忠实地履行着它们应尽的职责。 因此,当我试图从地方上找到自杀率的统计的时候,完全徒劳无功 县里有人口的数字,也有每年出生和死亡的数字,但就是没有自杀的数 字。为什么和怎样记录自杀的数字呢?谁来负责做这件事呢? 这个现象马上又提醒我们费力鹏的研究揭示了一个极为明显的问 题:他说中国的自杀率至少从一九九五年就这么高了,怎么我们就不知 道呢?不仅不知道,怎么我们好像亳无感觉一样呢?更重要的是,这么 高的一个数字,怎么好像根本就没有影响到社会的稳定和发展,没有影5 类事件。那么,这是不是因为他们不是精神科的大夫呢? 幸好,这个县里已经成立了一个精神病诊所。但这个诊所里的状况 反而让我更加疑惑。精神科医生所关心的,似乎仍然和自杀者所关心的 不是一码事。不仅绝大多数自杀未遂者或有自杀意念的人不会来这个诊 所看病,而且,即使来了的人,也总觉得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感到失望了。我最先来到这个县,并没有到县医 院,而是直接找到了公安局。那里的法医给我看了五六年间非自然死亡 的记录,并且逐个解释调查和侦破的结果。其间确实有不少自杀者。他 告诉我,每当县里发现一具无名尸体,或是出现了一起恶性死亡事件,公 安局都要派人调查,并且会留下记录。但是,调查的目的首先是看这是 不是一起谋杀,或者是否有人有直接的责任。如果确定是一起自杀事件, 公安局就不会再过问了,除非随后会有什么恶性的纠纷。“因为自杀不是 公安局职权之内的事。我们无权过问。” 这才是让我真正感到疑惑的:“自杀”,似乎是地方政府逻辑之外的 一件事。公安局和医院都可能和自杀发生关系,这是因为自杀往往和谋 杀或身体疾病相关。他们所关心的,都不是自杀本身。 而且,这也不是因为这两个单位玩忽职守或没有尽到责任,而是因 为,自杀是在任何公共机关职权之外的事。在中国的地方政治里,没有 一个单位的职权里会包括自杀这一项。不管自杀,恰恰是因为这两个单 位“行不出其位”,忠实地履行着它们应尽的职责。 因此,当我试图从地方上找到自杀率的统计的时候,完全徒劳无功。 县里有人口的数字,也有每年出生和死亡的数字,但就是没有自杀的数 字。为什么和怎样记录自杀的数字呢?谁来负责做这件事呢? 这个现象马上又提醒我们,费力鹏的研究揭示了一个极为明显的问 题:他说中国的自杀率至少从一九九五年就这么高了,怎么我们就不知 道呢?不仅不知道,怎么我们好像毫无感觉一样呢?更重要的是,这么 高的一个数字,怎么好像根本就没有影响到社会的稳定和发展,没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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