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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为了厘清母校那段文革历史,当年的学生代表会主席,而今年过花甲患有冠心病的刘进辛苦奔走 了几年,访问了几十位老师、校友,写下几万字的调查报告(包括100多个注释),交给学校存 档。可以说,她把责任一直承担到了今天。 写到这里,我想起那些殴打、羞辱过老师的同学,我仍然希望她们能站出来说出自己的经历,给 当代一个解释,给后代一个警醒。宋彬彬背了黑锅,不等于自己就可以永远隐藏在历史的汪洋里。 我想起制造了“宋要武”的光明日报记者,利用了“宋要武”的湖北省委喉舌《长江日报》,如果相 关的当事人还健在,希望他们能站出来还历史一个公道。宋彬彬改名宋岩的档案应该还存放在北 京市公安局西城分局二龙路派出所,有查阅权限者,也可以作证宋彬彬是否改名宋要武。其实, 文革中改名卫东、忠东、红卫、爱党的不计其数,改名本是寻常事,惟有“宋要武”叫不得。 2008年1月24日,叶维丽、于羚和我第一次约刘进、宋彬彬谈她们文革初期的经历,那天谈了 6个小时。一周后,再次对她俩进行访谈,从上午十点谈到晚上九点。二年多以来,我们就同一 主题进行过十多次谈话。宋彬彬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她诚实、诚恳、善良,并有着她那个年纪少 有的单纯。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我无法了解她的内心经受着怎样的煎熬,但我知道她很冤 一一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站出来为她讲话的原因。 2010-05-17 【卞案研究】 澄清是重要的,但反思更迫切 一一读宋彬彬、叶维丽、刘进等人的文章和访谈 王里 很仔细地读过宋彬彬、叶维丽、刘进等人关于北师大附属女中1966年8月两起事件的文章 和访谈。这组文章无疑引起我很大的阅读兴趣,因为当年“彬彬”改成“要武”的影响极大,事件 发生时我刚读小学六年级,虽然是远离北京的武汉,我的小学却也由“和平小学”改成了“要武小 学”。我家长年订阅《光明日报》,对宋要武的那篇文章有很深的印象,宋彬彬来武汉也有所耳闻, 只是消息从大字报而来,真假不辨,今天方知确有此事。 澄清历史真相当然很有必要,尤其是当事人都还健在的时候,这是一种最起码的责任。故意 遗忘历史,把谜语留给后人猜测,是懦夫的表现。遗憾的是,迄今为止,在仅有的、为数不多的、 民间自发的历史回顾中,主要还是撇清居多,少见主动的历史承担者。而后者才应该是“记忆” 真正迫切之需要。 有什么样的民众,就有什么样的政府:有什么样的群众,就有什么样的领袖。我一直认为, 文革不止是领袖的文革,也不止是“四人帮”的文革。文革是大家的文革,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文 革。反思文革,要紧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更应该弄清自己在文革中所扮演的角色。这种反思比起甄 别历史真相更有意义,更具震撼力,更能给我们的后人留下宝贵的遗产,更能在理性的层次上杜 绝文革惨剧的重演。但是,这种反思对中国人来说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决定于几千年传统文化 熏陶出来的中国人先天人格缺陷,而克服这种人格缺陷又是十分痛苦和艰难的事情。这个缺陷简 言之就是:每个中国人都坚信自己本心的真诚,坚信自己有善良的愿望,坚信自己的本质是好的, 之所以做错事,是认识不够,是受了外界的影响,是被一时蒙蔽。“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就以宋彬彬、叶维丽、刘进等人的文章和访谈为例,也不难看出这种思维的顽固性和影响力。 在访谈中,刘进讲到1966年8月6日早上,她在广播里通报了校长去世的消息和向吴德汇理。 为了厘清母校那段文革历史,当年的学生代表会主席,而今年过花甲患有冠心病的刘进辛苦奔走 了几年,访问了几十位老师、校友,写下几万字的调查报告(包括 100 多个注释),交给学校存 档。可以说,她把责任一直承担到了今天。 写到这里,我想起那些殴打、羞辱过老师的同学,我仍然希望她们能站出来说出自己的经历,给 当代一个解释,给后代一个警醒。宋彬彬背了黑锅,不等于自己就可以永远隐藏在历史的汪洋里。 我想起制造了“宋要武”的光明日报记者,利用了“宋要武”的湖北省委喉舌《长江日报》,如果相 关的当事人还健在,希望他们能站出来还历史一个公道。宋彬彬改名宋岩的档案应该还存放在北 京市公安局西城分局二龙路派出所,有查阅权限者,也可以作证宋彬彬是否改名宋要武。其实, 文革中改名卫东、忠东、红卫、爱党的不计其数,改名本是寻常事,惟有“宋要武”叫不得。 2008 年 1 月 24 日,叶维丽、于羚和我第一次约刘进、宋彬彬谈她们文革初期的经历,那天谈了 6 个小时。一周后,再次对她俩进行访谈,从上午十点谈到晚上九点。二年多以来,我们就同一 主题进行过十多次谈话。宋彬彬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她诚实、诚恳、善良,并有着她那个年纪少 有的单纯。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我无法了解她的内心经受着怎样的煎熬,但我知道她很冤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站出来为她讲话的原因。 2010-05-17 —————————————————————————————————— 【卞案研究】 澄清是重要的,但反思更迫切 ——读宋彬彬、叶维丽、刘进等人的文章和访谈 王 里 很仔细地读过宋彬彬、叶维丽、刘进等人关于北师大附属女中 1966 年 8 月两起事件的文章 和访谈。这组文章无疑引起我很大的阅读兴趣,因为当年“彬彬”改成“要武”的影响极大,事件 发生时我刚读小学六年级,虽然是远离北京的武汉,我的小学却也由“和平小学”改成了“要武小 学”。我家长年订阅《光明日报》,对宋要武的那篇文章有很深的印象,宋彬彬来武汉也有所耳闻, 只是消息从大字报而来,真假不辨,今天方知确有此事。 澄清历史真相当然很有必要,尤其是当事人都还健在的时候,这是一种最起码的责任。故意 遗忘历史,把谜语留给后人猜测,是懦夫的表现。遗憾的是,迄今为止,在仅有的、为数不多的、 民间自发的历史回顾中,主要还是撇清居多,少见主动的历史承担者。而后者才应该是“记忆” 真正迫切之需要。 有什么样的民众,就有什么样的政府;有什么样的群众,就有什么样的领袖。我一直认为, 文革不止是领袖的文革,也不止是“四人帮”的文革。文革是大家的文革,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文 革。反思文革,要紧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更应该弄清自己在文革中所扮演的角色。这种反思比起甄 别历史真相更有意义,更具震撼力,更能给我们的后人留下宝贵的遗产,更能在理性的层次上杜 绝文革惨剧的重演。但是,这种反思对中国人来说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决定于几千年传统文化 熏陶出来的中国人先天人格缺陷,而克服这种人格缺陷又是十分痛苦和艰难的事情。这个缺陷简 言之就是:每个中国人都坚信自己本心的真诚,坚信自己有善良的愿望,坚信自己的本质是好的, 之所以做错事,是认识不够,是受了外界的影响,是被一时蒙蔽。“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就以宋彬彬、叶维丽、刘进等人的文章和访谈为例,也不难看出这种思维的顽固性和影响力。 在访谈中,刘进讲到 1966 年 8 月 6 日早上,她在广播里通报了校长去世的消息和向吴德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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