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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饭店是我们小镇里最好的饭店,爸爸每次赢了赛鸽,就会带我们去大吃一顿,平 时反对赛鸽的妈妈,也会热烈的和我们讨论鸽子的事,那么温馨热烈的气氛就好像是过年 样 爸爸过世以后,妈妈决定把鸽子放生,可是不管怎么放,它们总是飞回来,最后只好把 鸽舍拆了,但是那些爸爸从小养大的鸽子,还不时的飞回来,经过好几年,楼顶的平台上, 还常有鸽子回来。 像鸽子这么聪明的众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到它们的主人,魂魄已经飞越了天空?在天 际线之间,是不是找得到回家的路? 如今,鸽子飞远了,爸爸也不在了,只留下这些奖牌记忆了一些欢乐的时光。 我仿佛看见童年的我趴在围墙上想着:是什么带领鸽于回家呢?是风?是云?还是太阳 呢 童年的春书 我童年生活中,不光是海边山上孤单寂寞的独往独来,也有热闹得锣鼓喧天的时候,那 便是从前的“新年”,现在叫做“春节”的 那时我家住在烟台海军学校后面的东南山窝里,附近只有几个村落,进烟台市还要越过 一座东山,算是最冷僻的一角了,但是“过年”还是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 过年的前几天,最忙的是母亲了。她忙着打点我们过年穿的新衣鞋帽,还有一家大小半 个月吃的肉,因为那里的习惯,从正月初一到十五是不宰猪卖肉的。我看见母亲系起围裙、 挽上袖子,往大坛子里装上大块大块的喷香的裹满“红槽”的糟肉,还有用酱油、白糖和各 种香料煮的卤肉,还蒸上好几笼屉的红糖年糕……当母亲做这些事的时候,旁边站着的不只 有我们几个馋孩子,还有在旁边帮忙的厨师父和余妈。 父亲呢,就为放学的孩子们准备新年的娱乐。在海军学校上学的不但有我的堂哥哥,还 有表哥哥。真是“一表三千里”,什么姑表哥,舅表哥,姨表哥,至少有七八个。父亲从烟台 市上买回一套吹打乐器,锣、鼓、箫、笛、二胡、月琴……弹奏起来,真是热闹得很。只是 我挤不进他们的乐队里去!我只能白天放些父亲给我们买回来的鞭炮,晚上放些烟火。大的是 筒一筒的放在地上放,火树银花,璀璨得很!我最喜欢的还是一种最小、最简单的“滴滴金”。 那是一条小纸捻,卷着一点火药,可以拿在手里点起来嗤嗤地响,爆出点点火星。 记得我们初一早起,换上新衣新鞋,先拜祖宗一一我们家不供神佛一一供桌上只有祖宗牌位、 香、烛和祭品,这一桌酒菜就是我们新年的午餐一一然后给父母亲和长辈拜年,我拿到的红 纸包皮皮里的压岁钱,大多是一圆锃亮的墨西哥“站人”银元,我都请母亲替我收起。 最有趣的还是从各个农村来耍“花会”的了,演员们都是各个村落里冬闲的农民,节目 大多是“跑旱船”,和“王大娘锔大缸”之类,演女角的都是村里的年轻人,搽着很厚的脂粉。一江山饭店是我们小镇里最好的饭店,爸爸每次赢了赛鸽,就会带我们去大吃一顿,平 时反对赛鸽的妈妈,也会热烈的和我们讨论鸽子的事,那么温馨热烈的气氛就好像是过年一 样。 爸爸过世以后,妈妈决定把鸽子放生,可是不管怎么放,它们总是飞回来,最后只好把 鸽舍拆了,但是那些爸爸从小养大的鸽子,还不时的飞回来,经过好几年,楼顶的平台上, 还常有鸽子回来。 像鸽子这么聪明的众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到它们的主人,魂魄已经飞越了天空?在天 际线之间,是不是找得到回家的路? 如今,鸽子飞远了,爸爸也不在了,只留下这些奖牌记忆了一些欢乐的时光。 我仿佛看见童年的我趴在围墙上想着:是什么带领鸽于回家呢?是风?是云?还是太阳 呢…… 童年的春节 冰心 我童年生活中,不光是海边山上孤单寂寞的独往独来,也有热闹得锣鼓喧天的时候,那 便是从前的“新年”,现在叫做“春节”的。 那时我家住在烟台海军学校后面的东南山窝里,附近只有几个村落,进烟台市还要越过 一座东山,算是最冷僻的一角了,但是“过年”还是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 过年的前几天,最忙的是母亲了。她忙着打点我们过年穿的新衣鞋帽,还有一家大小半 个月吃的肉,因为那里的习惯,从正月初一到十五是不宰猪卖肉的。我看见母亲系起围裙、 挽上袖子,往大坛子里装上大块大块的喷香的裹满“红槽”的糟肉,还有用酱油、白糖和各 种香料煮的卤肉,还蒸上好几笼屉的红糖年糕……当母亲做这些事的时候,旁边站着的不只 有我们几个馋孩子,还有在旁边帮忙的厨师父和余妈。 父亲呢,就为放学的孩子们准备新年的娱乐。在海军学校上学的不但有我的堂哥哥,还 有表哥哥。真是“一表三千里”,什么姑表哥,舅表哥,姨表哥,至少有七八个。父亲从烟台 市上买回一套吹打乐器,锣、鼓、箫、笛、二胡、月琴……弹奏起来,真是热闹得很。只是 我挤不进他们的乐队里去!我只能白天放些父亲给我们买回来的鞭炮,晚上放些烟火。大的是 一筒一筒的放在地上放,火树银花,璀璨得很!我最喜欢的还是一种最小、最简单的“滴滴金”。 那是一条小纸捻,卷着一点火药,可以拿在手里点起来嗤嗤地响,爆出点点火星。 记得我们初一早起,换上新衣新鞋,先拜祖宗——我们家不供神佛——供桌上只有祖宗牌位、 香、烛和祭品,这一桌酒菜就是我们新年的午餐——然后给父母亲和长辈拜年,我拿到的红 纸包皮皮里的压岁钱,大多是一圆锃亮的墨西哥“站人”银元,我都请母亲替我收起。 最有趣的还是从各个农村来耍“花会”的了,演员们都是各个村落里冬闲的农民,节目 大多是“跑旱船”,和“王大娘锔大缸”之类,演女角的都是村里的年轻人,搽着很厚的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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