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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讲古代国家与罗马文明 古代世界的政治形态,有一个从分散走向集中的趋势。分散多元的权力体、中央王权和 地方割据相结合的权力体、以及中央集权制,就是这样演进的三个阶段。在上古,分散的大 国寡民政治曾主导地位,在中古,地方势力便同中央王权相结合,并通过分封制和附庸制使 者达到了一种巧妙的平衡。中古后期,统一的中央政权便在东西方同时出现,被人认为是 通向近代文明的一线曙光 分散的、各自拥有全权的、并且又是完全独立的政权形式,其典型状态是古希腊的城邦。 雅典、斯巴达、米利都、哥林斯,这诸城邦无一不是拥有全权能独立政体。这里,每个区域 都有自己的军事领袖、都有自己的政治组织,权力机构和公民会议,抑或还会出现各自的公 民领袖甚至僭主政治。城邦的公民往往是些贵族奴主、农民或手工业者,他们是居于奴隶之 上的自由民,却视自己城邦的独立和安全为第一要素。他们同时还是那些庄严神庙和美丽城 垣的修建者。这些区域一般也具有各自的法律、风格和习惯,例如崇尚自由和追求朴素,同 样都是雅典和斯巴达各自的光荣。从一方面看,这些小邦完全是独立的全权的,它们彼此 间不存在依附关系;城邦、国家和社会在这里几乎都成了同一个概念,没有凌驾于社会之上 的国家,也没有凌驾于国家之上的社会,更不存在什么国家、法律与社会的关系问题。城邦 就是一切,就是唯一的全权的和最高的存在。另一方面,这诸分散的城邦在文化上和民族精 神上却又是统一的。对天神宙斯的祭祀或那辉煌的奥林匹克竞技,便是全希腊的大事。希腊 文明的古典风格——甚至单提这个名就够了,是全体希腊人的荣耀所在。在埃及法老或在 个腓尼基商人面前,没有谁会否认自己是个道地的希腊人。在这时刻,狭隘的城邦界线消除 了,闪耀的只是全希腊民族精神文化的炬火。这些希腊人在异邦的强敌面前,也俨然以一个 整体自居,这个整体曾逼迫信仰拜火教的波斯人节节败退。在胜利面前,全体希腊人面对着 酒神狂舞了,他们暂时忘却了自己是分属于各个城邦的,现在他们只会陶醉于这种希腊文明 战胜异邦武力的胜利。他们一般都毫无偏见地认定:整个希腊精神和希腊文化应该是统一的 而各城邦的政治,却应该是分散的。 王权和地方割据相结合的政治形态,出现于中古初期,间或也有出现在古代世界的例子 这种政权构成的特色是:它有一个王权,但这种王权却是衰弱的,没有全权的,它有一个地 方割据势力,但这种势力却也并不能取消王权而完全独立。因此从本质上来看,这种政权是 种双元政治而不是单元政治。这种双元政治在将近一千年的时期里都是稳定的。战乱也罢, 改朝换代也罢,地方政权名义上归顺而实际上仍拥权自立也罢,却不能改变政治结构上的这 种双元状态。在西欧,日耳曼人建立的墨洛温朝和加洛林朝,都是既诸侯林立又有中央王权 的双元政治,在中国,这表现为西周的割地分王,春秋的“挟天子而令诸侯”,汉魏之际的 中国大乱,或唐朝的藩镇割据。政权形态既然是双元的,那么王权和诸侯的斗争,也就成了 政治斗争的重要内容。王权胜利,有时会出现短暂的或名义上的统一,例如秦始皇时代,汉 武帝时代或査理曼时代等,同时诸侯也常常胜利,这就迫使中央搞“无为而治”或恢复分封, 甚至干脆承认地方势力是得到法律认可的。这种双元政治开始时以王权和诸侯完全对立的形 式出现,双方进行激烈残酷的争斗;后来却逐渐地趋向平衡,分封制和契约附庸制就是达到 这种平衡的手段。通过臣服礼和指着宝剑的宣誓,中央便承认地方割据势力的存在是完全合 理的,而诸侯也对王权报以名义上的归顺。甚至在东方,这种互相的妥协也是存在着的,唐 朝尾大不掉的节度使势力就是法律认可的。至此为止,双元政治的体制便完全确立,双方保 持着一种平衡的均势。 古代世界出现的第三种政权形式是中央集权制。