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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装得跟人似的,跟一个城里人似的说话、做事和走 个人的村庄 路。但我知道我和他们是两种动物。我沉默无语,偶尔 在城市的喧窘中发出一两声沉沉牛哞,惊动周围的人。 他们惊异地注视着我,说我发出了天才的声音。我默默 地接受着这种赞誊,只有我知道这种声音遍布大地,太普 通,太平凡了。只是发出这种声音的喉管被人们一个个 割断了。多少伟大生命被人们当食物吞噬。人们用太多 太珍贵的东西喂了肚子。深厚无比的牛哞在他们的肠育 里翻个凌,变作一个嗝或一个屁被排掉一工业城市对 所有珍责事物的处理方式无不类似于此。”工业城市以及 城里人用最无足轻重的处理方式排掉来自乡村的珍贵事 物;而作者,则报复般地以最低俗、最鄙夷的语言方式把 城市和城里人从精神上给排掉了。 工业化一城市化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技术主义和集 约化的每一次凯旋,都是对农业文明和生产个体的进一 步的侵路和征服。它可能给整个社会带来富足,但是,仅 此并不等于人性的完善和人类的进步。一种意识形态特 别强调历史发展的“必然性”,霸权就建立在这上面,使一 切人为的剥夺合理化,于是,作为弱势者,无论群体或个 体,独立和自由的丧失便变得无可抵御。从张承志到刘 亮程,他们都曾为此鸣着不平。由于现代化是一个寸分 庞大复杂的过程结构,每个作家所关注的环节并不相同, 所以结果也就千差万别。但是,倘一概以“民粹主义”立 论,则未免太省力气了。 摘自《书屋杂志》200年第3期 《五十年:散文与自由的一种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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