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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在支持政府干预的各种理论中,“共用品”最湛深。电视节目也是“共用 品”的一个典型例子。任何一个人看由视都不碍其他人家看由视,上名一个人 看电视的额外节目费用也是等于零。我们看私营的电视台是要付费的 的时间就是费用:同样节目若没有广告是较好看。但有谁会认为私营的电视台日 不上政府经营的?话虽如此,我们不能将森穆逊的理论置诸度外。森穆逊是顶尖 的经济理论家,获诺贝尔奖是实至名归。有机会我会再多谈一些有关“共用品” 的问题。 至于收费困难的问题,我们不妨问:“既然蜜蜂的服务及花中蜜浆的供应都是以 市价成交(见如诗如画的例子),实际上灯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问题我将 在下一篇文章向读者有所交代。 1984年3月6日 高斯的灯塔 在我所认识的经济学者中,观点和我最相近的是高斯(RH.Coas )。他和我 都强调: 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就很难用理论去解释事实 ”这观点牵涉到 广泛的科学方法论 持有不同观点的学者大不乏人。纯以方法论的角度去评 理,谁是谁非并不简单,但这不太重要。用实践研究的角度来衡量,则高斯和我 一向喜欢追查数字资料以外的事实的作风,在行内是比较例外的。 1969年的春天,高斯和我被激请到加拿大的温哥华大学(UBC)参加一个准 业经济讨论 。除了我们以外,被请的都是世界知名的渔业经济专家。我被邀请 的原因,是我刚发表了“佃农理论 而船主与被座用的捕鱼劳力是以“佃农 的形式分账的。高斯呢?要谈产权问题,少了他就总是美中不足。 在那时,高斯和我都是渔业的门外汉。赴会前一个月,我到芝加哥大学图书馆借 了大约两职高有关渔业的书籍,做点功课:高斯知我“秘密练功”,就叫女秘书 来将我看过的书拿去,也修炼起来。但时间无多,我们只得一知半解就硬着头皮 赴会。 会议是在该大学的一间古色古香的小房子举行,仰望雪山,俯视碧海。大家坐下 来,寒喧几句,仍未开锣,有一个站在窗旁的人突然宣布海上有艘网鱼船 (Cillnetter),在场的人都一起涌到窗前观看。我和高斯被吓了一跳,内心都 在想,渔业专家怎可能没有见过树鱼船我们于是对自己学了不久的三招两式信 心大增,开会时的讨论,我们就再没有甚么顾忌了 几天的会议结束之后,高斯和我一起从温哥华驾车到西雅图。在途中我们再谈那 年多来我们常谈的事 事实知识对经济学的重要性。我们认为很多经济学者所 要“解释”的现象,都是无中生有,到头来是枉费心思。在这个行程中,他告诉 我他曾听说蜜蜂的服务是有市价的一一3年之后,我做了一个蜜蜂与果树的实 地调查,在1973年发表了“蜜蜂的神话”。他也告诉我他听说在英国有一个私我认为在支持政府干预的各种理论中,“共用品”最湛深。电视节目也是“共用 品”的一个典型例子。任何一个人看电视都不妨碍其他人家看电视;让多一个人 看电视的额外节目费用也是等于零。我们看私营的电视台是要付费的——看广告 的时间就是费用;同样节目若没有广告是较好看。但有谁会认为私营的电视台比 不上政府经营的?话虽如此,我们不能将森穆逊的理论置诸度外。森穆逊是顶尖 的经济理论家,获诺贝尔奖是实至名归。有机会我会再多谈一些有关“共用品” 的问题。 至于收费困难的问题,我们不妨问:“既然蜜蜂的服务及花中蜜浆的供应都是以 市价成交(见如诗如画的例子),实际上灯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问题我将 在下一篇文章向读者有所交代。 1984 年 3 月 6 日 ============================ 高斯的灯塔 在我所认识的经济学者中,观点和我最相近的是高斯( R.H.Coase )。他和我 都强调:“若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就很难用理论去解释事实。”这观点牵涉到很 广泛的科学方法论——持有不同观点的学者大不乏人。纯以方法论的角度去评 理,谁是谁非并不简单,但这不太重要。用实践研究的角度来衡量,则高斯和我 一向喜欢追查数字资料以外的事实的作风,在行内是比较例外的。 1969 年的春天,高斯和我被邀请到加拿大的温哥华大学( UBC )参加一个渔 业经济讨论会。除了我们以外,被请的都是世界知名的渔业经济专家。我被邀请 的原因,是我刚发表了“佃农理论”,而船主与被雇用的捕鱼劳力是以“佃农” 的形式分账的。高斯呢?要谈产权问题,少了他就总是美中不足。 在那时,高斯和我都是渔业的门外汉。赴会前一个月,我到芝加哥大学图书馆借 了大约两呎高有关渔业的书籍,做点功课;高斯知我“秘密练功”,就叫女秘书 来将我看过的书拿去,也修炼起来。但时间无多,我们只得一知半解就硬着头皮 赴会。 会议是在该大学的一间古色古香的小房子举行,仰望雪山,俯视碧海。大家坐下 来,寒喧几句,仍未开锣,有一个站在窗旁的人突然宣布海上有艘网鱼船 ( Cillnetter ),在场的人都一起涌到窗前观看。我和高斯被吓了一跳,内心都 在想,渔业专家怎可能没有见过网鱼船!我们于是对自己学了不久的三招两式信 心大增,开会时的讨论,我们就再没有甚么顾忌了。 几天的会议结束之后,高斯和我一起从温哥华驾车到西雅图。在途中我们再谈那 年多来我们常谈的事——事实知识对经济学的重要性。我们认为很多经济学者所 要“解释”的现象,都是无中生有,到头来是枉费心思。在这个行程中,他告诉 我他曾听说蜜蜂的服务是有市价的—— 3 年之后,我做了一个蜜蜂与果树的实 地调查,在 1973 年发表了“蜜蜂的神话”。他也告诉我他听说在英国有一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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