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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始终有一种“命”的纠缠,这种纠缠便构成了哲学,决 个人的村庄 定着他的散文内容,甚至写法。 我们发现,刘亮程的哲学是有一条粗天的根牵系着 的,那就是:世界从来如此。对庄稼人来说,这是历史实 存,也是未来宿命。刘亮程在写他的生命体验时,常常触 及“偶然”,人和活动的命运因偶然而岔路丛生,前途迥 异。结局如此,原因盖在于偶然无法克服必然,偶然之后 定是必然。黑格尔式的结论:“现实的就是合理的。”表面 上看起来,作者对这种保守的哲学思想是认同的,所以通 篇不见批判的烟焰。在他的笔下,村庄是太平世界。做 一条小虫,一条狗,或是一棵树,长在村前村后都没关系, “只要不开花,长得不直,便不会挨斧头。”“一年一年地活 着。叶落归根,一层又一层,最后埋在自己一生的落叶 里,死和活都是一番境界。”其实,做一个人也如此:村庄 里一切的位置都已固定,无从挪动:也就是说那种镇定的 力量—无论传统,无论体制一是过于庞大了,是荏霸 的生命所不堪承受的。实际上,刘亮程在此已经写下他 的潜台词,一种有如鲁迅笔下的狂人般的反诘:“从来如 此便对么?”这样,在刘亮程的文本中,凡是合理的地方都 成了不合理。哲学产生了反哲学。无论显隐,两种哲学 的对立是明确的:一是肯定、维持、忍耐;一是否定、变革、 反抗。然而,最令人震燃的悲剧事实是,人类生不#命的 反抗,在刘亮程的笔下就是“逃跑”。逃跑是不容易的。 在《逃跑的马》中,他写到惟一跑掉的一匹马,这样说:“我 们没有追上它,说明它把骨头扔在了我们尚未到达的某 个远地。马既然要逃跑,肯定有什么东西在迫它。那是 四 我们看不到的、马命中的死敌。马逃不过它。”这叫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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