它是以中央权力为主的,一般不再存在第二讲 古代国家与罗马文明 古代世界的政治形态,有一个从分散走向集中的趋势。分散多元的权力体、中央王权和 地方割据相结合的权力体、以及中央集权制,就是这样演进的三个阶段。在上古,分散的大 国寡民政治曾主导地位,在中古,地方势力便同中央王权相结合,并通过分封制和附庸制使 二者达到了一种巧妙的平衡。中古后期,统一的中央政权便在东西方同时出现,被人认为是 通向近代文明的一线曙光。 分散的、各自拥有全权的、并且又是完全独立的政权形式,其典型状态是古希腊的城邦。 雅典、斯巴达、米利都、哥林斯,这诸城邦无一不是拥有全权能独立政体。这里,每个区域 都有自己的军事领袖、都有自己的政治组织,权力机构和公民会议,抑或还会出现各自的公 民领袖甚至僭主政治。城邦的公民往往是些贵族奴主、农民或手工业者,他们是居于奴隶之 上的自由民,却视自己城邦的独立和安全为第一要素。他们同时还是那些庄严神庙和美丽城 垣的修建者。这些区域一般也具有各自的法律、风格和习惯,例如崇尚自由和追求朴素,同 样都是雅典和斯巴达各自的光荣。从一方面看,这些小邦完全是独立的全权的,它们彼此之 间不存在依附关系;城邦、国家和社会在这里几乎都成了同一个概念,没有凌驾于社会之上 的国家,也没有凌驾于国家之上的社会,更不存在什么国家、法律与社会的关系问题。城邦 就是一切,就是唯一的全权的和最高的存在。另一方面,这诸分散的城邦在文化上和民族精 神上却又是统一的。对天神宙斯的祭祀或那辉煌的奥林匹克竞技,便是全希腊的大事。希腊 文明的古典风格——甚至单提这个名就够了,是全体希腊人的荣耀所在。在埃及法老或在一 个腓尼基商人面前,没有谁会否认自己是个道地的希腊人。在这时刻,狭隘的城邦界线消除 了,闪耀的只是全希腊民族精神文化的炬火。这些希腊人在异邦的强敌面前,也俨然以一个 整体自居,这个整体曾逼迫信仰拜火教的波斯人节节败退。在胜利面前,全体希腊人面对着 酒神狂舞了,他们暂时忘却了自己是分属于各个城邦的,现在他们只会陶醉于这种希腊文明 战胜异邦武力的胜利。他们一般都毫无偏见地认定:整个希腊精神和希腊文化应该是统一的, 而各城邦的政治,却应该是分散的。 王权和地方割据相结合的政治形态,出现于中古初期,间或也有出现在古代世界的例子。 这种政权构成的特色是:它有一个王权,但这种王权却是衰弱的,没有全权的,它有一个地 方割据势力,但这种势力却也并不能取消王权而完全独立。因此从本质上来看,这种政权是 一种双元政治而不是单元政治。这种双元政治在将近一千年的时期里都是稳定的。战乱也罢, 改朝换代也罢,地方政权名义上归顺而实际上仍拥权自立也罢,却不能改变政治结构上的这 种双元状态。在西欧,日耳曼人建立的墨洛温朝和加洛林朝,都是既诸侯林立又有中央王权 的双元政治,在中国,这表现为西周的割地分王,春秋的“挟天子而令诸侯”,汉魏之际的 中国大乱,或唐朝的藩镇割据。政权形态既然是双元的,那么王权和诸侯的斗争,也就成了 政治斗争的重要内容。王权胜利,有时会出现短暂的或名义上的统一,例如秦始皇时代,汉 武帝时代或查理曼时代等,同时诸侯也常常胜利,这就迫使中央搞“无为而治”或恢复分封, 甚至干脆承认地方势力是得到法律认可的。这种双元政治开始时以王权和诸侯完全对立的形 式出现,双方进行激烈残酷的争斗;后来却逐渐地趋向平衡,分封制和契约附庸制就是达到 这种平衡的手段。通过臣服礼和指着宝剑的宣誓,中央便承认地方割据势力的存在是完全合 理的,而诸侯也对王权报以名义上的归顺。甚至在东方,这种互相的妥协也是存在着的,唐 朝尾大不掉的节度使势力就是法律认可的。至此为止,双元政治的体制便完全确立,双方保 持着一种平衡的均势。 古代世界出现的第三种政权形式是中央集权制。它是以中央权力为主的,一般不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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